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忆梦戴着帽子和口罩,出了住院楼。
她去食堂买了点吃的,走到花园里,坐在昨晚秦沁儿坐过的那个地方,吃着早餐。
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找一个清静。
可现实就是不想要给她清静的机会。
“你听说了吗?沈先生和夏忆梦的恩爱事迹。”
“没有,什么恩爱事迹?两人不是分了吗?”
“分了又和好了啊,今天早上去查房的那些护士说,她们在病房里闻到了一种特殊的味道。”
“什么味道?”
“就是那个的味道啊。”
夏忆梦心里在放鞭炮,真是可喜可贺,按照这种传播方式,她今天会不会上头条?
“我就知道他们分不了。”第三人插入那两个人的对话。
“怎么说?”其余两个人好奇询问。
“还记得上次沈先生中刀来医院吗?他让医生给他局部麻,那可不是一个小手术,不全麻的后果就是医生在缝针的时候他完全可以感觉到,你们想想那得多痛。”
“他为什么这样啊?”
“因为他说,他老婆看到他昏迷会哭,他想保持清醒出手术室,好安慰他老婆。”
此话一出,另外两个护士瞬间噤声。
夏忆梦手里的豆浆倾斜着朝外流淌。
还有这样的故事,他是傻子吗?
就为了不让她哭?值得吗?
夏忆梦猛地站起来,迈腿就跑。
“咦,那不是夏忆梦吗?”
围坐在一起的三个人,呆了呆。
夏忆梦狂奔到病房,急促的推开门。
沈南柯刚吃完早餐,他抬起头,温润的眼落在夏忆梦身上,他准备好的措辞在看到她发红的眼眶后,被他彻底丢弃。
“谁欺负你了?怎么又要哭了?”
夏忆梦走过去,一言不发的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肩膀轻轻抖动起来。
她这两天发现,女人的眼泪是用不完的,想要的时候随时都有。
沈华胥一脸懵逼,他快速的收拾好小桌子上的垃圾,提着出去了。
病房里恢复了寂静。
“谁把你惹哭的?”沈南柯不会想到,那个惹哭的她的人是自己。
夏忆梦摇了摇头,不吱声。
沈南柯无奈的叹了口气,收紧抱着她的手臂,“我不会哄人,所以你别老是哭,我不知道怎么去哄好你,这让我很挫败。”
哄她,是沈南柯遇到过的最难解的一道题。
夏忆梦从他怀里抬起头,泪眼蒙蒙的眼红肿的可怕,她捧住他的脸,亲了上去。
沈南柯被她的动作给搞的一愣。
沈南柯立即反客为主,吻了回去。
两人真想发生点什么的时候,一道脆响袭来。
“爹地,妈咪………咦。”宸宸的小脑袋先钻进来,他一瞧,这可不得了。
他立即捂住自己的双眼,站在原地,咯咯的笑出声。
正吻的难分难舍的两人分开,沈南柯淡定自若的看向儿子。
“谁带你过来的?吃早饭了吗?”喑哑的声调还是出卖了他此刻不平稳的情绪。
去丢垃圾回来,眼睁睁看着宸宸推开病房门却来不及阻止的沈华胥,此刻刚好走到了病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