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南颜一直紧绷着的神经轻松了很多。
沁沁没有要离开他。
刘沁没有出过国,英文也说的不是很好,跟人沟通都有点困难。
想到这里,刚松懈下来的神经又紧张了起来。
从登机口出来,臣南颜直接往候机厅的方向走去。
边走边吩咐助理:“沁沁现在应该还在机场,让人去看机场的监控。”
“是。”
臣南颜身姿挺拔,气质清冷。不时往机场的四周巡视着。
吸引了周围无数的眼球。
机场候机厅不见刘沁的踪迹,臣南颜有些着急。
往前走了一段,想到刘沁在异国他乡没有个认识的人,又联系不到他,内心肯定会不安。
沁沁的胆子很小,一定觉得很无助。
臣南颜心中有些焦急,侧头往偌大的玻璃窗边望去。
一道熟悉的身影安抚了臣南颜焦虑的心。
刘沁身穿一身运动套装,扎着马尾,身后背着一个黑色的小背包。
浑身散发朝气。
身侧站立着一个男人,刘沁侧头仰脸望着对方。
臣南颜往前走了两步,正好听见男人用纯正的嗓音问道:“需要帮助吗?”
臣南颜压下了心中的喜悦,跨步迈了过去,将刘沁一手揽着怀里,贪婪的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不需要。”
刘沁猛地撞到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有一瞬间的怔愣,鼻尖跟着酸了一下,眼眸中的一层水雾结成一个个泪珠止不住的往下掉落。
泪水侵透了臣南颜薄薄的衬衫,胸前的皮肤一阵潮湿。
臣南颜的下巴蹭了蹭刘沁的头发,抱着刘沁的手又紧了紧:“别哭!”
臣南颜又抬头看了一眼矗立在一侧,身材修长的男人,刘沁一下飞机身边就有男人,亏得他一直担心受怕。
眸子深了深,口吻里带着几不可查的酸味儿,问:“沁沁,这位是?”
刘沁意识回笼,那颗无助且不安的心被臣南颜温暖的怀抱驱散。
从臣南颜温暖的怀抱中抽身,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着依然站立在一侧的陌生男人笑了笑:“不用麻烦您了,我男朋友来接我了,谢谢您。”
男人抿唇一笑:“没事,我也没帮到你。”
说完转身离开。
臣南颜望了一眼男人离开的方向开口:“你怎么来了?”
她大老远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却只换来了臣南颜的责怪。
她心里的委屈被无限放大,刘沁口是心非:“我来看臣玥!”
“你来怎么不告诉我?”
“我告诉你,你会让我来吗?”
臣南颜有些无奈:“联系不上你,我很担心。”
夹杂着哭泣过的沙哑,将头再次埋在臣南颜的胸膛里,声音断断续续:“我给你打电话,你手机关机……我联系不上你,一个人很害怕。”
臣南颜宠溺的抬手扶了扶她柔顺的长发:“别怕,我在。”
臣南颜温暖的大掌覆上刘沁的柔软的小手,转身离开机场。
刘沁有点跟不上臣南颜的步伐,被臣南颜一路拖着。
刘沁呼吸有些粗喘:“南颜,你慢点,我跟不上你。”
臣南颜放慢脚步:“好。”
往前走了几步,刘沁呼吸平稳:“南颜,玥玥现在怎么样?”
臣南颜拿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他和沁沁的位置。
然后转头看向刘沁:“三两句说不清楚,我带你去见她。”
机场出口,一辆黑色低调奢华的劳斯莱斯停放在宽敞的接机道上,后边停放着一排的黑色奔驰轿车。
看见臣南颜跟刘沁出来,司机小跑着过去将后侧车门打开。
路上的气氛很低沉,刘沁开口打破沉默:“南颜,你怎么会出现在机场?”
臣南颜好笑的看了刘沁一眼:“准备回国。”
刘沁好看的绣眉皱到一起:“玥玥身体不舒服,你回国做什么?”
“我听管家说你失踪了,我担心你出现意外。”
一丝甜蜜涌上刘沁的心头。
刘沁口是心非的带着一丝撒娇的语气:“我能出什么意外……”
臣南颜转头看着刘沁一张一合的小口,一把将刘沁揽了过去。
臣南颜俊美的容颜无限的放大。
一张冰凉的薄唇凑了上去,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刘沁的唇角。
刘沁有些难为情的锤了下臣南颜的胸口。
熟悉的吻再次落下,刘沁有些怀念面前这个柔情的男人。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拥抱的两人,微微一笑,快速的将头转开。
外面的天气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柔和的日光照进了多日来一直处于纠结状态的女人心里。
车队一路开到洛杉矶臣南颜的别墅里。
车门被打开,臣南颜率先下了车,转身抚了下刘沁。
刘沁下车后深呼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环顾往四周望去。
欧式的建筑耸立在一片奇花异草中,院子的中间一个人工假山前的喷泉随着古典的音乐此起彼伏着。
一些叫不出名的鲜花绽放在枝头和树梢。
前面的人工湖里不时的泛起一个个的波纹,刘沁抬脚走了过去,看见一条条锦鲤在水中嬉闹。
听见汽车引擎的声音,林长情从别墅里出来走向臣南颜:“南颜,你那么快就回来了,联系上刘沁了吗?”
听见林长情的声音,刘沁有些不好意思的抚了一下肩上的背包,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臣南颜往刘沁的方向看了过去:“我在机场遇见了沁沁。”
刘沁看着林长情,低声说:“长情,我听南颜说,玥玥……”
林长情眼底闪过一抹愁绪,他嘴角勾了勾,低声说:“玥玥情况不太好,癌细胞正在往心脏的位置扩散。”
刘沁闻言,身体一僵。
她是卫校出身,又当过几年护士,当然明白林长情话中的意思,刹那红了眼眶。
“可是,玥玥的胃癌不是正常的,是因为药物引起的,冯老已经和他们两兄妹讲和了,难道也没有办法吗?”
“当年哪根棒棒糖的配方,冯老应该记得吧?能不能从配方下手?”
刘沁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忽然坠落了下来,气氛骤然压抑。
林长情清了清嗓子,低声说:“嗯,不过过去几十年了,冯老也记得不太清楚,所以需要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