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遇见夜云,她萧灼何其不幸,又何其有幸!
不幸的是,她因为他受了许多磨难,过往伤疤终难抚平,即使两人表面看起来再好,可心头终究有刺。
这大抵便是别人说的,纵使是举案齐眉,到底终究意难平。
幸运的是,她一个普通女孩儿在遇见夜云后,.asxs.就是别人一辈子都难以抵达的终点。
因为他,她找到了工作的乐趣,换而言之,也算是实现了自我价值,她因他帮助而站在了难以想象的高度。
灼灼面对这个男人,有些恨不起来了,她不知道自己这么放任自我沉浸在他筑造的温暖巢穴中对不对,可这些日子相处以来,她会下意识忘掉之前的那些不愉快。
他曾经让她痛到整个人麻木,可如今时日一久,她的一颗心被他的柔情蜜意包裹的再无一丝缝隙,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毕竟,和夜云这样优秀的男人朝夕相处,换谁恐怕都抑制不住沉沦。
灼灼心中滋味复杂难言,直到男人牵着她坐下用晚餐,将粥喂到嘴边才逐渐回神。
灼灼本想拒绝的,可对上男人幽深的目光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陈姨早就有眼色的笑着躲开了,偌大的客厅,一时之间只剩下碗碟碰撞的声和女孩儿细气的吞咽声。
虽寂静,却有脉脉温情流动。
灼灼胃口小,没吃多少便将脸一偏拒绝道:“夜云,我不想吃了。”
客厅的水晶灯层层洒落下来,照出女孩儿被热粥润泽过的红唇,分外甜美诱人,她偏头的动作看起来娇气又可爱,动作间有一缕调皮的碎发在她美好的侧脸微微拂动,让他有种微痒难耐的感觉。
他的声音不自觉放柔,像哄劝小孩子那般:“老婆乖,再吃一点,你饭量实在是太小了。”
而女孩儿捏了捏手臂上的肉,似乎是有些赌气,也似乎是有些嫌弃自己,抱怨道:“我最近都胖了许多呢。”
她孩子气的动作惹得夜云发笑,可在接收到她埋怨的神色后又很快安抚道:“怎么会呢?你看看这小身子骨弱不禁风的,身上都没有几两肉。”
这些日子来,男人对于应付她的小情绪早已经得心应手,可灼灼又岂会不清楚这个男人一贯的套路?
她忍不住嗔怪道:“你就会哄我!”
夜云如今早已练就了一副铜墙铁壁,脸皮之厚堪比城墙,她张嘴说话的功夫,他趁其不备将一勺粥喂进去。
男人一双墨色瞳仁晶亮逼人,满是笑意,语气中却带着遗憾:“我从来不哄你,说的都是实话,其实我巴不得你再多长点肉呢……”
女孩儿眸带狐疑看着他,他有些受不住她这样的目光,放下粥碗,忍不住将人抱起来放在大腿上,温热的大掌在她纤细的腰际盘旋,亲吻她晶莹圆润的耳垂,声音暗哑道:“那样的话会更有手感……”
女孩儿原本莹润如玉的脸颊瞬间染上绯红,她伸出粉拳捶了一下男人的胸膛:“下流!”
看着女孩儿娇艳的模样,与其说是责怪,在他眼里更像是撒娇。
他眸色更深了几分,笑着啄她的唇:“我只对夜太太下流!”
灼灼小脑袋往后仰,躲避着他的唇,面上故意一副嫌恶的样子:“堂堂夜总就会在家欺负自己老婆。”
男人笑得意味深长,声音更是蛊惑人心:“是啊,我就是喜欢欺负你,忘了你是怎么哭着求我……”
灼灼没想到男人竟如此“供认不讳”,而且还越说越过分,忍不住伸手捂住了他的薄唇,试图阻止他下面的话,可夜云又怎么会安分呢,不住地亲吻灼灼的掌心,温热的气息让她掌心酥麻。
“夜云……”
这个男人,她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过,脸皮倒是越发厚了。
看着女孩儿似有恼羞成怒的迹象,夜云很懂得适可而止。
只是,她听不得他说,那他直接用行动告诉她,他夜云这辈子只想对她一个人“下流”!
夜云精准的捕捉到她的唇,温柔而缠绵的汲取着她口中的芬芳,似乎是嫌这样不够,男人在她窒息前放过了她,看着她瘫软娇媚的模样再也忍不住抱着人大步上楼。
灼灼他娴熟的吻技折磨的有些迷糊,直到置身大床上,男人欺身上来她才恢复一丝清明,不由低咒一声:“禽兽!”
男人一边熟练地剥她的衣服,一边笑着应声:“对,是老婆一个人的禽兽。”
灼灼轻哼了一声,男人便用鼻尖蹭着她的鼻尖,亲昵而熟稔,诱惑她:“老婆,我们要个孩子吧。”
灼灼眸子中有不符合氛围的悲伤浮现,曾经失去的那个孩子,是两人心头的痛,即使不提,但不代表彼此就不难过。
而男人显然是直到她想起了那件事,声音里带着怜惜:“好女孩儿,好老婆,我们要一个孩子吧,有着你我的骨血,我会努力做好一个父亲的职责,是个男孩儿的话,那我就和他一起疼爱你,如果是个女孩儿,那我就把你们两个一起宠上天,好不好?嗯?”
灼灼看着男人憧憬眼神,差点就要说“好”。
毕竟这个男人如此优秀,有着两人基因的孩子肯定不会差,只是,因为过往,她还是会下意识害怕,想要逃避。
林长情的话优在耳边,她很怕自己还是生不出来孩子。
可夜云既然选择说开,便不会给她逃避的机会。
“我们现在跟以前的境况完全不同了,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们的,我的行动,我的诚意,我的真心全都摆在你面前,你确定不尝试着全身心信任我?”
灼灼心中苦笑,怎么会不信任呢?
她对他的依赖早就在不知不觉间根深蒂固了,所以她会下意识顺从他,并开始逐渐走出过去的阴影,尝试着和他好好地走下去。
可这个男人,也许真的是太过于愧疚,明明那么尊贵的一个人,到了她的面前竟也会不自信。
感情啊,身在局中,最难看清。
既然是要相携一生的人,那他们之间早晚都会有自己的孩子,想想他说的,其实她又何尝不憧憬那样美好的未来呢?
灼灼伸手环抱住男人,声音清浅:“夜云,记住你的话。”
男人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随后直接用行动回应了女孩儿难得的主动。
长夜漫漫,一室暖色。
灼灼被夜云折腾到凌晨以后才沉沉睡去,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十点了。
灼灼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又看了看身侧淡定的男人,委屈道:“都是你,这个点上班都迟到了。”
男人将她揽在怀里,亲吻着她的脸颊:“那就不去了。”
女孩儿本就聪明,加上他亲自带她,她的几个项目投资做的还不错,在业界逐渐有了名气,找到成就感之后也开始满怀热情地醉心于工作。
可他终于开始的初衷只是单纯的想找些事转移她的注意力的,他可不想自家老婆成为工作狂,那样就会少了很多乐趣。
所以男人说出不去上班这句话,很是没有心理压力。
在女孩儿错错愕的目光下,男人直接将两人的手机关了机,而后带着她洗漱出了门。
直到上了飞往马尔代夫的飞机,灼灼整个人还是懵的。
还真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她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时候准备好的行李和机票,可这种惊喜和刺激过后便是隐约的担忧。
看着男人一派闲适的模样,她忍不住开口:“夜云,你就这样丢下那么大的家业说走就走了,真的好吗?”
夜云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被墨镜遮掉一半,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说不出的美好,心头一动,亲了亲她红润的唇瓣。
他说的轻巧:“没关系,公司离了你我还是会照常运转,我们呢,就忙里偷个闲,好好地出去放松一下,就当度蜜月了。”
灼灼感动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
她从未想过,在外人眼中成熟稳重的夜云竟然会有如此任性妄为的一面。
可是转念一想,自打结婚以来,男人颠覆她认知的次数还少吗?
这么想来,他现在的举动倒不是多么离经叛道了。
然而这边两人开始了蜜月之旅,悠闲惬意,而A市的程秘书和任助理已经快要疯了。
两位得力助手在元恒别墅碰了面,得到陈姨一句“先生太太说是出门玩几天就走了”,无奈的相视苦笑。
纵使沉稳如程秘书,也忍不住吐槽自己家老板:“这……平时看着挺靠谱的两位祖宗,怎么好好地玩失踪啊?”
任助理跟着灼灼的时间并不长,只知道这位萧总虽然有个强势的老公撑腰,但个人能力也是很强的,学东西一点就透,平时为人也干练,怎么竟然也会玩心大发丢下公司就走了?
看着程秘书眉头紧锁的模样,顿时有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触:“唉,程秘书,你顶住,我得赶紧回去了,公司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头疼呢!”
程秘书捏了捏眉心,他现在已经是焦头烂额了,甚至已经做好了这周都住在公司加班的准备。
没办法,老板不靠谱,苦只能是他们这些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