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繁华迷醉,就连那日头,还是那般明媚,只是如今倒是觉得有些碍了眼,傅玉珩心中有气,放眼这后宫之内,倒是唯独只有她沈清婉一人,可以这般!
“皇上……”孙公公心中倒是叹了一口气,皇上与贤妃,却是互相登对,但是奈何两人性子都是不服软的人,如今这般,也是让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心中担忧啊。
傅玉珩直接回了御书房,本想着有些事情做,倒是可以暂时搁浅刚才发生的事情,但是奏折平铺开来,如此这么些杂事,更是让心头久久不能平复,脑海中全身刚才她不温不火的样子,竟然倒是连半分的解释都没有!
“砰!”一声毛笔拍案之声想起,倒是让一旁侯着的孙公公心中吓了一跳,跟着主子身边久了,倒是也了解一些习性,看来皇上心中的火气,倒是不小啊。
孙公公心中暗道:贤妃娘娘,这次,倒是把皇上气的不轻啊。
“皇上息怒,万事要以龙体为重啊!”孙宁则是急忙出声应道,若是不劝住,恐怕这御书房的物件儿,倒是留不得了喽。
“呵,息怒,这倒是让朕如何息怒!”傅玉珩只觉得心口有些烦闷不堪,若是自己在不离开,恐怕是会被沈清婉气的失了控!
看着面前叠放在一起的奏折,心中倒是分外的觉得碍眼,尤其是御花园那日贤妃的口气,更是如今想起,心中就是一阵烦闷,如此,宽大的龙袖一扫,看着那伏案边的一地狼藉,心中倒是感觉好了些,但是很快,又觉得心中难平。
“皇上,奴才斗胆,贤妃娘娘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这些事情恐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老奴到不觉得贤妃是那莽撞之人!”
“毕竟皇上,此事事关贤妃清誉,难免会有些急切,恐怕是此刻心中悔着呢,皇上……”孙宁也只好小心翼翼的揣摩着,如今劝不劝,倒也是个难点啊,如今奴才也是不好当的啊。
傅玉珩看着散落一地的奏折,心中也算是勉强平静下来,细细想来,或许刚才倒是自己急了,但是对于孙公公多说的悔意,傅玉珩心中倒是多半不信的,那冷清的性格,倒是如何才可以多些许的灵动之气啊!
“贤妃啊贤妃,朕待你不薄,而你就是如此对待朕的吗?”傅玉珩负手而立,浩瀚如墨的眼眸看着窗外的方向,心中倒是有些感慨,倒是真的希望,沈清婉可以稍微像其他嫔妃一样,乖巧懂事些,倒是多好。
淡淡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中,隐隐約约的绿色裙摆,清冷的面容,那熟悉的一眉一角,傅玉珩心中一点点描绘着,正此时,柳初荣正好走到了窗外,另个身形叠加在一起,却不知道为何,傅玉珩只觉得一阵心烦,摇头甩掉了脑海中的身影,让孙宁去引她进来。
“柳贵人,皇上让咱家引您进去呢。”孙宁面上溢着笑容,可是心里却不怎么高,这后宫之中哪个妃子怎么样,他都是清楚的,而这柳贵人,从一开始就仗着自己的身份苛待下人,本就不是什么善茬。
如今虽说是收敛了些许,但是孙宁却是觉得本质并不会这么轻易的改变。
对于后宫嫔妃的争宠手段,孙宁也是知道的,如今倒是更加觉得沈清婉倒是可靠不少,虽说性子倔了些,但是奈何其淳至,如今倒也是只能从旁小心候着,适当的提醒些,毕竟主子的心思,可不是这么好猜的啊。
“皇上?”柳初荣柳叶的美眸泛着波光,一尘不染的小脸更是增添了些许的清秀之气,周身也不是从前的那般,整个人弥漫着股股清莲淡雅。
“是的,贵人请。”孙宁沧桑的眸子里面一闪即逝的精光,后宫的女人,又有多少真心情意呢?
“臣妾参见皇上。”如是清流一般的声音,让傅玉珩视线转到了柳初荣那里,“平身吧。”傅玉珩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几步来到柳初荣身边,轻轻的牵起那指尖白皙的嫩手,倒是引得柳初荣俏脸微红。
任由着傅玉珩牵着,眼角深处,满是得意于嘚瑟,不过只是一瞬间罢,等到傅玉珩转过头来,柳初荣又恢复了那副柔静的样子,“坐吧。”柳初荣又行了个谢礼,美眸似是不经意间看向了散落一地的奏折,“皇上,这是,发生了何事?”
“无碍,不过是些烦心事罢了,不重要。”随着柳初荣的目光,傅玉珩眸子里面微暗,但是显然并不想多提,柳初荣又怎可不知道为了谁,不过,如今自己还是好生扮演好角色在说吧。
“对了,如何突然来御书房了?”傅玉珩看着眼前的女子,若是沈清婉也是这般多好。
“臣妾罪该万死,本是想着初晨的雨露花可以提神养气,就想着给皇上收集些来,倒是没有想到叨扰了皇上,皇上恕罪!”柳初荣落落大方,倒是让傅玉珩心中怪罪不下。
“爱妃所说什么话,倒是没想到,让爱妃有心了,对了,如此说来,倒是赏些什么,可是有什么想要的?”
“皇上,臣妾不敢多奢,只望还臣妾一个清白!”柳初荣起身跪在地上,面色带着戚容,倒是让傅玉珩心中一软,如此也是想来,之前听闻的事情,如今看来,此事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心中蓦然想起一人来,倒是不知道此事交托于她,可会有什么表情!
“爱妃放心,朕会查的彻底!”傅玉珩安慰道,同时让孙公公去把沈清婉叫来,有事情交托于她。
沈清婉跟着孙宁过来,心中实际上是有些不愿的,原本的事情还停留在心里,未曾散去,如今再传唤她,反倒是让她更加不情愿。
“皇上,何事?”语气之中带着冷硬,让人听了就不舒服。
“她的事情还有蹊跷,就交与你去查吧。”傅玉珩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就似乎她是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一般,但是沈清婉却只是微微的有些失望,毕竟已经足够失望了,如今也没什么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