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洛月也在做自己的准备。
就凭着北唐袆这种不放手不放弃的精神,恐怕继续留在这个地方,迟早也会被他重新抓回府中,到时候只怕萧笙月的处境便更加艰难。
而且那府中的楚清香可不是吃素的,本人就是一个善妒的主儿,之前即便萧笙月受宠的时候也没有害怕过,那比如说现在萧笙月已经不受宠了,还不知道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她呢。
越想到这里,洛月就觉得自己心中一阵阵揪的疼,她太无力了,嘴上说着一定要帮助主子,可明明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受难。
包括营救她的点子都不是自己想出来的,还要麻烦萧楚生和娄兰两口子为这件事情奔波。
虽然人家两个也都是真心萧笙月的,可这种事情终究与他们无关,牵扯进来还不知道日后北唐袆会不会对他们使绊子。
洛月再也忍不住汹涌的泪意,任由着眼眶湿润,眼泪争先恐后的涌出来,打湿了她的面庞。
她正在酒楼里清算账目,好在酒楼的收入一直很可观,到现在赚的银子都完全足够他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
至于为什么会用到这么多的钱,洛月有自己的打算。
她打算带着萧笙月离开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对萧笙月来说不仅是一个伤心地,更是一个给她留下了十分不好回忆的地方。
俗话说得好,惹不起还躲不起。
洛月不相信北唐袆能够忍受被外面的人指指点点,他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其他地方去。除非是大肆寻找,不过这样的话,其他人也都会知道他的嘴脸。
洛月就是在赌,赌北唐袆最后的态度。
而萧楚生突然就关心起来了丞相府的公务,让下人带着他去了父亲的书房。
“父亲。”
丞相此刻正坐在书桌前,一看就知道他仍在处理公务,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听到了萧楚生的声音,丞相猛然抬起头。
“怎么了?有事找我?”
萧楚生点了点头,眼神从桌子上的那些公务扫过。
“我遇到了一些难题,这件事情有关于我们丞相府,所以我不敢耽误。”
丞相皱了皱眉,把手中的公务放下,示意着萧楚生做到旁边的椅子上。
前些天有一个城市闹了旱灾,皇上下令让丞相处理此事,他就是因为这事才忙的焦头烂额。
“儿子手里的人调查得知,那里居然还有人层层克扣赈灾粮。可单单凭着您的身份还没有办法让他们老实下来,这件事情恐怕要求助袆王殿下。”
萧楚生提前准备好了台词,再配上他故作严肃的神情,竟然把丞相唬得一愣一愣的。
“为什么要求助袆王殿下?”
萧楚生站起身,“如今谁人不称袆王殿下不偏不倚,想要事情公正最好有袆王殿下的认证。”
即便北唐袆努力给自己塑造了一个闲人的形象,可近几年百姓之中对他也越来越信服。
丞相点了点头,这件事确实不假,朝中的一些大臣私下里也有对袆王赞不绝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