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走到窗口处,侧着头往楼下看了看,自然是看到了那个一路跟着她的人正贼眉鼠眼的守在底下,不由得便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会有人跟踪她?难道是她在为封喻川做事的消息泄露了出去?
脑海里刚刚有了这个念头便被她给否决了,不可能,她向来比谁都要小心,江云起被发现了她都不可能被发现,那又为什么会有人跟踪她?
她低头看了那个人一眼,目光又在周围环视了一圈,发现跟踪她是不止是这一个人还有其他人,不由得便有些讶异,她伸手想要推开一点窗子,却感受到了衣袖里放着的那封信,不由得便想到了余音然的那封信,脑海里一个突兀的念头闪过,被她迅速的捕捉到,继而便没有办法消散了。
这些人会不会是余音然引过来的,毕竟她在拿到了余音然那封信之后,这些人就出现在她的周围了。
鸿影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真是有点意思,不过对于她来说,甩掉这些人,去找余音然问个清楚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的。
“鸿影,江公子来了。”锦衣婆婆的声音响了起来,鸿影回过神来,伸手把窗关了起来,继而便转头笑道:“来了,坐吧,有事要同你商量。”
江云起撩开衣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一边帮鸿影斟茶一边道:“有事为何不到东街去找我,还要专门跑到这里来,百花楼离东街不是更近吗?”
“正好在这附近,懒得走路。”鸿影也没有说实话,淡淡回了一句后便转移了话题,直接从怀里把那封信掏了出来展在了江云起面前,道:“你看一看,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如果没有的话,那我便着人把这信送过去了。”
江云起细细的看了那封信,发现上面多数是在交代一些事情,问好问安的话只有寥寥几句,不由得便皱起了眉头,他想要补两句话上去,问一下林归晚现在好不好,但又想起自己以往写了那么多封问好的信过去都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回应,不由得便又有些泄气。
他叹了一口气在,最终只是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这样便好吧。”
鸿影眼底闪过一抹讶异,这要是放在前一段时间,这位江公子可是会洋洋洒洒的写上两大张问好的信的,今儿个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想开了不成。
不过没有什么想说的那她便也省了些事,当下便又把信纸折回了信封里,然后用火漆封了起来,收回自己的袖中,笑着对江云起道:“江公子既然没有什么想说的,那我便先回去了。”
江云.asxs.了点头,只是在鸿影起身的时候突然把人叫住,想了想还是道:“我虽然没有在朝中为官,但这一段时间以来,还是听以前那些同僚说了一些话,宫里头那位又病重了,好像已经不太行了,你最好让封喻川多防备着封念谨,找药的速度也快一些,要是在还没找到药之前就让封念谨得逞的话,那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鸿影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皇宫现在都在封念谨的掌握之中,她派进去的人一批接着一批不是死了就是不知道被扔到那个犄角疙瘩里了,封念谨不知道有什么法子,那些送进去的人竟然被一抓一个准,现在整个皇宫俨然成了封念谨的囊中之物。
她一边缓缓往外走,一边在心里默默的思考着解决的对策,半响后,脑海里闪现过一个念头,眼底不由得便露出笑意来。
她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鬓发,眼角余光看了不远处那个跟在的人一眼,然后闪身进了一条小巷子,那个跟踪她的人连忙也跟着闪身进去,但是只是这么一转眼的时间,却连个人影也看不见了。
那男人一下子便咬牙跺脚,抬手招来了另外几个人,询问了一圈后发现都没有看到鸿影的身影,不由得便更加的生气,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后只能回百花楼去守着。
在那几个人离开后,鸿影便闪身出了某处的小角落,眼底带着一抹笑意,就这样一群人也敢跟着她,真是自不量力。
她嗤笑了一声后,眼底带出了一片幽暗,直接往封念谨的太子府而去,躲过了封念谨的那一群护卫后,她便沿路往着余音然所在的院子赶去,余音然住的地方不算偏僻,但却确实有些难找,她兜兜转转了一路,没有在余音然的院子里找到人,却是在林风眠的院子里找到了。
冰心正带着余音然前往主院回话,鸿影眼底闪过一抹幽光,贴身靠在了主卧房的侧面,借着周围那些花树的掩盖,侧耳听着里头的动静。
林风眠今天的心情很好,因为借着余音然手底下送出去的那封信已经得到了一点回应,虽然没有送到林归晚的手中,但辗转之下还是让人摸到了一点头绪,因而此刻看着余音然这一张讨人厌的脸,林风眠倒是没有一点不适,甚至还微微的笑了一笑。
她挥手示意冰心把自己一早就备好的东西拿过去,继而道:“这是本宫特意让人给你定制的头面,用上好的玉珍珠制成的,应当很衬你的气质,你收回去用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更何况还是林风眠这种打你一巴掌都不一定会给你一颗枣吃的女人,如今给自己送来一套头面一定没有什么好心思。
余音然低垂下来的眼睫遮盖住她眼底的幽暗,她伸手接过了这套头面,不动声色的道了谢,继而又直白的开了口:“姐姐唤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妹妹总是这么懂事。”林风眠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说出来的那个方法很有用,信已经让人传出去了,但是追踪的人只追踪到了百花楼,我让冰心把你请过来,就是想要问一问你,你可否知道,那百花楼和林归晚之间有什么联系?”
原来是因为这个,只是余音然出了知道救她的人是封喻川和林归晚之外,其余的一概不知,更何况是百花楼,不过不知道不代表没有听说过,她不由得便道:“妾身我不知道那百花楼有何人和林归晚有过联系,但妾身听说过,林归晚曾经研制出一种抹脸的膏药,就是从百花楼里流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