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安想,怪不得很多人想做用水泼人脸这种事,果然很痛快。
白清晓被泼了个满脸,水滴滴答答地落下,那可不是白开水,是微黄色的饮品。
可白清晓竟然忍下了没有生气,就那么坐了会,拿起纸巾按擦:“我今天,只是想问你香格拉的事,”白清晓鼓着勇气跟花芷安对视,“我只是想问你,你是不是故意从我手里抢走香格拉的代言?”
“你这话我不爱听,”发过火的花芷安舒爽了,回到了刚开始那谈笑宴宴的模样,“香格拉在华国想找个代言,我也不过是觉得自己合适就去试试,然后人家选中了我,怎么就成了我抢走你的代言?在和我签合约之前,香格拉答应过你什么了?”
就是没有,白清晓现在才会这么被动!
她咬着下唇,十分不甘心,以前,她就很想有一天自己能红,能做个好演员,有沉廷之的资助后,她握有大把资源,其实是有点忘了初衷的,觉得自己更像在树立一个不依靠男人,有自己工作的独立女性,迟早有一天她跟沉廷之结婚后,肯定还是要退圈的,那会,当影后已经不是多么重要的梦想了。
可直到花芷安再次出现,从经纪人转成演员,还非常成功地扭转了自己臭得不行的名声,打了非常漂亮的翻身仗。
这虽让她有些不甘,但重新激发她梦想,想打败花芷安的,是她发现,沉廷之居然经常在看关于花芷安的新闻,甚至他的电脑记录里,还有花芷安最早出演过的那部电视。
她早就感觉到花芷安在沉廷之心中,一定占有一个位置,花芷安“死”的时候,她觉得没什么,死人还能争什么,但花芷安活着回来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输给花芷安,无论是沉廷之这个人,还是在娱乐圈里。
但她和经纪人陈霜都非常看重的一个代言,居然被花芷安轻轻松松的夺走,这让她如何能不气?
“花芷安,我叫你声花姐,算是我对你的尊重,我不怕你跟我竞争,但我希望你的手段能光明点。”
花芷安听到这话微微睁圆了眼睛:“什么叫手段光明点?我做什么了?”
“我听说,香格拉的负责人安格斯,对你还挺满意?”
听到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白清晓这是以为她靠的美色诱惑了人家负责人?
花芷安真是给她鼓鼓掌,这想象力惊人:“那有什么办法,你也可以想办法,让他满意咯。”
“你……不要脸!”
花芷安嗤笑,只有想到那种地方去的,才是真的不要脸吧。
白清晓知道这事没法谈了,不想继续留在这里被羞辱,起身准备离开,花芷安却凉凉地对起身的她说:“前两天在香格拉举办的晚宴上见到沉廷之了,你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吗?”
白清晓一顿。
“他说,”花芷安眼神暧昧地看着她,“只要我愿意回去,他保证家里只有我,不会有其他女人,我有点疑惑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他的真爱,你能不能告诉我?”
既然说她不要脸只会勾引男人,那她就让她知道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不要脸,花芷安倒想看看,白清晓和沉廷之这对,踩着她的血肉上幸福的男女,能不能一直幸福下去!
她看着白清晓惨白僵硬的脸色,笑着跟服务员招手,让其将桌上没吃完的打包,准备回去好好的品尝。
回去的路上,她接到一个电话,第二个计划也开始实施了。
等着吧,伤害过她的人,她会一个、一个地慢慢算!
……
向玎最近在出一批货,这笔生意要是做成,向家在都城的地位就会翻一番,所以他时不时地都要去工厂里视察,还将这件事交给他最信任的人负责。
结果过程都没有问题,出事就出在最后交货的时候,还是合作方发现的。
那批货外面看着没问题,里面全是假的!
这笔生意自然是告吹了,还让向玎损失了一大笔钱,差点公司的资金链都断了,要不是向家的公司没像郭家沉家那么大,股东都没什么话语权,他向家也只有他一个继承人,指不定他就要被拉下马了。
即便这样,他也被父亲骂破了头,说他行事张扬冲动,说这笔订单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他却因为怕被别人抢走急忙忙地就跟人签了合同。
向玎是不服气的,想他之前巴上郭家,甚至和沉家也搭上线的时候,家里公司谁不夸赞他年少有位?想他之前为公司带来利益,让公司更上一层楼的时候,谁不说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自己都一向自诩自己是郭恩佳的军师,军师是什么人物,都是精彩绝伦的人物,并且,他时常躲在郭恩佳身后为郭恩佳出谋划策,给自己谋得福利的同时,还让郭恩佳给他当挡箭牌,给他当枪使,郭恩佳还当他是兄弟!
他甚至觉得沉廷之和魏承年,相比郭恩佳其实更看重自己,所以向玎是自命非凡的。
向玎认为,订单绝对没有问题,问题就出现在内鬼上,是的,他怀疑有人背叛他,而且那人很可能就是他最信任的,负责这次合作的人。
越想越觉得可疑,结果调查之后,很多证据确实都指向了这个人,向玎甚至都没给这个人解释的机会,直接让另一个心腹将此人料理了。
也不知道他另一个心腹怎么做的,总之他没再看到那个叛徒,他也没心思去理会,公司损失这么大,他得想办法赶紧弥补回来,他本想向郭恩佳求助,可郭恩佳比他还焦头烂额,正想着争郭家的权呢,还有空管向玎,向玎觉得他把郭恩佳当枪使,郭恩佳何尝不是拿向玎当解闷的玩意。
没能得到郭恩佳的帮助,向玎暗自不屑,凭他的本事,也能自创一番天地。
以前郭恩佳给过他太多便利,让他做什么都很顺利,以至于忘了最开始没巴结上郭恩佳的时候,向家曾面临着怎样的境地。
然后他真的再次谈成了一笔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