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匣子之中是何物?怎么被贤妃妹妹藏的如此深?”萧淑慎涂着丹蔻的食指划过嘴边,面容上倒是有些担忧,但那被手指挡住的笑意却是十分的幸灾乐祸。
“这匣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她微皱着眉头,看向一旁的匣子,眼神之中有些慌乱。
是啊,那匣子可不是她的,但至于到底是谁放到她的房间,她现在也只是猜测。
“皇上,臣妾看贤妃妹妹身边的青伶似乎有什么想说的,许是我们误会了什么。况且这毕竟是贤妃妹妹的东西,我们随意打开来确实有些不妥。”萧淑慎似乎是有些顾忌,但看向一旁的青伶的目光,却意味深长。
这可真真是一场好戏呢,倒也不亏她答应了她的请求。
“嗯,既然如此,那青伶,便由你来说说吧!”傅玉珩挑眉,饶有兴趣的看向一旁满面忧色的青伶。
青伶此时一反常态,浑身微微的颤抖着,似乎是有些恐慌,“奴婢……奴婢什么也不知,这匣子贤妃娘娘从未让我们碰过的。”表面上看来这句话并没有什么问题,她们确实没有碰过这个匣子,但一旦扯上了沈清婉的意愿,就变得有些微妙了。
就连碰都不让碰,那里面装的一定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青伶!”沈清婉提高了声音,似乎是在警示她什么,却只听她小声嘀咕,“奴婢不敢……”
声音虽小,但实际上确实是切切的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气氛一下子冷凝起来。
“既然如此,爱妃可是介意朕将这匣子打开?”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似乎是有些薄怒,但语气却是依旧的温和。
这让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只是以为他是在强忍着自己的怒气罢了。
沈清婉咬了咬下唇,却上前一步将匣子抢在手中。
“呀!妹妹这是在做什么?”萧淑慎见她这个模样,张大了嘴巴,摆出一副吃惊的模样来,实际上心里却在嗤笑。就这般便沉不住气了吗?看来也就不过如此嘛。
而一旁的青伶更是火上浇油,“娘娘不可!”硬逼着自己流出了两滴眼泪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奴婢自知是娘娘救回来的,但却不能见着娘娘做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还请娘娘将匣子打开,也让皇上放心。”
这般的她与平时看起来冷心冷情的样子倒是十分的不同,但也正因此,更让人感觉十分违和。
傅玉珩皱眉,紧盯着沈清婉手中的匣子,也不知到底是在思量着什么,只是眉头紧皱,又似乎有些担忧。
“住嘴!你到底在说什么?”怜云怒目而视,她知道青伶这般说只会让傅玉珩更加误会沈清婉,上前一步出声制止,显然也已经发现了她的异常。若是平时,她本就是那种不到必要之时绝不会开口之人,怎会像今日这般?眼眸之中多了些失望,看来,她实在是太天真了,竟然会觉得她一点异心都没有,但如今看来却是大错特错。
“怜云,算了……”她似乎是有些失落,就连声音也淡了下去,“既然大家都这般想看着匣子之中到底是什么,那我便将它打开,让大家一睹为快。”
“哼,一定是什么阴晦之物,上面所缠绕着的阴气太重,恐怕这就是让这后宫中不断发生事故的罪魁祸首!”那道师斩钉截铁的说着,似乎是已经知道了里面放的是什么一般,眼神之中,有些不屑。
但此时众人都在盯着那个匣子,却出了傅玉珩几乎没有人在意到她嘴角掀起的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是在嘲讽着什么。
恐怕她应该知道了会是如此结果吧?看到她的微笑,心中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爱妃便打开它吧!”嘴角挂着笑意,却丝毫不在乎里面的东西一般,即使里面真的是什么阴晦之物又如何?
萧淑慎显然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但还是将喜悦深藏在眼底,但一直跟在一旁的华香薇已经掩饰不住了自己面上的喜悦,嘴角的幸灾乐祸暴露在外空气之中,就连眼中的算计也都暴露无遗。
“咔嚓!”一声轻响传来,匣子上的钳制被打开,那里面的东西却让人大失所望。
“这……这怎么可能!”华香薇第一个不敢置信地叫了出来,里面的东西肯定不是原来所放的东西!
“爱妃似乎早就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傅玉珩转眼看向她,眼眸之中已经带了不悦。
“不不不,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她连忙摇头,面上也有些苍白,“臣妾只是觉得既然道长都已经说了里面是阴晦之物,那一定是十分丑恶的东西。”慌忙解释,但也只能是牵强的掩饰过去。
“道长,这如何解释?”冷笑一声,又回过头去看了脸色大变的道师,但他显然也已经不知所措。
这根本就不是按他们原定的计划来的,匣子之中原本应该是一只人偶,可是现在,里面分明只是一根钗子!一看就是十分贵重的。
“哼,可都看清楚了?”沈清婉冷笑一声,眼底的讽刺之意,再也没有掩饰了,扫向众人,唯一低垂着头的便是青伶!但其他人也显然是神色大变。
但怜云却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出什么大错,若不然,到时候真的是十张口也说不清。
“现在可都满意了?”紧接着再问一句,丝毫没有留情的地步。
萧淑慎讪讪的摆了摆手,“原来只是一根钗子,还真是让人虚惊一场。”但转头又怒瞪着道师,“大胆刁民,竟敢戏弄当今皇上,你可知这是杀头的大罪!”
一句话下来瞬间让那道师整个人都瘫软下来,浑身冒着冷汗,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傅玉珩冷冷地留下一句话,但却转身离开。临走之前,投给沈清婉一个赞赏的眼神,其意不言而喻。
“青伶,你留下,本宫有事要说!”如今事情已经有了结果,众人也就不再停留,只是讪讪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