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水恨极了,无奈戏要做足,为了活命她不敢停下,沈琼欢看她磕的欢,心中觉着好笑一时没有打断她。
甚至翻开一边的书卷仔细的品读起来,直到过去好一会儿,才对着下面的丫鬟使了个眼色,底下青兰会意,将不断磕头快要魔障一般的轻水拉住。
“小姐在问你话呢,你回小姐话就是,在这儿做什么样子。”青兰斥轻水,一点也不留情面。
轻水这时额头都是血,神志也有些不清楚了,“这些首饰都不是我的啊小姐,我说的都是实话。”说话也软绵绵的,可一屋子的人却听了个清楚。
青荷的急脾气又忍不住了,“你胡说!”
“小姐,就是她偷的,不然怎么就在她的房里!”青荷激动的对沈琼欢说,沈琼欢示意她安静,她自然也是这个意思的,其实对于轻水偷没偷东西,是否是别人栽赃陷害,这一切都不打紧。
要紧的是,她必须铲除。这个皇甫修精心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就是了,沈琼欢慢慢的喝了口茶,这才开口道,“青荷说的对,难不成这首饰能自己长腿了,飞到你的房里不成?”
“小姐!不是我!”轻水不可置信的看着沈琼欢,沈琼欢则继续看书,轻水无奈继续磕头,可沈琼欢却不再吃她这一套了。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也该让她上路了,沈琼欢对着青兰摆摆手,“好了,拉下去,杖毙吧。”
宫中皇后寿宴,大操大办,举天同庆。
懿旨下来,要京城中所有的宦官人家的女子,无论是已婚的还是未出阁的小姐们,都要一起入宫祝寿吃席,没有特别情况的,一概都不得缺席。
将军府也很快的得了消息,这日,沈琼颜无趣而烦闷的躺在床上,她现在的腿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是还是不能走路的,所以心情一直不好,动不动就对丫鬟训斥,有时候甚至连个理由都没有。
她这性子,搞的一屋子的丫鬟都不愿意到沈琼颜身前去伺候,你推我,我推你,最后都吵起来了。
最后实在没办法,丫鬟们就一起想了个办法,就是猜拳做决定,然后输的那个倒霉蛋去伺候沈琼颜、去挨骂受罚。
今日输的一个小丫鬟,她是刚进府不久伺候沈琼颜的,今日是她猜拳输了,她觉得她自己特别倒霉。
一路垂头丧气紧张万分的来到沈琼颜的所在的屋子,进屋子前小丫鬟硬是挤出一个笑来。
她端着沈琼颜刚要的小零嘴进到屋子里来,“小姐,我取过来了。”吃食放到沈琼颜的面前,小丫鬟救规矩的退到一边,心里面千万的祈祷,祈祷沈琼颜千万别没错找茬说她不是,骂她、罚她。
“这是什么酸梅!你要酸死我吗!”沈琼颜突然大叫一声,把一盘酸梅都推到了地上,小丫鬟被沈琼颜这么一吓,当时就跪地求饶,“小姐,我错了小姐,你饶了我吧。”
可是如果求饶有用的话,那么沈琼颜屋子里伺候的那些丫鬟们,就不会整天唉声叹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