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个世界上都没有存在过一样。我还拿你当朋友呢,你长的这样好看,真该让傅玉珩看看,竟会有人如此与他在容貌上匹敌。”
“哦?拿清婉也认为皇上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喽?”
“谁觉得他好看了?那纯粹是年少无知,那就是个大冰山,我一个人的力量哪里捂得动。再加上后宫佳丽三千,说不定会好一些。”
权看着清婉半醉半醒的样子,心疼到无以复加。
“你过的不开心,为何哦当初不同意跟我走?”
他虽不能给她同傅玉珩一般的荣华,可一生伴侣,一世挚爱,只要山川不老,河水未涸,此情不会倦怠。
奈何婉婉爱的人不是他。
纵使有过人的姿容又有何用?
沈清婉看着权的眼睛,那里她看清楚了,盛满了担心与焦虑。
“权,你总是这样,我不开心,你的眼睛也会跟着不开心。我有好久没和人说心里话了,吐出来的感觉真舒服。我在那座冰冷坚硬的城墙里,看到的除了杀戮就是觊觎,没过过一天安生的好日子。我不该生为女儿家啊……”
自古男人多薄幸,奈何女人总是要靠着男人才能过活,反而男人,一人有六七个人的心都是常态。
权扶着她的胳膊要送她回去。
“你喝醉了,别在这里吹冷风了,当心待会儿着了凉。”
可清婉却开始任性。
“我不回去,回那个男人身边有什么好的?他成天只会拿他的帝王风范说事,左一个不许,又一个不行,连看护我爹都要经过他的同意,还跟我摆架子,那天寒风彻夜的,我们俩差点就交代在山崖下了,那段互相扶持的记忆,就那么容易忘却吗?”
权唯有叹息。
“傻姑娘,他是不愿你和别的男人亲近呢……”
“可那是我爹啊,他干嘛那样凶……”
说着说着,脸颊便贴到了桌子上,呼吸变得匀称。
权把她手里握着的酒瓶放到地上,在桌上摆了一个元宝,这才扶着喝醉酒的女人回客栈。
方才店里的人都被他打发走了,所以没人会听到那番“豪言壮语”。
今天的事也只有他一个人会知道。
揽着她的腰,从手上传来的温度熨贴着他的心,那种由内而外的温度,是权渴望了很久都得不到的。
“放开她……”
阴冷的声音从权的身后传来。
是傅玉珩。
“原来你一直跟在她身后。”
“那又如何?”
“为什么不阻止我带她回来?你明明知道她不开心,却不来哄她安慰她,还拿感情情来欺骗她。”
傅玉珩怒。
“我和她的事,不需要你来置喙。她如何想,如何伤心,自由我来安慰抚平,而不是你一个外人可以干涉的了的。”
权没因为这些话感到不悦,反而觉得傅玉珩就像是个没长大的男孩一样,在某些方面偏执的令人别扭。
“你懂不懂,感情这种事是相互的,不是一方的付出就会有汇报,也不会致始至终都一成不变,你对她冷漠,终有一天会失去她对你的在乎。”
傅玉珩根本没想过,有一天沈清婉会离开他。
那时候怀疑她谋害子嗣的时候,因为其他女人闹别扭的时候,他都有足够的信心相信,沈清婉这个女人不会丢下他一个人在这深宫大院里独自存活。
所以他敢放纵,敢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且这都是天经地义的。
但权却告诉他,有一天,这个原本属于他的女人会展翅高飞,离得远远的。
这样的事如何能发生?
他绝不允许。
“那就掰断她的翅膀,叫她一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笃定的话语听得权徒生哀叹。
“哪个女人要是跟了你,还真是悲惨。”
他根本没理会傅玉珩的话,而是飞身将沈清婉带离了那个叫她伤心难过的人身边。
“不管你最后会不会同意,这时候我都不会放手了,你太累了,跟着他只会加重你的负担,何必如此呢?女人家就要简单一点,你付出这么多,人家根本不领情的。”
知道吗?傻姑娘……
傅玉珩在后面拼命的追,也没及得上权的爵士轻功。
他气恨的一拳头捶在长满青苔的城墙上,却在上面的符号里发现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咦……
沈清婉随着权的身形颠簸着,很快就有了感觉。
“放开我,我想吐。”
胃里翻江倒海的,再被权这么一折腾,很难不吐。
权听说了,赶紧的放开扶着清婉的手臂,把她像是小孩子把尿的形象抱在怀里,“哇”的一声便有污物从嘴里吐出来。
“慢点,别把自己弄得那么难受。”
沈清婉哪里还顾得上和他说话,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我想喝水……”
她口渴了,缠着身上好闻的竹叶青香气,权的脸忽然跟她染了酒气的脸变成了相同的颜色。
沈清婉似梦似幻的看了看眼前的“美景”,忽然扑过去抱住了,然后用力的蹭了蹭。
“傅玉珩,你过来找我了啊,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了你好久了。”
权刚刚热起来的身子,就被这一句透心凉的话打击的纷纷消散。
“你为何就是对我没感觉呢?他明明对你那样不好,你却仍旧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权无奈,要带她离开的脚步被牵绊住了,再无法向前迈出半步。
那边,傅玉珩却是观察完了可疑的地方,立刻跟了过来。
权和沈清婉走得时间不久,很容易就被傅玉珩找到并堵在了那里。
“把她放下!你知道的,得罪我没什么好下场!”
权嗤笑一声。
“你如今是丧家之犬,现在对我说这些狠话有什么用?自己的女人都要靠她来给你夺取皇位,出谋划策,你还真是出息。”
傅玉珩丝毫不觉得惭愧。
“我如何,自然用不着你来评价,你只需要知道,她是我的妻子,是我这辈子都决定要好好守护的人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那还不够,我还得叫你知道,有个男人,想要她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