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幽深,而又平整的道路上,周围是用那种宽大的青石砖,铺成的墙壁。在幽深的夜里,散发出冷冷的幽光。
在崔管家的心里,有产生了几分的压力。
这里,究竟是谁的地方?
为什么要把他给带到这个地方来!
每走一段路程,两边就有幽幽的烛光照亮着道路。
在这种情况之下,路似乎很长,身边的两个人又不说话。
让崔管家的心里压力很大,双腿都忍不住的有些发软,对未知的事情,一点儿都不清楚。
是福还是祸?
谁也说不清楚。
不过就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的话,恐怕是祸事了。
不然,谁会因为无缘无故的将他带到这种地方来。
如果这这样的话,那么他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够让家里人摆脱这次的祸患呢?
穿过这条长长的底下通道之后,崔管家就被拖到了一间刑讯室。
跟崔家设立的没什么两样,反而比崔家摆放的刑具,更加的繁多,让人不寒而栗。
尤其是,这里看上去非常的干净,没有一点儿的血迹。但是在这间房子里面的血腥味,却能够传进崔管家的鼻子里面。
让崔管家怎么都挥之不去。
这种情况,又仿佛在崔管家的心上压了一块石头一样,让崔管家感觉到压迫感非常的强大。
可是却又不能够表现出来,只能继续的保持着脸上冷静的神色。
崔管家刚一走进来,没过多久房间里面有陆续的走进来了好几个跟刚刚那两个人穿着差不多一样的男人。
那两个人将崔管家给绑在受刑的木架子上面,用麻绳将崔管家的手腕跟木架死死的缠绕在一起。
崔管家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心里已经开始慌乱了起来,不过脸上一点儿的紧张态度都没有,反而看着眼前站着的那些人严厉的询问着:“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将我的一家人都给绑到了这里。”
“这里是京城外面,天子脚下!要是我们一家人出现了什么问题的话,你们绝对也逃脱不了干系的!”
崔管家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任何的用处的。
所以现在只能是将自己的底牌给亮出来,希望这些人能够吓退却。
崔管家说完之后,还是没有人说话,一群人的目光全部都落在崔管家的身上。
就算是崔管家再怎么的努力的保持着自己冷静的情绪,在这个时候也有很大的压力。
硬着头皮接着这么多人冰冷的目光,冷汗从额头上缓缓的流了下来。
脸色已经开始朝着惨白的方向慢慢的转移,汗水已经快跟珍珠一般大了,从额头上留下来打湿了衣领。
许久之后,崔管家看着还是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房间里面安静的吓人。
崔管家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说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是不是太子府的人!”
跟崔家有那么深仇大恨的,盯着崔家的估计也就只有太子府的人了!
尤其是,这里的地下通道这么的大,不是一般人能够建的出来的。
像太子拿的人,肯定能够拿得到这么大的手笔!
崔管家虽然在崔府里面只是一个小小的管家,但也是在崔大人身边的心腹。有些崔大人不能够出面的事情,通常都会通过他的手。
去安排事情,然后完成。
但是表面上,谁也不知道。
现在居然能够被人给抓起来,而且是一家人都给抓起来,能够做出来这件事情的人,当真是不多的。
再加上这里的地下监狱,更是能够让崔管家将怀疑的目光放在秦瑾沐的身上。
在朝堂上,秦瑾沐跟宁王斗的是水火不相容。
在下面,太子那边肯定会派人时时刻刻的盯着崔府,想要从崔府里面寻找到破绽。
不过……
崔管家的心里突然的想起来了一件事情:“你们是不是在崔府安插了内应!”
在外面,他就是一个去世了五年的人了!
怎么会突然找上他呢!
唯有在崔府里面的下人,而且还是深受崔大人相信的人,才会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死。而是在京城外面的小村庄里面,落了脚。
就负责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但是,这个人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手笔,让人混成了崔大人的心腹!
这样的话,那么崔大人岂不是危险了?
不过现在,他也分不出来任何的精力,去管什么崔大人了。他现在要想尽任何的办法将自己的家人给救出来。
谢四坐在前面,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倒是身边的沐阳非常有兴趣的盯着崔管家看着:“哎?你为什么会猜测,我们是太子府的人呢?”
“好好回答哦,说对了,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把你给放出去呢。”
沐阳的这句话非常有蛊惑性,让本来心里有点儿驾定就是太子府的人弄得。现在被沐阳这么一说话,又让崔管家开始对心里驾定的事情,开始怀疑了。
这个人说话的语气,难道不是太子府那边的人?
可是要是不是太子府那边的人的话,那又会是谁呢?
难道是其他不知道的人?
崔管家陷入了沉思之中,就最近这种情况,说不定还真的有可能是其他人。
诚王、陈王,又或者是从其他地方冒出来的看不惯崔府的人吗?
“嘿,怎么不说话了,我再问你话呢。”
崔管家抬起头来看着沐阳:“要是我猜对了,你真的会放过我吗?”
这话问的,让沐阳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嘿,我就随口说一说,你还真的相信了?”
“要是这么简单就将你给放了的话,那我们这么费尽心力的将你们全家都给带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就是看着你不顺眼想玩玩你吗?”
“怎么一点儿的脑子都没有,你家主子究竟是怎么放心,去让你去办事情的?”
沐阳嫌弃的撇了撇嘴巴,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崔管家。
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崔管家噎了一下,要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恐怕真的要一个白眼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