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你不要以为你嫁给卫子殷就一步登天了,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卫子殷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可能护的住你。”何晓一脸恶毒:“也不知道当初是谁闹着跳河自尽也不嫁人的,现在攀上了卫家就以为自己…”
“啪。”
她话还没说完,被何苗一巴掌打的偏过了头,何晓捂着脸一脸震惊的看着她:“你敢打我?”
“打都打了,你要如何?”
何苗弯腰将跪在地上的春雨拉起来,看她脸上一片红肿,足以知道下手的人用了多大的劲。
打人的是春桃,何苗看向春桃:“春桃,你是不是忘了你的主子是谁?”
春桃看她,没有说话,心里怀着怨恨与嫉妒,全身上下都宣誓着不服气。
“春雨,谁打的你,给我打回去。要是有人敢还手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何苗说。
春雨瑟缩着藏在她身后,“少夫人,奴婢…奴婢不敢。”
春雨拽了拽她的袖子,眼泪滴答滴答的掉在地上:“算了吧,少夫人,奴婢不疼。”
何苗看她红肿的脸,就想再扇上何晓几巴掌,“春雨,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你算了,我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算了。”
何苗附在她耳边悄悄道:“看我怎么替你出气。”
春雨一脸感激。
“春桃跪下。”何苗看着何晓对春桃说。
春桃不情不愿地跪了下来,何苗抬手就是两巴掌。
春桃哭诉:“少夫人,奴婢做错了什么?奴婢是按照堂小姐的吩咐做的,奴婢没错,你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不认!”
她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不过目光却盯着何苗的身后。
何苗哪有时间关注她的目光,“嘴倒是硬,我有说你做错了吗?”
“那您为何要打奴婢?”
何苗冷笑,眼里是轻挑漫剔:“我就是单纯看你不顺眼。”
“何苗你不要太过分!”何晓怒目圆睁,推了她一把。
何苗稳住身形,“春雨把那边的棍子拿过来。”
春雨快步走过去将棍子拿了过来抱在怀里,似乎并不想给何苗。
何苗无奈的看她:“你家少夫人要被人欺负了,你还要这样?”
“不…不是的少夫人。”
春雨把棍子递到她手里,何苗拿到棍子之后阴森森的看着何晓。
何晓一怵,向后退了下,“你,你要干什么?”
何苗敲着手里的棍子,慢慢走近她,何晓吓得连连后退。
“我要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她作势扬起棍子就要打下去,何晓吓得抱住头往后躲,结果何苗只是伸手推了她一下。何晓站不稳向后倒去。
“扑通”好大一声重物入水的声音。
原来是何晓一屁股坐进了院子里养着荷花的水缸里,好不狼狈。
何苗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一脸惊讶:“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呀堂姐,院子里这么大一个水缸,咱们怎么都没看见呢?”
何晓咕嘟咕嘟喝了好多水,好不容易从水缸里爬出来,趴在水缸边瞪着何苗:“你是故意的。”
何苗装不知情:“堂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下一秒她就笑了,却是一副欠扁的样子:“我确实是有意的啊,谁知道你这么配合我呢。”
何晓脸色忽然变了,她从水缸站起来,头上还黏着水缸里的青苔,可神色之间却是得意:“卫少爷,你对自己娶了个如此泼辣阴毒的女人有何感想?”
何苗一听到她说的话立刻转身。
卫子殷与魏林站在院门口,魏林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卫子殷一点表情也没有。
正是因为如此,何苗猜不出他的心思才觉得慌张。
“你什么时候来的?”纠结好长时间,何苗才开口说道。
卫子殷看了眼她身后湿透的何晓,慢慢向何苗走近:“从一开始就来了。”
何苗心惊,完了完了,这下真的玩脱了。
“那你…”
何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支支吾吾了半天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卫子殷看着何苗,话却是对何晓说的:“堂姐说的不错。”
话一出,所有人都看着他。
何晓得意的看向何苗,幸灾乐祸的样子让何苗很是不舒服,可她此时更担心的是卫子殷会不会因为见了自己如此泼辣的样子就不要自己了。
应该不可能吧。
何苗想,卫子殷应该不会不要自己吧。
可是,何苗自己心里也没有把握。
春雨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压抑着哭声,十分内疚。
少夫人是因为要给自己出气才被少爷看见的,若是少爷不喜欢夫人了,自己该怎么办?
都是她的错。
春桃虽然挨了打,可此时听到少爷说的话,心里划过一抹快意。
何苗一脸沉痛的看着卫子殷,就怕卫子殷说出什么让自己寒心的话。
卫子殷却拉起了她的手,轻轻的在她手背上拍了拍,示意她安心。
何苗看着他。
“堂姐说的不错,我确实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可我会尽全力护着她。”
卫子殷看着她,眼睛里像是有星星一样,盛着的人却不是那天上星,而是眼前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
何苗十分感动。
“春桃,你不用再待在这里了,以后去洗衣房吧。”卫子殷对春桃说。
春桃一听立马低头认错,可任她如何哭求磕头卫子殷都没有改变主意。
谁都没有理何晓,卫子殷看何苗:“走吧。”
何苗点头,拉着春雨:“走,我给你找点药,这么漂亮的脸不能再肿下去了。”
春雨低头害羞的不说话了。
卫子殷眼看着何苗拉着丫鬟离开,十分无奈,侧目看向魏林,魏林无奈地耸了耸肩,他知道少爷想听什么,便说:“少夫人挺活泼的。”
卫子殷笑,“是挺活泼。”
岂止是活泼,那简直叫泼辣。
这话魏林没敢说。
以少夫人目前在少爷心里的位置,怕是听不得别人说少夫人半点不好的。
卫子殷没再看院内一眼,何晓叫他,春桃求饶,他都充耳不闻,挥袖离去。
他没那么多时间听别人口里的何晓如何,他想用自己的眼睛看她,用自己的心感受她。
只要她在他眼前,且是真正的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