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忍十分惊讶的看着陈默,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都做了什么,只是眼前的陈默太美,美的让他意识麻痹,似乎只有交织在一起,才能让他重新恢复清醒,但是做了就是做了,他不后悔。
坐在地上咧嘴坏笑。
“喂,你就不怕我以后留下心理阴影吗?”
陈默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傅忍依旧咧着嘴坏笑。
“这种事情,如果我们两个都害羞的话,就永远都不能成事儿了。而且据说,快感也会大打折扣哦。”
陈默已经羞得不行了,连忙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你真讨厌!看你说的这么有经验,是不是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其实傅忍也是害羞的不行,但是他是男生嘛,在陈默面前岂能像女生一样扭捏?于是刚刚才会假装很有经验的模样那么说。
但是这会儿见陈默显然是误会了,就忽然鼓起了勇气说道:
“没有。”
陈默见一向聒噪的傅忍忽然用词简短,语调平静起来,便回过头来想看看他怎么了。
就见傅忍一双星星一般明亮的眼睛很认真的盯着陈默说道:
“你必须是我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因为你是我的唯一。”
那时的傅忍真的很迷人,迷人到让人想为他做任何事情,但是陈默还是忍住了,她忍住了马上就要从嘴里跳出来的小心心,忍住了想要立即跳到他怀里大干一场的冲动,甚至没有向前再迈一步,或者再说一句话。
傅忍没有等到陈默的再一步举动,便笑了笑,身子向后一靠,躺在了陈默的床上,右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看着天花板说道:
“我就知道这样不会成功。你知道吗?其实之前,阿辛给了我一本追女孩子的秘籍,让我用来追你。本来已经忘了的,但是今天,我忽然想来试试。看来那个家伙果然没有什么恋爱经验。”
说完,就再没说话,眼睛竭力的盯着天花板,就好像那样能让廖辛再活过来一样,就好像那样,泪水就不会掉下来一样。
陈默感受到了傅忍的忧伤,虽然自从廖辛死后,傅忍从来也没有在人前表现过自己的忧伤,甚至没有人见到他为廖辛掉过一滴眼泪。廖辛葬礼的第二天,甚至还有人在花店里看到他在给陈默选玫瑰。
所有那些不了解傅忍的人,都在感慨豪门之间的玻璃友谊,人走茶凉,一触即碎。
只有少数了解他的人知道,他的内心到底有多崩溃,他对于自己作为老大,关键时刻没有保护好廖辛的行为深深的自责着,所以他疯狂的表现出无所谓,来掩盖他的内疚,他的悲痛。
于是她缓缓走到床边,躺在了傅忍的身边,侧过身去用右手轻轻地拍着傅忍心脏的位置。
“既然过不去,就把它留着,疼痛也是一种值得珍藏的记忆,只是我们要学会不去想它,想不起来了,就不疼了。”
话刚说完,傅忍就侧过身来把她揽在怀里。下巴抵着陈默的头顶,虽然没有声音,但是陈默能感受到头顶的湿润。
这是两个人之间最后一次谈论廖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