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的柳眉拧作一团。
往日好看的美眸,在使劲的过程当中,仿佛要从眼底里瞪了出来。
秀挺的琼鼻一张一翕,发出沉重的喘息声。
每一次,若音都是深深地吸一口气,而每吸一口气,她就在心中默数了二十秒左右。
等到阵痛来临时,她全身的力量就往下沉。
阵痛过后,她就休息一会,稳定呼吸,等待下一次阵痛来临。
如此反复了十次左右。
“哇啊啊....哇啊啊......啊啊啊......”在若音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当中,一声婴儿的哭啼声,打破了安静又紧迫的氛围。
那声音响亮,却又带着点小娇气。
若音听到哭声后,整个人都松快了。
“夫人,是个漂亮的小女孩。”女仆抱着小丫头,递给了若音。
其实甭管是男是女,若音都觉得好。
但是,当她听见女仆说是个女孩儿时,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因为她之前已经有了三个阿哥,自然是想要有个女儿的。
看着怀里的人儿,若音觉得怀胎十月的辛苦,以及生产时一切的疼痛,都是值得的。
紧接着,她从一旁取过剪刀。
若音把剪刀放在酒精灯上的火苗上,将剪刀烘热,煎断了将她和孩子连接了将近十个月的脐带。
然后,她用一旁一直在火中烧着的红铁片,绕着婴儿的脐带轻轻烙了一遍,进行消毒。
再用酒精在小丫头的伤口擦拭,消毒。
最后,她用事先准备好的软棉布,将小丫头的脐带包扎好。
这个期间,她的眉眼弯弯,嘴角一直是上扬着的。
等她把小丫头包扎好后,她将丫头交给一名女仆,“你帮我替她清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
“好。”女仆接过孩子,在一旁准备好的水里清洗着。
另一名女仆,是有过接生经验的。
她在给若音压肚子,帮若音清理胎盘什么的。
等到大人小孩、以及房间都清理干净后,若音抱着孩子在怀里,喂她口粮。
她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丫头,她的眉眼之间像级了她。
嘴唇和脸型,也遗传的她。
只是那鼻子,她说不出来像谁。
之前生的三个阿哥,五官似乎都不怎么像她。
如今,她可算是有个和她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小棉袄了。
在这里不比大清,以前她生阿哥们,都是乳媪喂养。
且为了避免外戚专权,几乎都不许亲自抚养小孩。
即便能亲自抚养,也得在孩子几岁时就和生母分开住着,由先生教规矩和知识。
但是在这不一样了,若音可以将小棉袄抚养长大。
且小棉袄是女孩子,不需要学那么多繁重的学业。
她可以给她做好看的衣裳,把她打扮成洋娃娃似得。
她希望,她不要像她的前半生那么累。
但愿她的小棉袄,能够不被世俗牵制,做人做事都可以跟随自己的内心,不为生活低头,一生快乐自在,一世无忧。
没一会儿,怀里的人儿就睡着了。
若音将她放在床边,痴痴地看着她,温柔地道:“阿娘的小棉袄呀,往后阿娘便不再是一个人了,因为,阿娘有你。”
而她,也会做好自己的事业,拥有自己的爱好,做一个积极乐观,宽容大度的人。
因为大人是什么样的人,小孩子就会耳濡目染,成为什么样的人。
她希望,她会是她的好榜样,是一个好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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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威廉六世七年,五月。
努力而优秀的人,在哪都是主角。
若音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情场失意,职场得意。
妙手回春,治病救人。
不过两年的时间,她的医馆便成了月上帝国最出名的医馆。
这也让她赚得盆满钵满。
而若音的小棉袄,也已经长大,渐渐开始记事了。
若音熬过怀着身孕,还要每天从白天坐诊到天黑的日子。
也熬过夜里不睡觉,紧急给人看病的日子。
如今,为了能多陪陪孩子,若音已经将医馆交给下面的人去打理。
她教的那些人,对付一些小病情,已经能够处理得游刃有余。
只有极个别少数,患了比较严重且麻烦的病,才由她出场主治。
当然,她的出场费也比较贵,一千枚金币起步。
而她的医术绝对对得起她的出场费,不会让对方失望。
除非对方身患绝症,那就没有办法,她也会把钱退给对方的。
提高了这个门槛后,若音就没那么忙了。
在这月上帝国,能付得起一千金币的,是极少数人。
一个月,也就那么几个吧。
有时候,一个月就一个,甚至没有。
这样,她既能兼顾带孩子,还能偶尔赚个外快。
否则要是每个人都找她医治,她肯定是治不过来,也就没时间陪孩子了。
她不是什么慈善大夫,牺牲自己所有的时间,连孩子都不管,去成全别人,她没那么伟大。
若音一开始开医馆,就只是想在月上帝国养活自己和孩子,过得体面一些。
谁知道一不小心成了轰动全国的风云神医,成了月上帝国的女富翁。
且月上帝国也比较太平,她既然在这打好了基础,自然就不会想着再去别的国家重新开始。
不过,她可没有悬壶济世、舍己为人、无私奉献的精神。
她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把她的小棉袄好好抚养长大。
再多的荣誉和金钱,也买不到一个小孩快乐的童年。
她的小丫头本就没了父爱,她不想她再缺少她的陪伴。
届时,若是等到小孩变得孤僻了再弥补,那就晚了。
若音不在医馆工作后,用她努力赚来的钱,在月上帝国空气最好的一个郊外,买了一个农庄。
她丢掉了尘世中的浮华,带着她的小棉袄,在农庄里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这一日清晨,月上帝国某一处小农庄里,晨曦透过松树森林,可以看到一处清新的小庄园。
缕花的铁门,白色的柱子巍峨耸立,大理石卷起雪白的涡花。
乌木门窗皆是精雕细琢,林木掩映之下,更衬出钧深宏美。
朝阳宁静地照耀着绿油油的草地。
一道矮篱把绿茵茵的草地和庄园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