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才知道您心中装着国事,可是这人是铁,饭是钢,您都连续三天未曾用过午膳了,再这么下去,若是被太后知道了,恐怕免不了把您叫去寿康宫里询问。”
上官宇听林公公这么说,扭头看了他一眼。林公公这才想起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跪下来求饶道:“皇上恕罪,奴才并非有意提起太后。还请皇上看,在奴才是无心之失的份,上饶奴才一命。”皇上自前段时间和太后二人大吵一架之后,这段时间,母子二人基本上处于冷战的状态。
林公公此时心中后悔不已。他怎么就提起了这个话题,惹得皇上心烦。然而意料之外的是,上官宇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未责罚他。便开口道:“行了,让人把午膳端进来。”林公公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确认上官宇话不是说假之后,欢天喜地的从地上爬了出来,招呼着一众宫女太监们去御膳房里面将午膳端了过来。
上官宇用过午膳之后,便又埋头在御书房里继续处理着走。皇后安锦容的寝宫,安锦荣身着一身华丽的深紫色凤袍,裙摆上绣着大片大片的凤凰花,和上衣衣领上面所绣着的云纹,相互呼应。看起来华贵异常。
她斜卧在一旁的贵妃榻,一只手放在一旁的用貂皮所制成的软枕之上 ,旁边一个小宫女,手上拿着一支细细的笔,在她的指甲上面为她描着丹蔻。
另一只手随意地放在腰间,雍容华贵的面容,看起来格外的惬意。安锦荣的贴身宫女,从外面端进来一盘黄橙橙的橘子,安锦荣随手拿了一颗在手心把玩。她的贴身宫女将橘子剥开之后,拿起旁边的银色小钗子,插好之后递给安锦荣。
安锦荣伸手将橘子接过,红唇轻启,尝了一口之后,便嫌弃的将那橘子放在了一旁。她的贴身宫女见了抬起头来,有些忐忑的问道:“娘娘,可是这橘子不合您的胃口?”安锦荣皱了皱眉,将自己的左手抬起,看着手上那精致的丹蔻,漫不经心的道:“本宫最近被皇上囚于凤仪宫,太后近日来过得可好!”安锦荣的贴身宫女听到自家娘娘这么说,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
接着在安锦荣那凌厉的目光中,开口的解释道:“娘娘有所不知,咱们的这位太后娘娘,一心想要把皇上握在手心,据说前几天,皇上看上了一位女子,太后娘娘嫌弃那女子身份低贱。为此和皇上大吵了一架,自此,母子二人便陷入了冷战。”
安锦荣听到自己的贴身侍女这么说,一双潋滟的凤眸止不住的亮了亮,随后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的道:“本宫还以为太后能有多大的本事呢!原来就这点能耐。皇上一心放在朝政之上,连后宫一个月都来不了几次。好不容易有个可心人,能让皇上看上了眼,太后如此阻拦,皇上心中自然是不快的。”
翡翠站在一旁。听到安锦荣这么说,也是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娘娘说的可不就是。若是太后娘娘,有娘娘一半的聪明才智,恐怕此时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安锦荣抬眼娇嗔的看了翡翠一眼,薄唇轻启,轻声责骂道:“你这丫头,说话也太不知分寸了,太后娘娘身份尊贵,其实你等可以随意议论的?”翡翠看着安锦荣那眉眼之间的得意笑容,便知道他没有真的生气,于是也就似模似样的跪在地上求饶道:“还请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以后再也不说太后娘娘的坏话了?”
这般鹦鹉学舌的模样,直把安瑾蓉逗得哈哈大笑。“好了好了,自己下去领赏吧…”翡翠听言,心中一喜。恭敬的行了个礼之后,欢天喜地的退了出去。
安锦荣看着自己手上那朱红的丹蔻,那般朱红的颜色,就好似染上了血一般艳丽夺目。安锦荣柔美的腹毛中闪过了一抹笑意。片刻之后,那抹笑意渐渐的变成了阴冷………
刑部尚书王坤,今日在御书房里面,被上官宇当着一众同僚怒声斥骂,心中窝了满满一肚子的火气。办事不力的又不止他王坤一个,白恒作为丞相,负责查找墨王爷贪赃枉法的证据,结果整整找了一个多月,竟只是拿了些假证据前去敷衍皇上。如是这般,皇上也未曾对白恒黑过脸。
却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骂的狗血淋头。王坤越想越是生气,他的小妾得知他回来了之后,穿着一身红裙,偷偷摸摸的来到了王坤的书房。正准备给他一个惊喜,谁料到刚刚走进书房,迎面一个花瓶便砸了过来。
那小妾躲闪不及,一下子便被花瓶砸中了脑袋,鲜血争先恐后的从头上流了下来。那小妾看着自己眼前的一片血红,尖叫了一声,便晕在了地上。王坤听到声响,看着地上躺着的,正是自己平日里心疼不已的小妾?
心中一慌,连忙将那小妾从地上扶起来,大声喊道:“来人,请大夫!快去将城里面最有名的大夫给本大人请回来。”下人们匆匆忙忙的来到了书房,看到书房里面那花瓶的碎片,还有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梅姨娘,一个个惊恐不已,匆匆忙忙的舒服去找大夫。
据说老爷今天在朝堂上受了气,原本还以为,皇宫里面传出来的消息是假的。如今老爷连自己平日里最宠爱的姨娘都下得了狠手,可见今日在朝堂上被人气得有多狠。
那些个下人们如此想着,一个个朝外跑的动作便更加利落了两分。以至于王坤想要找个人,将自己的小妾扶到床上的时候,却发现书房里面早已空无一人。
当下心中更是气怒不已,又连着砸了好几个价值连城的花瓶,这才消气。
而此时的丞相府,被王坤暗暗记恨的白恒,脸色也是同样的难。白岚手腕上的伤痕,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温养,如今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当初她在自己手腕上下手的时候,也只是做了一个面子上的功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