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这家的老板是谁？”
“姓方。”
这下真相大白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她那个堂姐干出的事，何苗认识的人里，也就何晓能干出这种事了。
当务之急是弄清楚方子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我已经让魏林派人在查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卫子殷一看何苗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用何苗问他就说了。
何苗点头，她也知道这事急不来，可是只要一想到有可能是铺子里出了叛徒，她就十分焦急。
方子泄露了事小，反正她还有很多方子能做，这些东西都是她用来试水的，效益那么好在她意料之外。
可自己家铺子里有了蛀虫，抓不到就后患无穷。
何苗知道这事她急也没有用，可火气就是压制不住。
卫子殷劝了几句没有效果，只能陪在她身边防止她意气用事。
中午的时候，魏林的手下带着一个人进来了。
何苗正跟卫子殷在院子里坐着下棋，那人一进来就跪在两人面前，哭着喊着认错。
“少爷、少夫人，小的该死，小的不该听信了堂小姐的话，都是小的的错。”
何苗看他，只觉得面熟，“你把事从头到尾说一遍。”
那人声泪俱下，说完之后何苗只觉得可笑。
这人是铺子里负责采购的伙计，因为要按照制作方子购买材料，所以跟前有一份玫瑰露的制作方子。
前些日子他娘得了重病需要用钱，何晓不知道从哪得知了这个消息，花五十两向这人买方子。
这人本来不想给的，可一周前他娘病情加重，何晓又来了。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又把钱加到了一百两。
之后的事就这样了。
何苗简直要笑了，她起身欲给对方一脚被卫子殷揽住。
“你娘得病了你怎么不跟我说？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们卫家能帮助你。她何晓是个什么东西，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那人一听这话赶紧磕头：“求少夫人网开一面。”
“不可能。”何苗这辈子最恨背叛，她瞪了一眼对方：“你若是犯了其他错我还有可能网开一面，可背叛这件事不可原谅，我最恨的就是骗子。”
“求少夫人了，我上有老下有小，没有这份工作我们一家子人怎么办啊？”那人使劲在地上磕头，额头都流血了。
春雨春杏看了这场面直接偏过了头不忍心看了。
何苗不喜欢道德压迫，她冷笑一声：“你把方子买给何晓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东窗事发之后会如何？”
“你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承受结果。”
“想不到少夫人如此冷血。”这人见何苗心意已决，直接变了一个态度。
这下何苗还没说话，卫子殷就开口了：“吃里扒外的东西留着干什么？”
魏林立刻明白了卫子殷的意思，让人把对方拖出去了。
何苗听着那人越来越远的叫骂声，只觉得心累，她重新坐回椅子上，扶着疼的快要炸裂的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卫子殷静静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他看到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何苗的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