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儿。”夏忆梦被她给扶起来,她趴在她的肩膀上,“他真的不要我了,他竟然舍得让我淋雨,他还和别的女人在车上接吻,他还纵容司机撞我!”
“他都这样了,我都还以为他喜欢我,我是不是有病?”
夏忆梦的心花一片片的凋谢,她缓缓的阖上被滚烫的泪水给染热的双眸,低声的回答着自己,“我就是有病,有病……”
在那辆车从她身侧擦身而过的时候她就应该认清了,他的心。
可为何,心底还残留着最后一丝希冀?她觉得沈南柯在骗她,他一定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这个残念到如今都还留着。
秦沁儿扶着全身瘫软的夏忆梦,站到了那扇紧闭的门扉跟前,她摇晃了一下夏忆梦的胳膊,“我们先进去处理一下你身上的衣服。”
夏忆梦抬起颤巍巍的手,输入密码,门打开,她赤着已经僵硬得失去知觉的脚朝里面走。
不远处,一个隐匿的角落里,几道影子缓缓的离开。
进入屋子后,秦沁儿把她给扶到沙发上坐下,她跑到卧室去拿了干净的衣服和干净的毛巾,“先擦擦,擦了把衣服换了,我给你看看脚。”
秦沁儿的视线在她已经侵出血丝的脚底板停住,“药箱在哪里?”
夏忆梦坐着,像是一个玩偶似的,一动不动,不说话也不准备答应她。
秦沁儿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起被无视的毛巾,给夏忆梦擦拭着湿漉的头发,擦了一会儿她开始给夏忆梦换衣服。
夏忆梦乖巧的任由秦沁儿动作,待到湿衣服被换下来,秦沁儿狠狠的松了口气。
她蹲下身子,把夏忆梦的脚底板给掀起来察看,有几道细碎的伤痕在脚心,她凭借直觉拉开了茶几下方的几个抽屉,在最后一个抽屉里面找到了医药箱。
“我先给你消毒,可能会有点痛。”
夏忆梦眨着眼睛,就是不说话。
秦沁儿把酒精倒在棉签上,试探的接触她的脚底,她没有任何的反应,秦沁儿干脆把酒精倾倒在她脚底,这样消毒更快速。
消毒上药,一连串的动作完成后,夏忆梦依然保持着坐立的那个姿势。
这个时候,夏忆梦的电话响起。
她那双空洞的眼眸倏然沾染上了几丝碎光,秦沁儿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站起来,赤着才上好药的脚扑到了门口的柜子边,接起了那一通电话。
“以后,透过他们联系我,我们暂时就别再联络了,这张卡我会停掉。”
夏忆梦紧紧的握着冰凉的机身,嗓音沙哑,“非要这样吗?连陌生人都不如?”
“我们不是陌生人。”沈南柯的声音平静得出奇,夏忆梦根本就勘测不出任何他本人的情绪。
这样的沉静,和她的歇斯底里呈现极大的反差。
所以只有她一个人难过吗?
只有她一个人为这段感情缅怀吗?
只有她一个人舍不得吗?
只有她吗?
“不要分手不好吗?”她呢喃了一句,已经干涸的泪滴再度泛滥成灾。
夏忆梦自问自答道:“不好。”
那头的人沉默了起来。
“我懂了,如你所愿。”她的悲泣逐渐消失,唇侧撩开一个灿烂的浅笑,“我不会祝福你。”
耗尽所有的力气说完这几个字,她干脆利落的把电话给挂断,扭头走向了沙发边,蹲在茶几面前。
她翻翻找找,找到了一根针,她用针戳开卡槽,抽出那张卡,用力一掰。
“哈哈哈……”屋子里响起她魔性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