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如他所讲,也就半盏茶的时间,他就弄来了两身下人的麻衣。
“子清,好了,你出来吧。”
南宫司扒在拖车边上,撩开那裹着的黑布,这一撩,顿时哭笑不得了,这辆拖车里的货资以及伏念,都不见了...
南宫司很郁闷,怎么,每次他稍微一离开,伏念就丢了呢?
不过,好在他离开的时间不长,仔细辨别的话,这空气中还残留着伏念身上那淡淡的药草香。
循着味儿找去,很快,他就停在了一紧闭着门的拆房门口,心想:小样儿,躲这来了...
一推开门,里边被绑在柱子上,嘴巴被一块破布堵着的大汉就对着他吱吱唔唔了起来,似乎在喊救命的样子。
而伏念,就一脸淡漠地站在这大汉跟前,手中三根银针分别扎进了大汉头顶的三个穴位,然后,这大汉就僵住了,全身动弹不得。
“哇哦,子清你好厉害哦~”南宫司很给面子地鼓了个掌。
“闭嘴,衣服。”伏念冷漠地向他伸出了手。
南宫司立即把手中的那套衣服丢了过去,正美滋滋地想着一会可以看到伏念换衣服了。
伏念接过衣服,就对他使了个眼色:“出去。”
“这不好吧,外面那么多人...再说了,咱两都是男的,在我面前换衣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南宫司还想做下最后的挣扎。
伏念已经几根银针飞了过来,南宫司立即躲避着跑了出去,就在他跑出去的一瞬间,伏念就把柴房的门给关紧了。
“真是的,居然这么害羞,不过,好可爱...”柴房外,南宫司摸着自己的脸,不自觉地脑补出了伏念换衣服的画面,不知不觉就红了脸。
当伏念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南宫司很适时机地抓了一把泥凑了过来,并在伏念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抓了一点,一把呼在了他的脸上。
“你干什么?”伏念微皱着眉向后退了一步,可是,脸上已经被南宫司抹脏了。
“这叫掩饰,咱不能这么干净地出现在院子里,不然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南宫司若有其事地说着,顺便在自己脸上也抹了些泥灰,笑话,要是一个普通的下人能有伏念那么盛世美颜,那请给他来一打...
伏念本来还想擦掉脸上的灰的,不过,听南宫司讲的似乎也有点道理就没去擦了,没说话,权当默认。然后,就着自己的直觉,绕进了刚才南宫司所来的那座小庭院。
而南宫司呢,就全程乖巧地跟着他,主要负责探查周围有没有人出现。
好在一路上遇到的都是些下人丫鬟,因为今天是凌云派宗主凌霄之父凌望六十岁诞辰,所有人都很忙碌,也就没管他两这闲人。
这座小庭院里有三间别房,不用进门,在窗口扫一眼,伏念就得出了结论,这是丫鬟的房间,没有探查的必要。
就在两人要从小门进入另一个院子的时候,南宫司突然上前搂住了伏念的腰,把他带到了不远处的一座小假山后边躲着。
伏念面无表情地扒掉了南宫司的那只咸猪手,扶着假山往外看去,果然,就在他两到这假山后没多久,两道行色匆匆,穿着一身灰衣,额上绑着同款金丝边的白色额带,腰间各别着一柄长剑的中年男子从那小门走了过去,最主要的是,那两人的神情很怪,眉头都紧巴到了一块,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瞧这两人的棺材脸,莫不是这过寿之人突然嗝屁,喜事变丧事了?”
南宫司掏着耳朵,做出了一个自认为很有道理,实际上却荒谬无比的大胆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