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您一定要尽力医治我家主子,待主子痊愈之后也会给您重金致谢。”
大夫听到这话,反而微微一皱眉,似乎是有些不悦,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姑娘这话可真是见外了,我们医者行医不为钱财,一切都是按规矩做事,不会收取多余的诊金或者费用。”
娄兰一愣,似乎没有想到从一个小小药房出来的大夫也能够如此的尽职,明明是在一个平淡无奇的职位上,却担当着比常人更多的责任。
“多谢大夫了。”
娄兰只能深深鞠一躬,表达自己的谢意,一边看着大夫诊治萧楚生,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被提了起来,急切的想要知道萧楚生的状况。
大夫将手搭在萧楚生的手腕上,经验老道致使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萧楚生的不对劲,高烧的如此之严重,实属少见,一般这种情况下,能够挽救回来的生命少之又少,他都有一些不太确定了。
“病人身上是不是有其他的伤?”
娄兰一惊,她知道大夫迟早会发现,但没想到大夫会发现的如此之早。
难道是空气中的血腥味太过明显吗?或许不乏有这个因素,但更多的其实是大夫行医多年的经验。
娄兰抿着唇,只因为说多错多,她没敢说什么。
再加上她对这方面本就不太了解,人家大夫总能戳破她的谎言,反倒不如不说话。
大夫看到她不回答,也清楚这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来的时候他注意着府邸名,这里可是堂堂丞相府,躺在床上的人只会是身份尊贵的贵人。
这些事情可不是他一个平民百姓可以掺和的,只能装作不知,人家不说他就当不知道了。
“那这样,我先给公子开一些退高热的药,一会儿还请姑娘趁早抓药,可不要耽误了病情。”
娄兰点了点头,将定金给了大夫,手中拿着的是笔墨还未干涸的药方。
她纠结了好一会儿,到底要不要把萧楚生身上伤口让大夫一并看看。
可是就这样把他的伤处暴露在人前,恐怕也不是萧楚生的意愿。
“另外还请您再开张止血养气的方子,一会儿能不能麻烦大夫差人送过来,以后每天也是如此,但一定要保密。”
大夫没有多嘴询问,应声离去了。
娄兰特意送他出了府门,守卫有些疑惑这个人是怎样凭空多出来的,被她扯了个慌遮盖过去。
大夫还是没有亲眼看见萧楚生身上的伤口,一路上也在琢磨这个病人为什么会受如此严重的伤。
娄兰守在床榻边,希望萧楚生能够快一点醒过来,也希望大夫能够尽快把药送来。
萧楚生没有辜负她的迫切希望,虚弱的睁开了眼皮,嗓子干涸的要命,尝试着发出声音也没能成功,嘶哑难听的很。
“娄兰……”
娄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萧楚生,好不容易看到他悠悠转醒,一时之间欢呼雀跃。
可她也知道萧楚生的状况确实不能再拖下去了,现在越有精气神,一会儿可能越是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