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衙门能做你们的主,却不能做我的主。”那女子洋洋得意,“你们这些贱民才会让一个区区九品芝麻官给你们伸冤,那衙门里坐着的人,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苏晚见她说的毫不掩饰,看她的马车也是豪华多金,想必家里是非富即贵的,这样的人说不怕县太爷,她是相信的。
既然不能告官,那就只有靠自己了。
眼看着她就要把一根淬了酵气的银针射进马的体内,那马若是中了银针,会即时发狂,那遭殃的自然就是离那马最近的女子了。
那女子说完,见苏晚走了过来,眼神一凛,挥手打了一马鞭在苏晚的手上,立即火辣辣的痛了起来。
就在此时,苏晚手一扬,却被人捏住了手腕。
一个带着黑帷帽的男子,像是知道苏晚手里有东西,轻轻的拍了拍,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身为郡主,当街持鞭行凶这样的行为,也不知道是跟安平王学的,还是跟安平王夫人学的。”
郡主?苏晚吃了一惊,看来今天是惹了个大,麻烦了!
不过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苏晚突然想起来,这人,是秦烨?
她知道秦烨不是普通人,可是两次见面,她能感觉到秦烨对自己的照顾,既然他不要自己出手,应该是为自己好的。
所以苏晚站在一边,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郡主见有人认出了自己的身份,还是收殓了一些,虽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此人气质不凡,一定大有来头。
“你是何人?如此遮遮掩掩,难道不能示人?”语气虽重,但是眼里的火气已经消了大半。
“嘉和郡主是来此地养病的,我也有要事在身,不方便透露。若是见了,两相尴尬,或许还会闹到皇上那里去,郡主又何必多此一举。”
郡主听到秦烨连自己来这里养病的借口都知道,应该是和自家父王有些交情的,若是他到父王那里告一状,被教训一顿不说,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可就达不到了。
思量再三,郡主决定不因小失大,瞪了苏晚一眼,说道:“别让我再看见你。”
扔下鞭子扬长而去。
苏晚挨了一鞭,心里觉得不爽,晚饭也没有吃,自己埋怨了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听见外面有吵闹声,苏晚皱紧眉头,踏着鞋子走了出去,打开房门就见到小桃和叶清风站在门口说话。
“庄主,况且夫人已经睡下了。”
叶清风没有接小桃的话,只是越过她,看着打开房门的苏晚。
只见苏晚穿着松松垮垮的白色的衣服,看那样子是回来之后没换过衣服,也就不提给她身上的伤上药了。
苏晚见到叶清风向自己走过来,一时之间失去了语言似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嘴,呐呐的说道:“你怎么过来了?”
叶清风拉起苏晚的手,就往床上走去。
苏晚感觉到温度从自己的手中一直蔓延到脸上,直到叶清风将苏晚的双肩按在床上坐下,才从怀里拿出一瓶药来,将苏晚的袖子往上挽上,看到一条鞭痕,眼里闪过心痛,从瓶子里挖出一坨药膏,涂抹在苏晚的手臂之上。
苏晚连大脑都不能运转了,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像是梦一般。
叶清风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受了伤,她全然不知,只知道眼前的叶清风已经站在了自己的眼前,而且低着头温柔的为自己上药。
叶清风上好了药,将苏晚的袖子放了下来,看见她还是一脸呆呆的模样,问道:“怎么,傻了不成?”
苏晚这才回过神来,连郡主打她的时候,苏晚都没有落下一滴泪来。此时不知道为什么,眼里的泪花就充满了眼眶,泪珠一下子就滚落了下来。
叶清风忍不住抬起手来为苏晚擦干眼泪,说道:“不过一天不见,怎么你越发爱哭了?”
苏晚不管叶清风的打趣,伸出手抱住叶清风的腰,埋在叶清风的胸口,呜呜哭了起来。
以前她总觉得,只要自己有本事,谁也欺负不了她去。
可是今日在大街上,她面对的是郡主,纵然手里有东西,也无处使去,只能任人欺负。
这是她穿越到这里,第一次觉得有心无力。
叶清风没想到苏晚这么大胆,又觉得这样的姿势太过于**,可是,终究不忍心推开苏晚。
等到苏晚的眼泪流得差不多了,才抬起头来,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在叶清风的心目中,自己还不算是他正式的妻子,这样的姿势好像确实太过于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