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我感觉……傅夫人怎么还没出来?我回去看看!”
南程月才系上安全带,就又解开下了车,慕倾风嘴角抽了抽,无奈的也下车跟上去,打趣的问:“我发现你跟傅夫人不但长得像,还挺投缘,你们不会是失散多年的母女吧?”
南程月是跟傅夫人有那么三分相似,所以在南程月见到傅夫人的时候也微微惊讶,但又觉得可笑,三分相似的何其多,傅夫人是有自己女儿的。
南程月能跟傅夫人做忘年交,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无端的觉得傅夫人很亲近,可现在,她只觉得可笑,自嘲自己的自作多情。
她冷淡的说:“我这个狐狸精,可高攀不起傅夫人。”
慕倾风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湛蓝的桃花眼里有着依稀复杂的情绪,笑着说:“小嫂嫂你也太自恋了,你要是狐狸精那我岂不是狐狸小王子?”
小……王……子……
南程月瞬间破功,绷不住的笑出了声,扶着肚子咬牙瞪他,“我要是笑得伤口裂开了,就给战靳枭告状!你这是蓄意谋杀!”
慕倾风:“……哎,要是霖儿有你一半的幽默感,我也就知足了,女人啊,太强势了一点也不可爱,还是小嫂嫂这样的比较可爱,小嫂嫂,你怎么就这么快嫁给枭了呢?知音难求,相逢恨晚哪!”
南程月:“……停!你别跟我上去了,我怕你现在颓废得跟流浪汉似的的样子,吓到我儿子。”
电梯门口前,南程月制止了慕倾风的跟随,让慕倾风趁现在去打扮打扮自己,别到婚宴上面碰到孟清霖,会被自己丑哭的。
南程月话虽然夸张了点,但颓废了这么几天的男人,胡子拉碴的头发也没打理,连衬衣都皱巴巴的,还真的有损形象。
从来在外都是光鲜亮丽的慕倾风,觉得南程月这话很有道理,他现在虽然对其他女人都没想法了,也不在意桃花运了,但孟清霖嫌弃他了,岂不是更难追?
慕倾风立刻跟南程月分头行动,约好等会儿再一起去婚宴,不想慕倾风吹着口哨从车库开着车出去,从医院大门口路过的时候,忽然发现不对劲。
因为医院被包下来了,外面怎么会停了好几辆车,他来的时候也没发现,还都是租车公司的车,他不由倒车到医院大门口,本来守在大门的两个保镖也没看到了。
慕倾风猛地一震,急忙拿出手机来给战靳枭打电话,一边又迅速的解开安全带下车,往医院大门快步跑去。
而从车库电梯直接上去婴儿护理室的南程月,揉着跳得抽筋的右眼,眼看就要走到关闭的婴儿室门口了,手提包里面就响起了手机铃声。
南程月停下来,从手提包里翻了翻,可才拿出手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来电显示,就听到身后一道在噩梦里重复的熟悉嗓音。
“南小姐,你不是已经葬身大海了吗?呵呵,靳枭为了保护你,还真是大费周折,要不是亲眼见到,我都以为你真的已经不在世上了。”
有人从楼梯的那边走出来,皮鞋踩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难听的吱嘎声,在南程月的耳朵里十分的尖锐,像是一下下踩在她心里,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又都在凝固,死寂。
她僵硬的转动脑袋,看向带着保镖朝她走来的男人,一袭浅灰色西装称得他温文尔雅,贵气逼人,甚至他还带着温柔,可南程月却已经见识过了,他微笑背后的阴狠。
南程月倒吸了口凉气,脊背上都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栗子,又是恐惧,又是震惊,傅延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战靳枭都没得到消息?
她不知道战靳枭和傅延之之间发展到了什么状况,她忙着担心自己的孩子都担心不过来,而且战靳枭也没给她说这些,只要她安心的静心养病。
也是这两天,战靳枭见她能自由活动了,才回去了公司那边,只每天晚上回来医院这边,现在,应该已经出发去婚礼现场了。
南程月干巴巴的咽了口唾沫,看着傅延之一步步的逼近,悄悄的将手提包挪了个位置,挡着手指暗暗的动作。
可傅延之洞察先机一般,笑:“就算靳枭现在赶过来,也救不了你,也救不了你们那个可爱的宝宝。”
傅延之意味深长的抬抬下巴,指向南程月身后的婴儿室,南程月瞳孔猛然紧缩,转头就见到打开的婴儿室,黑衣保镖抱着从保温箱里面取出来的婴孩,杰瑞就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南程月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眼睛也迅速的通红,又是心疼又是恐慌,她的孩子还没不能出保温箱,现在却被拿了出来,还被勒住脖子的生硬抱着,小孩脆弱细小的哭声,听得南程月几乎落泪。
“放开我的孩子!有什么冲我来!你们一个个的全都是魔鬼吗?”
南程月失控的叫,快步跑上前就想要夺回自己的孩子,可保镖抱着孩子退开,这个时候,南程月才看到打开的保温箱边上,还坐着一个满手满脸都是鲜血的瘦小身影,是傅依然。
而她没看到出去医院的傅夫人,正蹲在傅依然身边抱着她,抚着她脏兮兮的凌乱长发,心疼的红着眼睛,跟着傅依然一起流着泪。
南程月不知道傅依然经过了什么,也没心思再去嫉妒她们的母女情深,继续朝那个抱着孩子的保镖逼近,“把孩子还给我!”
“还给你?那我夫人求着你把依然还给她的时候,你答应了吗?现在我要是答应了你,岂不是很不公平?”
说话的是身后走近的傅延之,老奸巨猾的商界霸主,说起话来就谈生意一样的严谨,依旧带着笑,简直就是秦湛的升华版。
虽然傅夫人被战靳枭给严禁了自由,也不能给傅延之通话的时候多说话,但傅延之跟容湘毕竟是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了,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傅夫人的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