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走哪条路,总会有志同道合的伙伴,连痛都契合的伙伴,所以拜托你,坚强起来好吗?”
“好。”
他很痛,很难过,可他还是要继续活。
他要坚强,他会坚强。
夏忆梦搂紧他的肩膀,眼里闪过欣慰的光芒。
孩子,是需要引导的。
他们在彷徨的时候,请记得给他们点亮一盏灯,指引他们走过那段黑暗的时光。
两人手腕处的血,流到伤结成痂。
天色慢慢暗下来。
“该回去了。”夏忆梦出声提醒。
小猴揉了揉眼睛,应了一声,“嗯。”
“回医院包扎。”
她揉了揉小猴的脑袋,背着光,冲着他柔和一笑。
这一幕,永远的烙在了小猴的心间。
两人下了山。
走到医务室大门。
那喧闹的声音让小猴和夏忆梦的脚步一滞。
他们意识到,有人正在争吵。
“我妈在闹。”小猴挠了挠头,心里的愧疚越发泛滥。
他这几天活的像是行尸,没有搭理过他妈,肯定把他妈急坏了。
“先过去,是我考虑不周,没告诉你妈。”夏忆梦这样安慰着小猴。
其实她考虑过小猴妈这个因素,外因太多了反而不好把控,而且小猴妈妈一定不会让她带人走,所以她选择一切从简,暗中进行。
就她和小猴两个人,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坐着聊聊,谈谈。
“柳黛,你说,我儿子到底去了哪里?”
“你这个刽子手,我儿子要是出问题,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小猴妈妈的尖锐吼叫,响彻云霄。
她惹不起夏忆梦,她可以惹柳黛。
“阿姨,我并没有把你儿子藏起来。”柳黛眉头紧蹙着,对于被莫名其妙拉到这里来批斗一顿这事儿,柳黛也很烦。
“你是没有藏,你是毁!”小猴妈妈趁着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扑了过去,她衣服兜里竟然揣着一把刀。
那尖刀,朝着柳黛手指削去。
那架势,小猴妈妈是想要让柳黛以指换指!
“妈!”小猴的声音响起。
柳黛灵活一躲,那刀本不该划到她,可当她视线触及到某个点时,动作稍慢了点。
“嘶……”她的手背,被拉出一道很长很深的口子。
“妈。”小猴把他妈给拉到怀里,抱着,“我没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小猴妈握着刀柄的手一松,那高雅妇人,此刻哪里还有半分的高雅。
“小猴。”
夏忆梦看着这一幕,眼眶微湿。
有妈妈,真好。
她把左手袖口朝下扯了扯,完美挡住那道伤痕。
一道挺拔的身影从她身侧轻飘飘掠过。
“南柯。”柳黛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委屈和哀怨的调子。
沈南柯噙着精光的眼在她手背定格,“进去处理一下。”
沈南柯来了,这场闹剧也收尾了。
小猴代替他妈妈向柳黛道了歉,就和他妈妈一起回家了。
其余人,跟着医生回医务室。
“沈少,柳老师这伤口很深需要缝针,可……没有麻醉药了。”
医生话落,柳黛立即拽住了沈南柯的衣角,停下了脚步,“不缝针好吗?”
走在沈南柯后面的夏忆梦也跟着停下脚步。
“没那么痛。”沈南柯这样回答她。
柳黛没动,攥在手心的衣角边被她捏的更紧。
“我陪你进去。”沈南柯最终给了她一个这样的承诺。
夏忆梦垂在一侧那受伤的左手,好像有千斤重。
脑海里冒出一句歌词:男朋友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我。
她的心情,和这个词描述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