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这事儿,莫琳月这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虽然不至于说第二天没有精神,但看上去脸色还是不大好看。
她看了好几次苏乾,苏乾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和平时一点区别都没有,该是什么样子还是什么样子。
莫琳月心里一咯噔,扭头瞪了玉长宁一眼,谁知道玉长宁那个没出息的,隔着过道用书挡着脸喊乐禾。
乐禾看他一眼,他乐得脸都要笑烂了。
莫琳月扶额,玉长宁这混小子是靠不住了,只能下午的时候自己去清池那边等着了,苏乾要是不来,自己也好放弃算了。
心里揣着这件事情,莫琳月这一天上课都不在状态,老师问的问题也答非所问,搞的苏乾都转过头看了她两眼,大概是觉得奇怪,明明不是什么很难的问题。
莫琳月真是想把自己埋起来,苏乾那眼神搞的她更加不知所措。
下午下课之后,莫琳月本来想自己赶紧先去清池,不然自己估计会紧张死。
谁知道老师非要关心她今天为什么不在状态,莫琳月眼睁睁看着苏乾和玉长宁一块儿出了学堂,玉长宁还特地回头给莫琳月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莫琳月石化了片刻,老师喊了她三声才听见。
好不容易把老师那里糊弄过去,,莫琳月出了教室便往清池那边走。
玉长宁这个没有义气的,也不晓得在路上等着她给她透露一点,不知道又跑到那里去了。
莫琳月深吸两口气,即将快要走到清池的时候反而停下了脚步,怎么也不敢再继续前进了。
这大概便是“近乡情更怯”的心情了。
她在原地转来转去,想看见苏乾的身影,又怕看见苏乾的身影,好像不管苏乾在不在,她的心情都会有不一样的紧张。
好不容鼓足了勇气,莫琳月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一些,她朝着里边走,清池便的槐树旁站着一个人。
看背影,莫琳月就能够确定,那人是苏乾。
她的心跳得像是有一万只鼓同时被人猛锤,走到一半就再也走不动,只能这么远远的看着苏乾的背影。
苏乾站了会儿,像是感觉到背后灼热的目光。
他回过身来,面容姣好,被落日折射出柔和的线条,他看见了莫琳月,对着她笑笑:“玉长宁说你有事情找我,怎么不过来?”
他真的来了,他没有不管不顾,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心里边还是有一些感觉的呢?
莫琳月不知道,她只是克制不住自己,苏乾只是这么看着她,她脑子里面已经想了一万种可能性了。
苏乾见她不说话,冲她走过来一些:“怎么了?傻站在这里做什么?”
莫琳月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鼓足了气走到苏乾跟前:“我。。。我有话跟你说。”
苏乾点点头:“你说便是了,我听着。”
莫琳月垂下眼帘,玉长宁说要直白一点,哪样是直白一点?说到苏乾能够明白就行了吧?应该是这样的吧?
莫琳月眼珠子转的飞快,管他的,说就对了。
苏乾还算是有耐心,等了半天也没再催。
莫琳月握紧了双手,实在不敢看苏乾,干脆闭着眼睛道:“我。。。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你觉得我。。。怎么样?”
苏乾楞了一下,这算是什么问题,不过看莫琳月的神情,好像是蛮认真的在问,所以他想了一下才回答道:“你是个很优秀的姑娘,不管是学业还是见识,都是我目前见过最好的女孩子。”
莫琳月被苏乾这么一夸,整个人有些飘飘然,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是。。。是吗?”
她还以为苏乾从来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过,不过是碍着乐禾的缘故,所以才和自己说几句话,原来在他心里,自己是这样的么?
这话让莫琳月有了不少的信心,她抬起头飞快的看一眼苏乾,支支吾吾道:“那。。。那你觉得我这样的姑娘。。。还行吗?”
苏乾又愣住,隐隐明白莫琳月是想表达什么了。
莫琳月没看他,所以没看见苏乾嘴角一闪而逝的笑意和眼底变化的神色,他抬手摸了摸鼻子,轻咳了一声,又恢复了刚才的神情,沉声道:“还好。”
这两个字把莫琳月惊得不清,他说的这么敷衍,是。。。不喜欢的意思么?
她拽紧了双手,微微皱眉,一下子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苏乾也没给她回话的机会,说完之后又接着道:“父皇对我的期望很好,所以我要在国学院好好的学本事,才不辜负父皇和母妃对我的期望,而且。。。没多久我就要回宫了,父皇之前已经有过授意,只不过是乐禾在这里,所以我陪着乐禾再多念一段时间,所以。。。”
苏乾话还没说话,莫琳月已经泪水包在了眼眶里,强忍着没留下来:“我明白了。”她抽了抽鼻子,不想给苏乾看笑话,转身便跑掉了。
苏乾眨了眨眼,伸手想拉住莫琳月,没拉得住。
他。。。是哪里说错了让她误会了么?
他是想说,等他回宫了,要再想见他们就不容易了,不过他会想办法的。
莫琳月这是理解成什么了?
不过苏乾天生不喜欢过多的解释,他收回手,心想算了,等到时候找到解决办法了自然也就一切误会迎刃而解了,所以也并没有太往心里去,自己也径直回房间去了。
莫琳月跑开之后还是没忍住,躲着自己抹了抹眼泪,缓了好一会儿才止住泪水,失魂落魄的往回走。
苏乾这意思很明显了,他回宫之后,他们之间基本上就没有再见的可能了,自己的那点心思,他根本就不在乎。
玉长宁正在莫琳月房间前等她,等得焦躁不安的时候才看见莫琳月回来,赶紧上前想问到底怎么样了,却一眼看见莫琳月哭红的眼睛,愣住:“这是怎么了?苏乾他欺负你了?”
莫琳月垂头丧气的顿住脚步:“他对我没什么意思,最多是同窗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