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瑶是被她弟弟设计了的!
霍瑾铭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他总算明白了,为何她后来知道了真相,却始终都不肯告诉他,只说是自己下贱。
那是她的亲弟弟,她如何说。
真的捅破了窗户纸,简家的名声就跟着完了。
还有她的父亲简明远,当初简瑶如此听话,怕也是有父亲的因素在其中。
“你为什么帮他们?”
霍瑾铭低声问道,“如果你说实话,我会惩罚他们的。”
敢利用他和她的人,让他们都当了受害者,他绝对不会轻饶。
“那是我爸爸和弟弟。”
简瑶打了个酒嗝,眼神迷蒙,“而且我妈妈留下的别墅,还在他们手里。”
“什么别墅?”
“我外公给我妈妈的嫁妆。”
简瑶迷迷糊糊的说道,“当初我妈去世后,她写了遗嘱将房子留给我,遗嘱在我这里,可是爸爸和弟弟不给我。”
怪不得她会让着简明远和简良。
母亲留下的品牌和房子都保不住,霍瑾铭突然有点理解她的心情了。
简瑶再次打了个酒嗝,酒意泛上来的更加厉害,红酒的后劲儿是时间越长越重,她的眼皮也开始跟着打架。
“霍瑾铭,我再告诉你个秘密。”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双眼贴近了他的,“知道吗,当初我站在霍家老宅的高楼上的时候,是有人喊我去的。”
嗯?
霍瑾铭的眸子骤然紧缩。
“我记得我在老宅中吃饭,然后有个女人喊我上去,我到了天台之后却被人打昏了,什么都不记得,醒来发现自己站在天台边上,江蓠掉下去了。”
简瑶揉了揉脑袋,“可我想不起来那个女人是谁了。”
那就证明,她是被人陷害的。
霍瑾铭的眼前迅速浮现出来当年的情景,一幕幕如同闪电般在他的面前划过。
但,到底是谁?
他用双手压住了简瑶的肩膀,沉声逼问。
“你还知道什么秘密没告诉我?”
“嗯,忘了。”
简瑶迷迷糊糊的说道,“对了,有个人告诉我,当年我确实是被人陷害的,但是那个陷害我的人,就在我身边。”
“是谁?”
“不知道。”
简瑶嘟着嘴很沮丧的模样,“他说不能告诉我,只是让我多加小心身边的人。”
说完,不等霍瑾铭再问,她骤然闭上了眼睛。
她睡着了。
均匀的呼吸声让霍瑾铭哭笑不得,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下。
是有人陷害她。
他魅眸深沉,迅速将当初的事情想了想。
如果真的是有人陷害,那么那个叫她去天台的女人就最可疑。
在她身边的人?
难道是她?
有个女人的身影在霍瑾铭的眼前骤然浮现。
如果真的是她,那么一切都有了解释,他总是想不明白的很多疑团,也跟着解开。
好算计,也很狠心。
看着怀中的简瑶睡得香甜,霍瑾铭低头在她的脸上轻轻亲了口。
“瑶,我会给你找出公道。”
他静静的说道,“但你要记得,在此之前,你一定要相信我。”
顿了顿,他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接着说出来了下面的话。
“相信我是爱你的。”
简瑶没有反应,她睡得香甜,不管霍瑾铭说什么,她都听不到。
将简瑶抱到了房间中,霍瑾铭轻轻的拥着她,陷入了梦乡。
最近的几天江燕婉很苦恼,任羽爵也很烦躁。
简瑶突然辞职,她的日程时刻表不再是江燕婉给的那张,行踪开始变得飘忽不定。
有时候心情好了出去逛个街,有时候整天在别墅中不出门。
除了接送小禹辰放学是固定的,其他时间根本就不能固定。
但接送小禹辰的时候,任羽爵根本不能下手。
霍瑾铭很在意母子两人的安危,固定有两队保镖跟着简瑶和小禹辰,就连平日里简瑶逛街,偶尔出门,都要跟着一队。
任羽爵根本就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这样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
枫叶会所中,任羽爵有些烦躁的将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
“简瑶整天缩在龟壳里不出来,我们就跟着在这里等她吗?”
谁知道她要缩到什么时候?
江燕婉也很烦,看到任羽爵发火,她的眼神变得冰冷了下来。
“发火有用么?”
她倒了杯冷茶,猛地放到了任羽爵面前,“如果发火就能够将事情给办成了,我们就都发火就够了!”
她骤然发难,任羽爵愣了愣,随即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蹲在了地上。
双手死死的抓住头发,他的声音变得呜咽起来。
“我想帮江蓠姐,她现在在精神病院中肯定很痛苦。”
就算是个正常的人,被关押在那种地方也会变成疯子,何况是江蓠这种原本就心高气傲的人。
她受不了那种折磨的。
任羽爵甚至担心,等不到他将她从里面救出来,她就彻底疯了。
“我说过,只要你将简瑶干掉,我就让我爸妈将她从里面接出来静养。”
江燕婉柔声说道,“你放心,她也是我的姐姐。”
任羽爵傻傻的抬眸看着她,她的面容和江蓠有七八分的相似,就像是低配版的江蓠。
“好。”
他让自己平静下来,深吸了口气,“我就信你一次。”
“现在你要做的是蛰伏。”
看他听话了,江燕婉再次柔声劝说道,“蛰伏在黑暗中,等待出手的机会。”
蛰伏?
“霍瑾铭肯定是知道什么了,不然不会让人这样保护简瑶,但你要等,要比他们有耐心,只要她松懈了,你就狠狠的给她一击。”
江燕婉的眸子微眯着,像是准备发动攻击的猫,“记住了,一击必杀。”
“放心。”
任羽爵答应了下来,将桌子上的冷茶一饮而尽。
他的神情诡异的变得平静了下来,刚才还在身体中存在着的暴躁因子仿佛都消失不见。
浑身的通泰,让他看着江燕婉的眼神好了许多。
每次喝完了江燕婉的茶,他都会感到很舒服,人世间的痛苦不过过眼烟云,他都不放在心上一般。
看着任羽爵走出包房的身影,江燕婉冷笑了一声。
端起刚才他喝过的茶杯,里面的冷茶在灯光下折射出来炫目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