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衣很温柔,他虽然很急切,但是已经尽力表现得非常温柔。
和钟妙仪这样的缠绵不多,他今天竟然羞涩的像是第一次接触的样子。
其实是珍惜珍重,得来不易的温存,让苏泽衣怎么都舍不得一下子就进入。
钟妙仪的每一个表情,都让他痴迷。
他甚至想把她蹂躏进自己的身体里,可以又怕弄疼了她,就是这么纠结又矛盾。
一夜的缠绵,直到沉沉睡去。
第二日没有人来吵醒钟妙仪,苏泽衣上朝之前特别嘱咐,一定要让钟妙仪睡醒了以后再慢慢回常暮阁。
昨天傍晚的时候,回来复命的人并没有在常暮阁附近有什么可疑的人,也没有看到任何人在监视常暮阁。
钟妙仪心中的石头这才落了地。
只要确认过,她就放心了。
她醒来的时候,苏泽衣已经走了有一段时间,沐浴的热水早就已经备好了,钟妙仪想起上一次的时候,是喝醉了酒,既明的满月宴。
她和苏泽衣啊。
兜兜转转,总是睡也没有办法彻底的摆脱,那就这样纠缠的活下去吧。
怎么样的一生不是一生呢?
钟妙仪没有洗太久,泡了一会儿之后就换上衣服回常暮阁了。
她不想耽搁太久,若是苏泽衣下了早朝回来发现自己还在,多半就又回不去了。
他现在正在兴头上,钟妙仪一定要躲着些。
太累了,他太会折磨人,钟妙仪可承受不起日日这样的折腾。
回到常暮阁的时候,铃铛和阿九都在等她。
昨晚钟妙仪没回来,铃铛便是跟着阿九睡得,两个人聊的很晚,阿九把前段时间既明少爷被暗害的事情重点讲呢了一遍,铃铛听的心惊,差点没心疼哭。
今天钟妙仪回来,铃铛更是想起来阿九说的她们准备用那样阴毒狠辣的手段对付钟妙仪,实在是有些忍不住,直接扑上去抱住了钟妙仪。
“娘娘。”铃铛闷声闷气的喊她,“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钟妙仪摸不着头脑,问道:“这丫头是怎么了?”
阿九苦笑:“昨个儿把事情跟她讲了,哭了好一阵,又是心疼既明少爷。又是心疼主子你,铃铛姑娘担心坏了,一直问我你有没有把那要吃下去。”
钟妙仪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拍了拍铃铛的脑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别担心了,我什么都没吃到,就把人给抓住了。”
铃铛这才抬起头来,乖乖的点了点头。
“你们怎么都在这儿站着?”钟妙仪问一句,偏头的时候,看到了另一面依旧被把守着的陈贵人的院子,突然想起来陈贵人让带给她的话。
无辜被泼了脏水的陈贵人,不知道日子会多难过。
“我们在这里等娘娘回来。”阿九见钟妙仪看向陈贵人的院子,叹气道,“我瞧见过送去的东西,大都是剩下来的,或者是馊的,也不知道陈贵人是怎么过的。”
钟妙仪收回眼神,于心不忍。
虽然之前陈贵人是有对不起她的地方,但是这一次的事情的确无辜,云梦琪甩锅都能甩到她的头上,真是人倒霉了喝水也会呛着。
“娘娘想帮陈贵人说句话?”关于陈贵人的事,阿九也和铃铛说了,所以铃铛问一句,看钟妙仪的脸色,大概是有这么个意思。
“再说吧。”就算要帮陈溪梦说话,也要选个适当的好时机才行,不然的话贸然开口,总是不太妥当。
钟妙仪回常暮阁之后接着又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今天的天气不错,钟妙仪穿着睡衣,披着外衣走出来,感受了一下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觉。
铃铛正在扫地,看见钟妙仪出来,把手上的扫把递给一旁的小丫头,跑到钟妙仪的身边来:“娘娘快坐。”
钟妙仪左右张望了一眼,没看见阿九的身影,便问了一句:“阿九呢?”
“阿九姑姑去领月例银子了,有一会儿了,快回来了。”铃铛让钟妙仪坐下,她现在钟妙仪身后给她捏肩膀。
力道刚好合适,钟妙仪舒服的闭上9眼睛,感觉疲劳都消散了。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个?”钟妙仪问道,她可没教过铃铛这个。
“是跟青阁的姐姐学的,怎么样?还不错吧?”铃铛像是小孩子献宝一样给钟妙仪展示。
钟妙仪站笑着点头:“是,很不错。”
得到了表扬,铃铛就更加卖力,果然,没一会儿就如她所说,阿九从外边回来了。
阿九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看见钟妙仪坐在廊下,快步走过来。
“主子。。。”阿九轻声喊了一声,眉头微皱。
“怎么了?”钟妙仪看她这样,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阿九沉默了一下,大概是想说委婉一点,不过这事儿似乎也委婉不了。
阿九叹口气,沉声道:“主子,絮贵人有孕了。”
“什么?”这消息有些突然,钟妙仪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周絮怀孕了?
“回来的时候路过絮贵人的宫门口,听她们宫里的小宫女说的,说是刚刚把脉把出来的,正要去告诉皇上,恐怕马上就要全宫皆知了。”阿九说完,脸色很不好,“这下宫里有了皇上的孩子,咱们既明少爷可怎么办。。。”
钟妙仪没说话,这是周絮的福气,她呈宠的时间也长,有了孩子并不意外。
这下西太后一定开心了,只是旁的人,比如云梦琪,比如周忆铜就肯定开心不起来。
周絮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了,苏泽衣定然会腾出很多的心思给她,钟妙仪倒不是怕周絮抢去了她的恩宠。
她担心的是周絮这个孩子,究竟能不能生的下来?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动了歪心思。
可是这些钟妙仪也管不了,阿九说的对,苏泽衣有了自己的儿子以后,既明在宫中的待遇,只怕就有些难了。
所以她必须在苏泽衣心中站稳脚跟,只有这样,钟既明才能够在宫中不低头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