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慰天真的如霞,若音牵了牵唇,淡淡道:“你放心吧,明儿就回圆明园了,四爷这几日又都是宿在我这,今儿他是不会来的,更不会连着在我这宿上三天。”
四爷本来就是个对自己苛刻,又很节制的人。
平时在府里的时候,他什么时候会来,她基本心里都有了数。
这一次,要不是四合院就那么些房间。
加上她做的菜好吃,俘虏了他的胃,他才一直宿在她这。
可今儿个,没有美食俘虏啊。
就在若音这么认为的时候,身后就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整天就知道在这瞎揣摩。”
他一来,就听她在这分析的头头是道。
若音侧头一看,发现四爷换了身干净衣裳。
上身是一件藏蓝色的衣服。
下身是一件墨色的裤子。
向来注重细节的男人,难得把裤管卷到膝盖上。
原本还算白皙的皮肤,自打去年到了圆明园,钻研农学后,就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肌肤。
男人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幽暗深邃的冰眸子,一副磐石模样。
像极了少言寡语的庄稼汉。
然后,若音收回眼神,讪讪地道:“我这不是想着爷累一天了,得好好歇息嘛,毕竟明儿回了圆明园,您还得忙着去紫禁城跟皇阿玛汇报吧?”
男人冷哼一声,“少在这装模作样的转移话茬。”
说是这么说,但他到底没有追究下去。
并且,他直接坐在了床沿。
坐近一看,就见女人的腰背上有个巴掌大小的红印子,是晒伤。
其实,他自己做事,倒是从不马虎。
因为他们这些做阿哥的,打小就习武,吃了不少苦。
可如今见了她身上的晒伤,不由得面色一沉。
大概是觉得这里的药不好,他让苏培盛去取了药。
片刻后,苏培盛麻利给把药递给了四爷。
转身的时候,他甩了甩拂尘,把屋里的奴才都遣了出去。
一下子,屋里只留下若音跟四爷了。
四爷不说话,若音也就不说话。
不多时,腰上传来丝丝清凉的感觉,是药起了作用。
让她原本晒伤的肌肤感到没那么痛了。
加上四爷的手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暖暖的,抹药的时候很舒适。
若音将手扑在帛枕上,脸蛋侧在手背上,随意地道:“四爷,你说你一个亲王,平时都是奴才伺候你,可你抹药的手法怎么这么好啊,是不是平时没少帮别人抹药呀。”
这话翻译一下就是:你是不是平时没少帮别的女人抹药呀。
偏偏她的声音柔柔的,既透着浓浓的八卦心思,又像是在吃醋的样子。
此话一出,屋里安静的可怕,空气仿佛凝固在这一刻。
只有男人掌心在揉散药膏的小声音。
就在若音以为四爷不会回答的时候。
就听男人磁性地道:“只你一个。”
若音挑了挑柳眉,大概是觉得有些惊讶。
不仅惊讶于她是唯一一个。
更惊讶的,是他居然回答了这种问题。
在她眼里,四爷是个话很少的人。
有时候她也会配合她,少说些话。
但有时候实在憋不住,就在他耳旁吧啦吧啦一大堆。
一般情况下,都是那种她在闹,他在笑的状态。
尤其是她问到一些试探的问题时。
他不是让她闭嘴,就是叫她不要废话那么多。
要么就是冷冷的,装没听到。
反正说什么都不会回答她的。
像这样的男人,难得说句这样的话,听起来就像是最动听的情话。
因为他一旦不说,一说便是真的。
若音歪着头,有些诧异地回头一看。
恰好,四爷也抬头看着她。
一时间,四目相对,火花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