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姐慎言。”郁妲颜坐在那里,周围除了钟汐月,还有不少的宫女和太监,他们一个个就这矗立在郁妲颜的面前,倒是越发显出了郁妲颜地位的不同。
“我?我说的哪里有错。”钟汐月不服气的说,这才发现她竟和奴才一般站在郁妲颜面前,心中更是不服。可这附近只有这一张椅子,还是郁妲颜的太监给她准备的,她总不能席地而坐,便也只有认了这委屈,只是言语间更加的不客气了。
郁妲颜心中冷笑到:“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这后宫的孩子都是皇后娘娘的儿女,皇后娘娘宅心仁厚想来对颜儿都是很好的,你如此说皇后娘娘,难道是要说她不能容人,德行不堪凤位吗?”
“你胡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钟汐月气呼呼的反驳到。
“还有。”根本不给这钟汐月解释的机会,郁妲颜打断她的话接着说:“即便皇后娘娘地位再尊崇,她也这只是皇帝的臣民,皇帝才是天下的主人,皇帝才是这皇宫的主人,你把皇后娘娘说成是皇宫的主人,难道是要说皇后娘娘想要谋反当政吗?”
“我,我,我没有......”钟汐月被郁妲颜的话狠狠惊到了,她刚才如此的口不择言不过是为了羞辱郁妲颜,可没有想到那字字句句却是把皇后娘娘推到了如此不堪的境遇。失德还是轻的,这“谋反”二字却是万万担不起的,要是这话传到皇帝耳朵里,哪怕他只动了一点怀疑的心思,那他们整个钟家怕是要毁在她的几句话里。
“你休想冤枉我,更别想冤枉皇后娘娘,我不和你在这胡搅蛮缠。”钟汐月从不知道原来郁妲颜的口舌如此之利,此刻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便是逃开,怕是自己会越说错越多。
慌乱之下,她哪里还记得刚刚被她大骂的小丫头,带着两个宫女急火火的走了,连鞭子都忘了拿。
那小宫女还跪在一边,任凭身上的衣衫被鲜血浸透,也不曾移动分毫,郁妲颜的心像被人揪着一般的疼,她走过去蹲在小宫女身边,声音温柔的像一湾清泉,说道:“你怎么还是这么倔强,就不能求个饶吗?”
“奴婢没错。”小宫女眼神倔强,即便是在郁妲颜面前,也没有一丝的退让。
“我知道你没有错,可是......”郁妲颜还想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硬是说不出口,她劝这宫女为了活命而服软,可她自己又何尝不是明知以卵击石,也绝不让步呢。
想到次数,郁妲颜言便住了嘴,起身吩咐蓝楹到:“你去请太医,就说是我脸上的伤疼的厉害让他们来瞧瞧,另外找人带这丫头回汀澜宫,收拾一间空屋子给她住着。”
蓝楹应了,刚要转身离开,却又被郁妲颜叫住,说道:“派人去找我三哥,让他有空的时候到我宫里来一趟。”
“是,公主还有别的吩咐吗?”蓝楹福身应到,见郁妲颜再无她言,便吩咐身边的宫女先扶着郁妲颜会汀澜宫,自己也立刻去办了郁妲颜交代的差事。
雪茶留在汀澜宫内为郁妲颜准备早膳,却突然见到两个小太监抬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宫女进来,此刻那小宫女因为身上的伤口发炎,正发着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也说不清楚什么。小太监们也只知道这是郁妲颜的安排,雪茶虽然一脸的迷茫,却也先按照郁妲颜的吩咐,给小宫女安排了个地方躺下,只等着郁妲颜回来,才好做下一步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