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冷嗤一声,“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跟你讲刘家的这些破事儿?”
当然是因为八卦有趣啊!
安艺昕默默地把心声给压了下去,正色道:“肯定是因为跟我们的事情有关系啊!”
戚寒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哎呀,快说啦,到底这刘家还有多少秘密!”
戚寒冷笑着说:“这刘家,没有一个简单的人!”
安艺昕扬了扬眉,“要么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刘家这儿媳,就是刘子航的妈妈。按说一个做母亲的,当她知道照顾自己儿子的保姆和自己的公公搅合到了一起,那第一反应肯定是,自己的孩子有没有受到什么不好的影响才对吧?”
戚寒点点头。
安艺昕便又分析说:“但是,你也说了,她知道也有半年多了,这薛红梅却还一直待在刘家,继续照顾着她的儿子,继续跟她的公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那说明她肯定没有把这个事情告诉她老公吧!”
“是的,事实上,她不光不说,还帮着他们遮掩。他们夫妻两人都在外地,偶尔回来一次,她回来的次数比刘强的儿子更多些,所以有她帮着遮掩,刘强的儿子的确一直都没发现。直到前几天,他儿子偶然回来时,却撞到两人正在……”
戚寒说了一半就顿住了。
安艺昕的耳朵都快竖起来了,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后来他儿子就怒气冲天地走了。”
安艺昕:“……”
戚寒大神你讲故事这么和谐有人给你发大红花吗?
“再然后呢?”
“再然后他老婆主动请缨,说来处理这件事。回去后却告诉他,是他爸爸神志不清,侵犯了保姆。”
“这……他也信?”
“他也是将信将疑的。”戚寒冷笑着说:“要么我为什么说,刘家人各个儿都是人物呢!刘强那儿子也是个贪财好色的人,包里长期带着……那种药。他老婆知道他常年在外面鬼混,却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就越来越肆无忌惮,行事也不再那么谨慎。开始还把他的药藏起来,后来就放的很随便,数量之类,也不怎么记得。他老婆就说,刘强是吃了那种助兴的药,才会那样。”
“这样都可以?”安艺昕是真服了,“所以,他自己心虚,以为自己不小心把药给落在了家里又被他爸爸误服了之后,才会跟保姆做出那种事?”
戚寒点点头,“他自己心里有鬼,自然就不敢再继续深究,这事儿就被遮掩了过去。”
“可是,他老婆到底为什么要这样给这个保姆帮忙?”
戚寒问:“你还记得窦圆圆那个保姆吗?”
安艺昕心里一跳,“记得!怎么了?”
“你看她和薛红梅有什么共同之处吗?”
安艺昕皱眉仔细回想。这两人年岁相当,又都是保姆,但这些共性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戚寒所指的,肯定不是这个。
戚寒看她满脸茫然,提醒道:“你没发现吗,她们俩人口音十分相似!”
“啊?这个我还真的没有注意到!”
安艺昕佩服地看着戚寒。
果然是戚寒大神啊!这个观察力简直恐怖!
戚寒显然十分享受她崇拜的目光,表面上却是一派风轻云淡。
“这两人接触过,而唆使刘子航去剪安若安然头发的,其实就是薛红梅。她跟窦菲家保姆闲聊的时候,无意间透露了这个消息。”
“所以,窦菲留意到了我们,后来还来给我们提醒?”
戚寒微微皱眉,“窦菲那边的事情,还很有些复杂。先说刘家这边。”
安艺昕按捺住好奇心,点头问:“那按照你说的,是薛红梅撺掇刘子航去剪安若他们的头发,可她跟我们又不认识,更没有什么过节,那肯定是有人致使她这么做的?”
“嗯,方许安。”
戚寒的回答简单直接。
“是他啊!”安艺昕并未觉得意外,之前戚寒调查了去做DNA检测的人,早就查到了方许安头上,这个答案,可以说毫不意外。
但是她真的就想不明白,方许安明知道他自己就不是安若他们的父亲,干嘛要做这种事?
戚寒却是误会了。
他迟疑片刻,才问安艺昕:“其实,安若安然的生父,根本不是你说的那个人对不对?”
安艺昕的心脏猛然缩紧,表面上却强作镇定,“胡说什么呢!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的!”
戚寒皱了皱眉,“我不拿这种事开玩笑。”
安艺昕干咳一声,“怎么又说起这个了!”
“因为很显然,方许安对这件事心存疑虑。”
安艺昕一听,反而放心了。
“安若安然这两个孩子,谁看到都喜欢。”戚寒冷哼一声,“就方许安那种人,永远也别想培养出这么好的孩子。所以他把主意打到这俩孩子身上,也是很正常的。”
安艺昕眼珠一转索性点了点头,“可是,孩子确实与他半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
戚寒森然道““只怕他自己不肯信。”
安艺昕心说,方许安从来没碰过她,他比谁都清楚,自己跟这俩孩子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只是这话她当然不会讲给戚寒听。
戚寒见她沉默不语,以为她在担心,放缓了身影说:“别担心。你独自抚养两个孩子,就算他是孩子的生父,也休想把孩子从你手里夺走!”
安艺昕连拉点头,戚寒大神这种想法十分正确啊!
“这么久隐忍不发,不是因为不重视这些事,只是还有些别的缘故。”戚寒却是在认真同她解释,“你不要担心,他也好,任何人也罢,谁也别想把安若和安然从你身边带走。”
安艺昕有些心虚,干笑了几声,看着戚寒无比认真的样子,笑不出来了。
不管怎么说,戚寒是在一心帮她谋划,可是她却一直有所隐瞒,还是那么关键的事情。
安艺昕觉得自己良心难安了。
戚寒不知道她在琢磨什么,只以为她还是在担心,他向来不善言语安慰人,一贯只付诸于行动。
“出来了。”
他微微扬了扬下巴,让安艺昕看车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