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去向皇后娘娘要求更多?”雪茶的眼神一亮,接着说:“或许还会威胁皇后娘娘要把欺辱公主甚至陷害先皇后的事说出去,以此谋求更多的财物,皇后娘娘恨她贪得无厌,又怕她出卖自己,这么说来,怕是皇后娘娘比咱们更希望严妈妈消失。”
“不错,脑子还算清楚。”郁妲颜点点头,又接着问:“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
“别的嘛。”雪茶揉搓着手中的丝帕,思索了一会,说道:“她想借山樱的手害了严妈妈,然后在再嫁祸是公主指使的?”
“算你丫头聪明。”郁妲颜一边点头笑着,一边叫雪茶到自己的身边来,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
雪茶轻轻的点了点头,便离开了郁妲颜的寝殿。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郁妲颜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明月高悬,笑到:“我怕不会是选错了日子吧,这皎洁的月光和命案,却是不怎么相配。但是,我便偏要今晚就了结了她。”
郁妲颜也没有想到,杀严妈妈这件事会让她心里这么爽快,她隔窗遥遥的望向冷宫的方向,蓦然道:“娘,我会一个一个把害你的人送入地狱,你等着看好戏吧。”
“公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雪茶便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虽然有意压低了声音,可是她那眼神中的紧张和害怕却是怎么也压不住。
“慌什么?出什么事了?”郁妲颜看着慌乱的雪茶,便知道事情进展的并不如她想象中顺利,但到底还是稳住了自己的心神,沉声问道。
“奴婢也说不清,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向沉稳的雪茶,难得像现在这般慌乱,纠结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连自己的嘴唇被咬破了都不自知,挣扎了许久才战战兢兢的问:“公主,您说咱宫里不会闹鬼吧。”
“闹鬼?”郁妲颜皱紧了眉头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字一句的给我说清楚。”
雪茶深深了吸了两口气,声音中的慌乱才稳住了几分,她眉头深锁,好像自己对自己接下来所说的话都不敢相信:“刚刚我去严妈妈房里藏东西,可谁曾想一进门便发现严妈妈正趴在桌子上,旁边还放了一个酒壶。奴婢怕严妈妈怀疑奴婢,便寻了个借口想和她说点什么,可那严妈妈却已经死了,嘴角流出的黑血淌的满桌子都是。奴婢一害怕,就跑了出来。”
“严妈妈死了?这山樱下手到快,不过这正好省了我们的事儿,你怕什么?人又不是你杀的。”郁妲颜心中对山樱倒是有了几分佩服,毕竟是自己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嫡母,能够出手如此果断,倒也难得。
“公主,奇怪的事儿奴婢还没说到呢。”雪茶紧张的声音都有些发皱,低声说道:“奴婢一出来,便想起公主的吩咐,便有跑了回去准备把东西藏好再回来向您禀报严妈妈的事儿,可是奴婢一会回去,严妈妈的尸首已经不见了,不仅如此,桌子上的血迹和酒壶,都跟着一起不见了。”
雪茶越说越紧张,声音更是忍不住的颤抖:“奴婢一来一回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如果不是鬼,谁又能这么快就把严妈妈的尸首收拾的如此干净?”
“你确定你进去的时候严妈妈已经死了?”郁妲颜不是怀疑雪茶,只是担心她慌乱之下并没有看的那么真切。
“奴婢看的真真的,那黑血淌了那么许多,严妈妈定是死了的。”这么骇人的场面雪茶还是第一次见到,别说是这么一会的功夫,只怕是这个场面她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