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招弟看了看两人,觉得白洛珊话里有话,可是又不知道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快说啊,是不是魅力非凡?”陈子文摘下眼镜,又恢复了嬉皮笑脸。
“你倒腾这些干什么呢?”李招弟将他拉一边去,“珊珊,别理他了,让他自个儿疯去,我们继续谈论刚才的话题。
“嗯!”白洛珊也不想跟陈子文继续讨论那些个她不愿意接受的话题了,哪怕陈子文现在真的变成三十岁的男人,在她心里也是无法消除他是弟弟的残留影像。
李招弟和白洛珊平常都是不喝酒的人,这说着要灌醉人的事情,还真有些难办了。
“给他们喝点白的和啤的,不就行了?”陈子文将剥好的榛子,放到白洛珊的手中,白洛珊顺手就放入嘴里了,这个动作,仿佛已经延续了好几年了。
吃到嘴里,然后再看看陈子文,白洛珊脑海中,闪过这几年来,陈子文专心帮她剥榛子的无数个场景。、
这榛子太小了,直接咬开就碎了,剥的话,又太难剥了,像白洛珊指甲还是软指甲,想剥开一个,真不是一般的费劲,所以这样的差事,一直都是陈子文帮她做的。
所以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是榛子,只要是陈子文在场,白洛珊都习惯了陈子文帮她剥榛子这件事了。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力量。
习惯一旦形成了,也很难改变了。
就在刚才,陈子文自己也是顺手,自然而然的事情,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换做以前,白洛珊也是不会想那么多的,可是现在,她不得不开始正视这些问题了。
依照计划,陈子文去买了啤酒和白酒回来,晚饭的时候,说是庆祝学期结束了,举杯欢庆。
陈子文一会开啤酒,一会开白酒的,大伙儿这白的喝了,啤的也喝了。
可明明是要弄醉晚玉儿和乔时墨的,陈子文却一直在敬白洛珊,也不知道他跟白洛珊说了什么,这白洛珊只要陈子文喝的,她也跟着喝了。
然后结果显而易见了,乔时墨和晚玉儿还没醉呢,陈子文和白洛珊都快要喝趴了。
紧跟着就是陈子山也喝醉了,自言自语地喊着什么,“媛媛,对不起……”
李招弟一听这话,心如刀割。
“你怎么媛媛了?”她抓着陈子山的衣袖问他。
陈子山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着李招弟,可是又像看到的人是马媛媛。
马媛媛性子真是温婉如水,学艺术出身的,会唱歌还会跳舞,也会画画,设计的衣服,更是美轮美奂,总之就是个如水一般的姑娘……
“媛媛对不起……”陈子山还是那句话。
“你到底为什么对不起媛媛?”李招弟哄他的时候,心都碎了,她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敢想象,陈子山和马媛媛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实情。
“招弟……不,媛媛……”陈子山竟然伸手去抱着李招弟,嘴里仍是喊着,“媛媛……对不起……”
晚玉儿见势不妙,就上前帮李招弟扶着陈子山,可李招弟此时的心,已经碎了,眼里不断地冒出眼泪,这是晚玉儿第一次见她落泪,坚强如此,到底还是为情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