辰逸安慰好了齐靖玥,待齐靖玥的心情平静了下来,又继续询问着关于国师的具体来历,他们要了解清楚国师的来龙去脉,才能知己知彼,百战不胜。
从前还从来没有听说过齐国的国师。突然某一天就听说了齐国的国师,权倾朝野。想必这位国师的势力和权谋才略也是不容小觑。不知道他是如何步步经营才能铲除异己,才能使得齐国朝廷中一大半的势力都是自己的,而这仅仅只花费了几年的时间。越想越觉得这位国师的身份十分神秘。
“你可知道国师从何而来,他的身份背景,之前是做什么的?”辰逸问齐靖玥道。
“这个不知,只知道他是在十九年前突然出现在齐国,很快便得到了父皇的赏识与重用。渐渐的国师步步为营,将朝庭当中的其他势力很快换成了自己的。”齐靖玥回答。
“齐国上下可有谁知道国师的来历?”辰逸继续追问着。
“就连父皇也不知道,这位国师的身份十分神秘。大家都认为他之前可能是某位世外高人,隐居在山林田谷之中,十九年前才突然出世,很受齐国上下的尊敬与重视。”齐靖玥说。
“可否向我们描述一下齐国国师的相貌与一些日常习惯特点?越详细越好。”辰逸心中涌起一丝怀疑,只是现在还不确定,所以继续追问打探着。
“国师已年入古稀,又掌握着朝廷之中的重大势力,父皇特许他不必早朝,因此国师出入十分自由,近年来他都闭关在府里,更是没有几个人见过他,可是他足不出府,却知晓整个齐国上下的消息。“齐靖玥知道的也不多,十分为难,但是又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继续说着:“不过我记得早年前刚刚见到他时,他脸上有一道疤痕,之后再见到又没有了,也可能是我看错了,因为就那么见了匆匆里面,记得不是很清楚。”
“好的,我知道了。”
辰逸心中的怀疑似乎变得更加坚定了,又继续问靖玥公主道:“你可愿意离开齐国,远走高飞,或是来我大楚国,我们楚国必定能护你一世周全。去扶桑国也行,扶桑国虽小,可齐国却也不敢贸然来犯。你若愿意离开,我和许梦染马上为你安排好一切,必然保证你顺利离开。”
“谢过楚王陛下,可我出生与齐国,齐国是我的故国,而齐王又是我的父皇,我怎么能扔下一切离开这里呢。”
虽然自己的父皇懦弱无能,也不待见自己,而且为了一时的安稳牺牲自己的幸福,可那毕竟也是自己的父皇,血浓于水,她不可不孝,她还不愿意离开父皇,即使父皇这么对待她,虽然她心中无比失落悲伤哀痛,也是却也还是爱着自己的父皇,她不能够抛下父皇一走了之,留下父皇独自面对这朝廷当中波涛暗涌的局势。
更何况若是自己一走了之,更会给天下人留下话柄,嘲笑齐国,身为齐国的公主,自己怎么能够如此做呢?
“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真的到了那么一天,国师的狼子野心再也按捺不住了,发起了兵变逼宫,使得你父皇退位了,簒取了你父皇的帝位,你的下场会是什么?”
辰逸还是希望靖玥公主能够离开齐国,离开这一团浑水,不被牵扯进去,若是到了楚国或是扶桑国,自己或是扶桑锦都能够保证靖玥公主一世的人身安全。
而且到时候随便给她换一个什么身份,也不必再受齐国公主这个身份的约束了,这不正是靖玥公主想要的自由吗?到时候,若是靖玥公主愿意,可以像寻常人家的女子一样生活,也可以去四处遨游,游山玩水。
靖玥公主自然是向往的,她早就希望离开齐国这座牢笼,她一直以来的心愿便是拜托齐国公主的这个身份,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机会到了眼前,她却放弃了,她必须承担起身为齐国公主的责任,她不能为了自己的梦想,丢下自己的父皇不顾,丢下整个齐国不顾,这是她身为齐国公主的命运,就算是死,她也不能摆脱。
“若真到了那时,我誓必与齐国共存亡,大不了就是一死嘛,我早就做好准备了,在父皇将我宣布嫁给漠北将军的那一天,我就做好准备了,死又有何惧?”
若是国师的狼子野心按捺不住了,真到了兵变的那么一天,靖玥公主早就做好了觉悟,必然用鲜血来捍卫皇室的尊严。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不再劝你离开了,只是若真到那时,我们必然会尽全力护住你的周全,还请公主放宽心,不必思虑太多,伤了心神!”辰逸劝导着。
“谢过楚王,天色已不早,那我就先回去了。”
窗外天色已暗了下来,一轮圆圆的明亮的月亮升起,还有树影的婆娑声,街上已经没有多少来来往往的人了,事情也都已经商量完毕,齐靖玥准备打道回府了。
“靖玥公主慢走,来人,送靖玥公主回府。”辰逸吩咐着,便立刻出来了两位下人,跟随在靖玥公主身后,送靖玥公主回府。
送走了靖玥公主,辰逸和许梦染两人面面相觑,仿佛心中都已经明了,有某个事情达成了共识,这齐国的国师,想必就是当年扶桑国的丞相梁重,不然世间再也找不到如此吻合之人。
十九年前,这个时间点也是十分的巧合,当年梁重在扶桑国发起了政变,造谣皇后生下了妖物害死了皇后,事情败露之后逃走了,兵荒马乱之中梁重脸上被划一剑,扶桑国上下都在通缉他,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或是隐居在那个荒蛮的村野地方,没想到摇身一变,竟成了齐国的国师,以他的权谋,确实可以在短时间内,取得齐国皇帝的信任,然后控制了整个齐国的朝廷政权,至于脸上的疤痕,必定是之后让药师给他去掉了。
这个梁重,还真的是让人不容小觑啊,当年无意间失误放走了他,现在……一定不能再放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