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来了。”
走到门口,他碰到了秦伯,“嗯,秦伯你的气色看起来不错。”
“这次来准备待几天?”秦伯一脸慈爱的看着他,试探一问。
沈南柯踱步到沙发边坐下,身子随意的靠在沙发垫上,慵懒回应,“看情况。”
“吃午饭了吗?秦伯给你做点吃的?”
他扬起唇,讥诮道:“你知道的,长途飞行后我吃不下东西,更何况这次还是被四叔给胁迫着来的,心里膈应更吃不下。”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到了另一个地盘,换做谁心里都不会不舒服。
“那行。”秦伯说着,转身朝厨房走,“给你泡一杯糖水。”
“秦伯,四叔为什么要把我逼回来到敦皇之都上课?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沈南柯开门见山询问。
秦伯没有回答,他转身进了厨房。
沈南柯泛着幽光的视线在门口定格,不一会儿,那消失的人出现。
“喝点,暖暖胃。”秦伯忍不住唠叨了一句,“你这个不吃饭的毛病还真是改不过来了。”
“秦伯,你就告诉我,为什么四叔要把我带到这里来?他是不是在偷偷谋划什么?”
沈南柯端走糖水,认真而严肃的注视着面前这个慈祥的老人。
秦伯在沈家三十多年,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说秦伯是他父亲也不为过。
因为在父爱缺失的时光,是这个老人陪着他度过的。
“你和你四叔啊,这爱顶对的性格,彼此都该改改了。”秦伯从唇角吐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你四叔左右不过是为你好,那边的情况深不可测,昨晚差点就……罢了,你看过监控吧,当时那情况那些人是起了杀心的。”
而南柯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待在那边了,他得回来调养身子。
“你今儿带了好几十号人来,这摆明是给他难堪,你让他下不来台他也不会让你舒舒服服,你们两个真是冤家,唉……”
沈南柯抿唇,唇部紧绷成一条直线,“四叔不过是觉得我对付不了某些人,所以把我给逼了回来,他认为把我带离凌市是对我的保护?他这是不信任我的表现。”
他不是小孩子,不需要这样的保护。
“你不是也不信任你四叔,发生那么多事儿你都一个人瞒着,且不说其他就说你身体这件事。”秦伯骂了这么一句,沈南柯垂下了头。
“我不记得了。”这语气,有几分无奈。
医生说他大脑受到严重撞击,丢失了一部分记忆。
“你这孩子,什么都喜欢自己扛。”秦伯眼眶一热,看着他这副样子,心疼了。
在这尴尬的氛围下,沈南柯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是,谁让你把她弄这儿来的?”这话,颇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女人那种麻烦的生物,为什么要朝我这里塞?”
“反正不是我老婆,我就把人给带到学校了,管不管你看着办,不管就等别人欺负她,让她孤零零的在学校里待着,当然,没有我发话,没有人敢把她带出来,你也不行。”
“四叔”沈南柯想揍人。
“别这么愤怒,你别管,千万别去管,你就当不知道她是你结婚一年的妻子,还和你生了一个孩子,等她在里面被人当靶子揍吧。”
沈四叔十分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沈南柯低声咒骂了一句,身上的戾气蓬勃发酵着,“秦伯,我走了。”
“哎,好。”秦伯摸了摸鼻尖,老四这一招,也不知道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