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听了,心里一喜,想着苏晚终于要为自己出头了,昨日那嚣张跋扈把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管家,可就要给自己作揖赔不是了,于是说道:“就是你们天月山庄的管家!”
苏琴趁人不注意,暗示性的踢了一脚李玉,李玉不耐烦地回过身子,说道:“琴丫头,你又做什么死?”
苏琴看着众人都把视线想自己聚拢过来,低着头说了一句:“没事,脚抽筋了。”
她这娘也真是傻,也不想想真是找了管家出来对质,那他还不把昨日李玉偷了东西的事情说出来,何况李玉也没有说出苏晚的生辰八字,人家不认李玉这个丈母娘,也是情有可原的。
说到底,昨日的事情人家天悦山庄站理,没脸的总是她们罢了。
可是李玉完全不懂,还喜滋滋的等着看管家出丑。
苏晚止了哭声,叫了身边的丫头去叫管家,苏琴酸溜溜的说道:“我们来了这么久,也不请我们进去喝喝茶,你这嫁了天月山庄,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我们倒是没有什么,可是爹爹是你亲生的吧?”
眼前山风微醺,苏晚看着李玉几人没什么精神气,想来是爬了半日的山,早已没有了力气了吧,才反应过来似的,说道:“是我疏忽了。爹跟我来。”
领着三人进了山庄,苏晚问道:“你们用过饭没有?”
“没有。一大早上山,哪有时间来吃饭。”李玉说着,脸上就是不满,原本想着一到山庄就要苏晚拿银子,现在看来,还是先把肚子填饱要紧。
苏晚又吩咐了人去端早点过来。
苏晚领着三人去了厨房,让人支了桌子,丫头去端来了几碗白粥,几个馒头和一碟咸菜。
走了大半日,原以为能多少好的,看到桌上的东西,苏琴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摔了筷子,说道:“你们天月山庄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这吃的什么?比我们村里还不如呢?”
苏晚问道:“如今村子里已经这么富了?往常我在家里,只能啃些红薯,这些都是过年过节才能吃一回的。看来以往是父亲偏心,这样的东西妹妹都看不上,我却吃不着。”
说着苏晚就哭了起来,语气哽咽。
苏贵看着一大堆的丫鬟小厮都看着自己,坐不住了,起身说道:“你说的什么话?做父亲的都是一碗水端平,哪里苛待了你?你妹妹是个不知轻重的,说话一向这样,你不必和她计较。”
看着苏晚平复下来,又瞪了一眼苏琴,看着桌上的东西,一边咽了口唾沫,拿起一个白面馒头啃了起来,一面说道:“不过晚晚,不是父亲说你,你这吃的东西,也不想天月山庄夫人吃的。”
苏晚红了脸,说道;“父亲以为,这山庄的东西都是不要钱的?我嫁进了山庄,可什么也不会做,心里有愧,就是吃这些东西,也觉得庄主待我很好,反正比挨饿受冻强。”
“胡说,你回门的时候还带了一大车东西,庄主仁厚,怎么会苛待你?”苏贵不信天月山庄一点面子都不要,自家夫人吃馒头,喝稀粥,传出去不让人笑掉了大牙?
“就是因为上次回门带的东西太多了,所以庄主才说我用度高,作为山庄的夫人更是要以身作则,不然庄子里的下人们会学着我,所以我这才缩减了用度的。”
正说着,李玉终于找到话题插,入口,“你胡说,要是庄主不给你银子使,你能去天香楼吃饭?”
苏晚眨眨眼睛,问道:“你说什么呢?天香楼不是你拉着我去吃的吗?”
“你满嘴喷粪!”苏琴气的跳脚,“明明是你说请我们吃饭,吃完饭又把我们灌醉了,还要我们掏银子。天月山庄不给你银子使,你就来诓骗我们的银子。”
苏晚怔了怔,看似不敢相信,看向苏贵,说道:“爹,妹妹说出这样的话,是叫我死无葬身之地,若是爹不信,就立即和我去天香楼,那里的小二知道是谁点的菜,谁点的酒,又是谁付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