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后的向棋谦被随意的扶到床上,身上沾满了酒渍以及脏污渍,凌乱的发丝显得十分狼狈。
眼角的泪渍,嘴里那念念叨叨的话语,无不让人不心疼。
“作孽啊作孽!”
大半夜的翁玲赶过来,嘴里念叨的就只有这两个字:作孽!
向正飞听得头都大了,甚至有些生气。
但更多的是心疼。
“儿子变成这样,也不是我想看到的,可是我已经阻止不了了啊!都怪我怪我……”
向正飞十指插入发丝,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自己的情绪。
翁玲听到向正飞这么说,擦拭的手顿住,嘴张口欲言。
但是话都嘴边,又来了一个峰回路转。
“正飞,现在成了这副样子,你打算怎么解决?”
向正飞想:该来的总会来!
叹了口气,满目疮痍,黑色的发丝边缘好像被一点点白渐渐染上了。
“如果儿子能够开心,我愿意让步。”
“我不允许!”翁玲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一点都不符合她平时的作风。
“老公,我不允许他跟那女人在一起了,即使这会再一次伤害到他。”
“可我也阻止过啊!不是没用吗?反而把一个家拆散了。”
“可是…可是……”翁玲不敢说原因啊!不然按照向正飞的性格,隔天向棋谦就会知道所有的真相了。
于是翁玲采取怀柔政策。
“正飞,我今天去了那宁心冉的剧组,她真的不适合咋们棋谦,以前也就算了,最近棋谦的状态明显不好,中午我试探性问了一下,他幸福吗?
你知道他给我的答案是什么吗?是疲惫的叹息,然后回答:可能吧!”
翁玲说得泣不成声。
向正飞也是感触极深。
向棋谦能够一叫就回家,说明了他累了,向找一个依靠。
可是那个依靠,却慢慢的远离?
真的是作孽啊!
“那明天你好好跟儿子讲讲,问他要不要出国去散散心,国外还有一个项目正在进行,过去监督一下。”
翁玲点头。
只要能远离宁心冉,去非洲都行。
此刻被视为祸害的宁心冉在燥热的大马路上来回踱步,时不时的看着手机,只期盼向棋谦能够天神降临。
然后自己撒个娇,两个人重新开始。
可是她等了三个小时,没人……
“嘭!滴滴滴~”
一个汽车的车灯照射过来,宁心冉刺眼的抬手捂眼,弱小又无助,慢慢的退到一旁。
许是大晚上被挡了道,心情不好,汽车的主人喇叭按得更响了,又像是故意的。
宁心冉气不过,直接上前敲车窗。
“咚咚咚~你干嘛呢你?没看到大马路上有人吗?给你让路了就赶紧走,不要在这里乱嚎炼叫的,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呢你。”
说完,宁心冉就打算走向自己的车位,然后回家。
“咔嚓~”车门被打开。
月色倒影下,一双细长的腿被映到地板上,然后影子被拉长到宁心冉的脚下。
宁心冉回头,瞪大了双眸。
“怎么是你?”声音是不可抑制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