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放手,我就咬你了。”萧笙月“威胁”着北唐祎,眼里却溢着流淌的笑意。
北唐祎慢慢地放开萧笙月,故意把胳膊伸向眼前的人,那样子像极了在说,“你咬,你咬,我给你咬,我看你敢不敢咬。”
萧笙月一巴掌拍在他的胳膊上,笑着哼了一声后转身就往前走。
北唐祎跟在后面,笑意未减。
来到河边,萧笙月边走还边捡了几块小石子往水里砸去,水花溅在河面的花灯上,一点一点地融入进去。
北唐祎稍稍嫌弃地望着她,“幼稚。”
“砸你。”萧笙月转身瞪了眼后面的人,攥紧了石子似乎是真的要往北唐祎砸去。
“乖,不闹了不闹了,该做花灯了。”大丈夫该屈软时就要屈软,该哄时就得哄,便一手揽着萧笙月,二人在一片草地上坐了下来。
北唐祎把材料放在地上,萧笙月拿着树枝和蜡烛在仔细研究着。
“这个怎么弄?”萧笙月凑近北唐祎,花灯看着好看,但做起来她还真不怎么会。
北唐祎耐心地教着,一只手却偷偷地溜进水里。
“唔。”只见萧笙月闭上了眼睛,睫毛扑朔着水光,两颊处还有几滴水。
“北唐祎!”睁开眼睛,萧笙月似乎是一脸怒气。
看着要炸毛的心爱之人,北唐祎赶紧抱住了萧笙月,“看,这花灯不是做好了吗?”
萧笙月低头望见草地上的花灯,怒气也随之消散,抬眼又望见北唐祎在做另外一个。
街市上人来人往,而这个地方只有他们两个。
风轻轻地吹拂,萧笙月两鬓的发丝不知所措,只温柔地追逐着晚风,不紧不慢,拥抱着热闹又安静地夜晚,温暖微妙。
“这种感觉像回到了以前。”萧笙月小声地说,蹲在地上抱着大腿的她望着认真的北唐祎。
偏偏风把她的声音灌进了北唐祎的耳朵里,“还记得那天晚上吗?”
提到那晚,北唐祎的喉结处像停了一只蝴蝶。
那晚也如今晚这般热闹,那是他们两个刚动情时,北唐祎在给她做着花灯,萧笙月却拿着不知从哪里摘下的狗尾巴草往北唐祎的鼻子上蹭。
“我还记得你朝着我打了个喷嚏。”说道这里,萧笙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当时她的怀里还有没吃的糕点,北唐祎的那个喷嚏不仅喷到了她,还伤害了无辜的糕点。
“傻样。”北唐祎放下花灯,轻轻地捏了捏萧笙月的鼻子,又感觉少了点什么,直接一把按下萧笙月,两人落入草地中。
河边的柳树遮住了街市的灯笼,柳枝留下摇曳的光影,花灯缀着点点星光,草丛里一片柔软。
客栈内,哑巴正哄着孩子睡觉。
咯吱一声响,哑巴朝门望了眼,并没有人进来,便继续哄着怀里的北笙迪。
窗户晕昏黄的暖意,一个影子映在窗户纸上。
孩子睡着,房间里一片寂静,哑巴抬头,随即睁大了眼睛,快速地抱起熟睡的孩子想往门外跑去。
黑衣人哪里给他跑的机会,一棍子下去,哑巴晕倒在地。
只留下一张纸条,黑衣人拽着晕过去的哑巴,抱着孩子离开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