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一紧,正准备开口质问他是怎么进来的,抬眼间便看到屋顶的几片瓦片被站在上面的司葵重新盖好,不由得便恶狠狠的‘哼’了一声,继而翻身抽出了自己的手,把自己整个身体都埋在了被子里,连脑袋也埋了进去。
封喻川看了不由得觉得好笑,伸手戳了戳她露出来的一截小脑袋,温声道:“不要闹了,出来好不好,等一会儿该把自己给闷坏了。”
林归晚急急忙忙的掀开被子,把自己露出厉啊被看到的那一小撮脑袋埋了进去,躲在被窝里头闷声闷气的道:“不出去,你骗我你还监视我!”
她闷声闷气的声音着实有些可爱,封喻川无奈的摇了摇头,连人带被子的把她抱了起来,稳稳的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低头蹭了蹭她的脑袋后道:“就算是要跟我生气,你也先让我看看身上有没有受伤,好不好?”
“没有受伤!”林归晚从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来,眨巴了两下说了这句话后又准备缩回去,封喻川急急忙忙的把她给拦住,然后一把掀开了她身上的被子骂他无处可以躲藏,便只能闷闷的缩在他的怀里,甚至还未自己找了一个舒舒服服的位置。
他伸出手指来点了点她的额头,有些好笑的道:“不生气了?”
“生!”林归晚抬头瞪了他一眼,继而又把脑袋枕在了他的肩头,哼了一声后道:“你不要以为我会原谅你,不可能的。”
“好了,我错了行不行?”封喻川把她紧紧的搂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脑袋后道:“我那么做也是有缘由的,我,我总在担心着你有朝一日会无缘无故的离我而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苦涩的笑了一声,手中脑袋力道又加深了一些,哑着声音道:“不过还好,你依旧在我的身边,所以你要打要骂我都认了,只是不能不理我。”
林归晚一开始确实是生气的,也想过要不理他,给他一点点教训,但想到他是因为没有安全才会这么做又忍不住的有些心疼,现在听了这样的话之后,心里头更是担忧和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在已经过去的事情上闹别扭呢?
再说了,雪焉现在可是她的人,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思及此,她便仰起头亲了亲封喻川的下巴,别别扭扭的道:“好吧,原谅你了。”
封喻川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把人摆正了放到床上去,一边伸手脱她的衣服一边道:“那现在可以让我看看身上有没有伤了吧?”天知道他在听到雪焉说林归晚被劫持了的时候,心里涌起来的是多大的巨浪。
好在他因为林归晚还在屋中生闷气,从而得知她应当是没有受到多大的伤,但心里还是很不放心,需要亲自看一看才行。
他伸手来脱衣服自己的衣服,林归晚自然的别扭的,虽然两个人已经有过那么多次了,但她打从心眼里还是一个娇羞的人,但是又架不住他的担心,所以只能乖乖的任由他动手。
只是这衣服脱着脱着就有些变了味,封喻川的手缓缓的在那洁白的肌肤上游走,林归晚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要挥手把他的手拍开的时候,却骤然间感到腰际一疼,猛的便‘嘶’了一声。
封喻川的神色原本的幽暗的,但听到她惊呼出声的时候立马就停住了自己的手,有些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吗?这里疼?”说罢,他又伸手在刚才的那个位置上暗了暗,只是力道很轻,没有和刚才一样用了一点力气。
林归晚刚才明明是感受到疼痛的,但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那疼痛却又消失了,她的眉头猛的便皱了起来,回想起那个位置刚好是那个劫匪用刀尖抵住的位置,不由得便有些担忧,连忙道:“你用力再按一下,我再感受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疼。”
他有些舍不得,压低了声音在她的耳边道:“要是疼的话,不要忍着。”说罢便一边把自己的胳膊伸出去放到她的面前,让她疼的话可以有个支撑,一边又用了一点内力,子啊刚才那个位置上猛的按了一些。
这回当真是疼到了骨子里,林归晚一把拽住封喻川的胳膊,死死的咬着牙,眼泪都疼出来了,封喻川连忙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细声细气的哄道:“怎么了?真的很疼吗?”
林归晚缓了好一会儿会缓过一口气,抽了抽鼻子后道:“疼,真的很疼,你看一看,那个地方有什么东西吗?为什么会这么疼?”
封喻川低头看了过去,迅速的捕捉到那个地方猛的闪过一道蓝光,但眨眼间又消失不见了,只余下一片洁白的背脊,眉头猛的便皱了起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你被劫持的时候,那个男人对你做什么了吗?”
她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实话实说道:“没有做什么,他就是用刀尖抵住了那个地方。”她骤然间想到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他会不会,放了什么东西进我的身体里了?”
封喻川叹了一口气伸手把她揽在怀里,一边为她穿衣服一边道:“你的背上没有多余的东西,所以,真的有可能是那个人往你的身体里放了什么东西。”而能进入人体的,多半就是蛊虫了。
林归晚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呢?她把脑袋枕在封喻川的肩头,在心里默默的思考着应对方法。
他见不得她愁眉苦脸的样子,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后道:“放心,我会解决这件事的,你开开心心的就好。”
“你又不会解蛊。”她无奈的伸手戳了戳他的脸蛋,看到他眼底一抹暗沉之后又不由得笑起来:“你也放心好不好,我总能够照顾好我自己的。”顿了顿,她又道:“把阿若叫进来吧,如果是蛊虫的话,她应该认识。”
封喻川也有此意,把她摆平安置在床上,继而便起身出门去叫人了。
林归晚睁大了眼睛看向床头的镂空雕花图案,半响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出来,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人看她不顺眼想要对她动手呢?这次的人又是谁的人?皇帝,封念谨和林风眠都是要她的命的,那会是谁不想要她的命,只想往她身体里放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