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顾安笙伸出一只手,轻轻捏住了许筝的下颚,强迫她跟他对视,极其柔声质问:“筝,你难道不想为昨晚做的事情负责吗?”
说完之后,他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戏谑又有些玩味,反正非常期待她的反应。
许筝的脑子一片恐怖,迅速抓住他肌肉分明的臂膀,试图挥开捏住她下颚的那只手,不明所以的回答:“我就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顾安笙却全然不在乎她这一点点力道,抓住她的手牵住往自己的胸口安放。
另外一只手则乘着她不注意,紧紧的把她抱在了怀里,紧到根本不容许她有半点松开的余地。
许筝被他禁锢在怀里,感觉空气都变得稀薄了,她努力的挣扎,满脸气恼的捶打着他健硕的后背,“顾安笙,真不知道你到底又发什么神经,快点放开我!”
“嘘,我现在很认真的想听你说。”顾安笙却悠然的感受着她在他怀里的感觉,轻轻的示意她不要再闹。
许筝有些气结的放松浑身的肌肉,就这么让他抱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下台,“说什么?我没觉得有什么好说。”
不过……如果真的跟他强力的抗衡,她真的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顾安笙见她突然变乖,有些得意的笑了笑,“筝,其实你心里面明明是我的,可我真的搞不懂,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口是心非。”
许筝在他怀里,隐隐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可就是不太明白他怎么就这么说,“别再说了。”
“我要说,你分明是喜欢我的,你敢否认这个事实吗?”顾安笙突然很想赌一赌,到底她愿不愿意承认。
可是,许筝却还是坚持最初的态度,急速的矢口否认,“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可是我很清楚,我心里根本就没有你。”
“再说一次?”顾安笙黑眸跳动着危险的火焰,牢牢的盯住了许筝有些躲闪的眼神。
许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还是一字一句的说:“我的心里,根本就没有……”
只是,那个“你”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的嘴已经被他牢牢的捕捉,又是一顿山雨欲来带着怒气的强吻。
许筝几乎要被他这样的举动逼迫到窒息,突然间,她非常用力的朝着他的嘴角,狠狠的咬了下去。
“嘶……”顾安笙的头还没恢复正常,嘴巴又遭遇到了袭击,终于受不住的推开了许筝。
许筝轻微的咬了咬嘴角,一脸得意的看着他恼怒的样子。
“许筝,你究竟是不是属狗的,三番两次的咬人?”顾安笙深呼吸一口气,摸了摸受伤的唇角,对着许筝忍不住轻轻指责。
许筝感觉到嘴里,真的有一丝血腥味,再看着顾安笙吃痛到皱眉的样子,突然间鼻子一酸,面容沉静的说了句,“顾安笙,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从来没有二心。”
顾安笙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在昨晚还说多么喜欢他,喜欢他哪里的女人,这个时候却感觉到后背一阵冰凉。
她的眼神带着倔强跟决绝,以显示她是真的不喜欢他,心里没有他!
为什么她翻书比翻脸还快?
为什么因为醉酒,就可以把他的感受,玩弄于股掌之上?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她?
心里闪过太多的不平跟不甘,他实在不知道要拿什么心情,去相信她口中的各种谎言。
顾安笙的脸,除了凝重变得没有半点多余的表情,内心早已经翻山蹈海,不管是生气还是伤心,仿佛都难以形容这个时候的心情。
看着顾安笙复杂的神色,许筝不能再跟他单独相处下去。
趁着他放松警惕,她飞速的推开了眼前的男人,几乎是从床上蹦下地面的,慌乱的穿着地上的鞋子,就快速的离开了带着温度的房间。
“许筝,你太无情了。”对着空荡荡的门外,顾安笙捶打着床铺,终于失控的喊了一句。
喝醉酒之后,她一直说喜欢他的画面,在他的脑子里久久不能散去,他真的快被她逼疯了。
许筝一边跑,感觉一颗心都被撕碎了,脚底跟身体还传来隐隐的疼痛。
有时候连她都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在乎,却装作什么感觉都没有,甚至还带着一丝违心的决绝。
或许只是她不想再受到一次一样的伤害,她真的怕了。
因为心情不好,顾安笙起床之后,没有回顾氏集团上班。
他陷入了极度的烦躁不安当中,急需要寻找适当的发泄口,于是他不得不开车到了自己的酒庄。
酒庄常年背着他喜欢的从世界各地搜刮来的顶级红酒,整个酒窖的私藏估计有上千瓶上了年份的好酒。
而酒庄基本不对外开放,除了是他身边有非常深厚交情的亲朋好友,以及偶尔接待来自社会各界的贵宾。
车子停在酒庄门口,酒庄的经理很快的出来迎接。
“顾总,今天您要过来,怎么没有提前通知?真的过意不去。”他跟着顾安笙的身旁,深怕惹得顾安笙不高兴。
顾安笙沉着俊脸,一边往酒庄里面走一边问:“最近,谁经常来吗?”
“陆续有几名您的好朋友过来。”经理恭敬的回答。
顾安笙点点头,“老规矩,给我准备一瓶七五年份的皇家赤霞珠。”
“好的。”经理听到命令,马上派了酒保去准备。
顾安笙在酒庄的一个常坐的雅座坐下来,因为等待红酒的过程有些漫长,有些焦躁的摸出打火机,焦躁的抽起了一根烟。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的从门外由侍者带领着进来。
当那人看见不远处的雅座上坐着的如王者般尊贵的男人的时候,俊逸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
“安笙,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今天都不上班?”乔安林看着顾安笙抽烟解闷的样子,步伐优雅的朝着他靠近。
顾安笙微微抬眸,视线迷离的看着朝着自己靠近的男人,忍不住撇了撇嘴角,却什么都不肯说,继续若有似无的抽着嘴角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