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酒杯,齐简就像一杯酒平泼过去。
对于这种人渣,只要忍耐过一次,他就只可能得寸进尺。想也知道,以前景城一定是靠女人留住的这家客户,所以他们才会如此轻视景城!
齐简刚刚想好对策,就准备去拿桌上的酒杯,谁知身后的门却突然被推开。
“谁这么想去我家谈生意?”
低醇的声音夹杂这寒意,但却是她最熟悉地声音。
随即,她便感觉一个身影站在了她的背后,还夹杂着淡淡地香气,在这乌烟瘴气的房间内,更显得他与众不同。
王总皱紧了眉头,盯着突然闯入的男人,“你是谁,不知道我们这里在谈生意吗,谁让你突然走进来的。”
“刚才还想去我家谈生意,现在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吗?”
“哦,”王总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你就是她的老公呗?”
一直在他身边坐着的男人似乎是认出了秦予泽,突然凑到了王总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而王总手中的酒杯,晃着晃着,酒液突然洒了出来。
他立刻站起身,仔细看向秦予泽,结巴道:“你,你是秦予泽?”
秦予泽的眼皮轻轻撩起,轻瞥了一眼王总,“我是秦予泽,也是她的男人。”
“我……我没想到,这位居然是秦太太。”王总看向齐简,目光也正经了许多,他带着尴尬地笑,“刚才实在是失礼了。”
“倘若我不是秦太太,王总还真的准备去我家谈生意吗?”齐简目光冷彻地看着王总,“既然现在我已经接手了景城,那我也想跟王总说一句,以后我们的生意只在公司里面谈,这样的饭局,日后还是免了吧。”
“是是是,”王总笑着说道:“续签的合约,我明天就会送到景城,刚才还听说秦太太家里有事,那就不耽误你宝贵的时间了。”
秦予泽冷冷地道:“那王总如果下次想要去我家谈生意,就直接跟我说吧。我的人,我就带走了。”
说完,就在王总连连称是的声音之中,拉着齐简的手腕走出了房间。
齐简小碎步跟在秦予泽的身边,她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脸色,还依旧是特别难看。
不知道他怎么能找到这里来,但是她总觉得他似乎是刚下飞机。
果然两个人出了门,就发现康桥开车停在门前,见他们过来了,连忙下车开车门。
刚在后座坐稳,秦予泽就冷声吩咐道:“回逸庭苑。”
现在这个场面,可比刚才让齐简难处理多了。
本来她都已经想好了,一杯酒泼过去,该说的说完就走,可是谁知道竟然被秦予泽解了围,现在她要是不说点什么,怕是回去之后日子不好过。
“你什么时候下的飞机啊?我看你一直都没给我回信息。”
“我给你回信息,你看得到吗?”
齐简连忙从皮包里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有三条未读信息,还有四个未接来电。
坏了,坏了。
她背后的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刚才那屋子里面音乐声音太大,她还一心在应付这个王总,所以没有听到。
她整整等了一天,早不来晚不来,偏这个时候,也是绝了。
“我都已经准备走了。”她讨好地笑了笑。
“不然呢?去谁家谈生意吗?”
齐简揉了揉鼻子,她虽然做的也不是很好,但是他也不用像吃了枪药一样吧。
“我跟他说了,今晚我老公要回国,比他重要。”
冷了半天的秦予泽,在听完她说这句话之后,终于转过来看了她一眼,虽说声音依旧冷澈,可好歹是肯看着她了。
“你还知道?”
齐简头如捣蒜,“当然知道了。这个小生意跟你回来比起来,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你不在家里等着,在这里干什么,嗯?”
“我……”
齐简觉得再这么解释下去,也只有解释不清的份,干脆……
“我刚才觉得肩膀还有些疼,就已经准备走了。”
果然,秦予泽又把头转了回来,“你的肩膀还会疼?”
齐简头如捣蒜。
装惨卖可怜,才是上策。
“先回家吧,这几天不要乱跑了,你肩膀的伤需要复查一下。”
深深吐出一口,看来今天这个事情就这么翻过去了,过几天的事情,过几天再想办法吧。
康桥把两个人送回家,然后对着齐简道:“太太的行李已经从陆先生那里拿回来了。”
完了。
齐简一闭眼,刚把一个事情解决,康桥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说什么陆廷家啊。
果然她再睁开眼时,就收到了秦予泽冷冷地凝视,“真是长能耐了,还能搬到别人家去住。”
“老板,太太,我先告辞了。”知道自己惹了祸,康桥连看都没敢看齐简,直接关上大门,溜之大吉。
“事情是这样的……”齐简拉着秦予泽要解释,却被秦予泽拉着上了楼。
“你一身烟味,快点去洗掉。”
齐简也只好闭上嘴,乖乖任由他拉着进了浴室。
只是两人到了浴室之后,秦予泽反倒是关上了门,打开了浴缸的热水开关,完全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你,你要干什么?”
齐简到这是才有了警觉,可是哪来还来得及。
秦予泽脱掉外衣,拽开了领带,看着她理所应当地说道:“首先,我也刚回来,需要洗个澡。其次,你肩膀还有伤,刚不是还喊疼吗,伤口不能沾水,我帮你洗。”
“不用,”齐简连连摆手,“我现在已经明显感觉到好多了,我可以自己来。”
秦予泽哪里还会听她的那些解释,他解开腕间的手表,一颗一颗打开衬衣的扣子,直截了当地问:“你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看他的手已经去开腰带了,齐简一闭眼,看来今天又躲不过了。
只能转过身,慢吞吞地一件一件地往下脱。
听着后面男人似乎衣服也脱的差不多了,就说道:“你要不先进去,我等……啊!”
她腰间被一个强壮地胳膊用力一拉,就整个人跌进了一个坚实地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