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隔音效果好。
范磊廷只让牛老板一人留下，其它公司的管理人员统统出去。
牛老板抱上一份厚厚的公司宣传资料册还有产品目录。
范磊廷像扔垃圾一样，丢到角落，看都不看一眼。
牛老板这时才逐渐瞧出不对劲。
全程没给过自己好脸色，进来先把全公司数落一遍，现在的做法更是过分，似乎并没有想合作的意思。
牛老板也不能直接捅破，只得一步步看：“范先生，不知贵公司的名称，打算找我们做什么样的产品？”
范磊廷挥手示意，随从递过来五瓶酒。
葡萄酒、白酒，威士忌、白兰地，伏特加酒，依次摆在牛老板面前。
“我这人合作看对方诚意，能喝五瓶的，都是有酒量有气度的人。我不看公司资质，就看这个人。”范磊廷撑住下巴，“牛老板要是能喝光，我立即合作，签五千万的合同。”
五千万可不是个小数目，足够让公司上市，还能扩展规模。
不过再看看很有份量的五瓶酒，牛老板已经知道自己的酒量是什么程度。
再能喝的人，也干不下五瓶不同的酒，个个度数还这么高。
那才是有钱赚，却没钱享受。
范磊廷看下手表：“牛老板，快呀，限时五分钟时间让你喝。有没有诚意，能不能合作，就看你啦。”
牛老板寻思太不对劲，哪有人生意做成这样。
谁五分钟喝得了，喝下去身体也承受不住，非死也成脑残。
ICU重病房不住半年估计是醒不过来。
“范先生，你太能开玩笑，谁能五分钟喝得完。”
“那就是不愿合作咯。”
“你的条件太苛刻，我是做不到，你还是另请高明吧。”牛老板总算是想出个所以然。
无缘无故来个大客户，上来就是要整死自己。
他猜想八成是某个竞争对手想搞垮自己的公司。
随从们在牛老板拒绝后，打开酒瓶，把酒往牛老板的头上倒。
牛老板立即想起身，可被人死死按在椅子上，无法动弹，任由五种不同的酒从头顶流下。
“你们TM的想干什么。”牛老板怒不可遏。
随从大力抽他耳光，连扇两巴掌。
“你没这身份和资格跟我们老板摆大爷的姿态。”
“我也不是那么好惹的。”牛老板也不怕对方。
又是两巴掌下去，抽得生疼。
“我说过，在我们老板面前别装大爷，你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牛老板不敢说话，却依然用眼睛狠狠瞪人。
“眼睛怎么回事，不服啊？”范磊廷让人继续扇巴掌，“什么时候服气，什么时候就不打你了。”
被人控制住，喊又喊不得，脸肿得像猪头，眼睛还重重挨上一拳，两眼冒金星。
“服，我服了。”
牛老板被打怕，再这样下去，自己非得进医院。
今天碰上硬茬的。
“记得，你昨晚干过什么无耻的事吗？”范磊廷敲打桌子审讯起来。
昨晚？牛老板立即想起自己想风流一晚，谁想被人用酒瓶反砸。
眼神上下游离，装傻充愣。
随从刚抬起手，继续要扇巴掌，牛老板就乖乖招实话。
“谈生意去了。”牛老板害怕地向上抬起眼珠，“就....跟两个陪酒的美女，闹了些小矛盾。”
范磊廷差点控制不住情绪。
“谁告诉你她们是陪酒的，她们找你谈业务，你还想霸占人家。
偏偏你惹谁不好，惹上不该惹的人。”
牛老板不曾想自己也会踩狗屎运，那个陪酒女是个有背景的角色？
现在想想，难怪颇有骨气，原来是名花有主。
从对方开的车来看，可能动根手指就能让自己公司破产。
几分钟前还天不怕地不怕的牛老板，腿都软下来，只想求对方放过。
“范老板，我也是无心之失。都说见面三分情，就当给我个面子，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牛老板乞求的样子，比天气转变还快。
范磊廷点点头：“那行，你去警局自首，就说你骚扰女性。”
堂堂的公司老板，怎么可能去警局自首犯罪，还得被关进去，至少也得有些时日。
“哦，对了，还得向昨天合作的公司道歉，要诚意些，跪下。”范磊廷已经想好道歉弥补的方式，他必须要还赵雨菲一个公道。
牛老板听后情绪激动：“不可能，我是一家公司的老板，怎么可能......”
“你要是不做，我可以让你变成乞丐，让你知道你的尊严和脸面，一分不值。”范磊廷冷冷说道。
牛老板身上手机响起。
随从们主动松开，让牛老板接听电话。
来电人是公司一直合作的大客户。
每年的大批量饮料生产合作稳定，效益良好。
“牛老板，以后生意我们就不合作了吧。剩下批次的产量，你就停了吧，我不要了。”
匆匆挂完电话，牛老板云里雾里。
那么重要的大客户，怎么说死就死。
又一通电话打来。
牛老板接起：“周老板呀。”
“客套话不多说，我要换生产商，你我合同终止。”
“喂，周老板，是什么原因?你倒是....”
根本不给牛老板时间，电话就剩下嘟嘟嘟的断音。
第三通电话随即而来，牛老板手是颤抖的。
“牛老板，我在你这的所有订单，全取消了吧。我们不需要了。”
范磊廷像欣赏音乐般听着一通通让牛老板心脏都要骤停的电话。
“结果满意吗？如果不满意，我可以让你公司合作的所有客户，全部断绝合作。不，我会让你成为全行业的黑名单。”
牛老板静静看着桌子发呆。
三大主要客户，一年损失三百多万。
为了一个女人，自己因此破产，是最得不偿失的。
他衡量过，自首顶多被关进去半个月。认罪态度好，说不定可以更短。
范磊廷已经不耐烦：“思考好了吗？我不会给你更多时间的。”
“我知道错了，我会改正。范老板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公司，自首道歉不是问题。我一会就去对方公司认错。”
此时的牛老板已经疼心地趴在桌上。
一个女人，差点毁了他的一生。
范磊廷带人风风火火离开。
从会议室出来的牛老板，脸都肿成包子，眼角淤青，活脱脱就是个暴力受害者。
员工围上来，关心起老板。
牛老板强颜欢笑：“没事，谈生意嘛，都是不打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