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生的眼神越殷切,钟毓秀的表情就越尴尬,这份宁静让郁妲颜都觉得气氛有些诡异。
噗嗤一声,郁妲颜突然笑了出来,上上下下打量了顾盼生几次,眼神中闪着灵动的波光,说道:“皇祖母,母后,你们看顾小姐这身段,颜儿说句冒犯的话,若是能让顾小姐做了父皇的人,为咱们皇家绵延子嗣,岂不是好事一件?”
“你这丫头,就算是要做王妃了,到底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绵延子嗣的事岂是你能挂在嘴上的。”太后嗔笑着,随时在指责郁妲颜说话冒犯,但那表情却哪里是在责怪,宠溺的柔光都要从眼睛里逸了出来。
顾盼生听了郁妲颜的话,眼中的精光闪动,能成为皇上的女人,无疑是她日夜所盼。钟毓秀似是察觉了顾盼生的心思,回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警告的眼神让顾盼生心中一寒,赶紧低了头,敛住了眼中的所有欲望。
郁妲颜看看钟毓秀,又看看顾盼生,突然又笑了,说道:“看母后这神色,怕是自己看上了顾姑娘,想留给我做二嫂吧。”说完便笑的又扑进了太后的怀中。
钟毓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顾盼生这种没有家世的女人,只能做她手中的棋子,即便她生的再花容月貌,也绝不可能成为她的儿媳,郁恒义的正妻必须要有能辅佐郁恒义登上太子之位的能力。
不过,郁妲颜的话倒是给钟毓秀提了醒,之前她只觉得顾盼生人长得极美,性格又温顺,更难得的是她心思灵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以为之付出什么。
可是今日一看,才发现原来这顾盼生似乎比她想的心还要大些,这倒是提醒她要做些防备,然不能把自己挑选的棋子送上了自己的夫君或儿子的床。
钟毓秀不说话,刚刚的话题便也无法继续下去。郁妲颜忽然像个小奶猫似的攀住了太后的胳膊,轻轻的摇晃着,撒着娇说:“皇祖母,颜儿有事儿求你,还望您能允准。”
“一见你提着食盒过来,我便知道你心里又是在打我的主意。”太后笑着戳了郁妲颜的额头,说道:“说吧,有什么事儿要求皇祖母,先说出来让我听听,我再来考虑一下你这盒青团够不够分量收买我。”
“皇祖母,这你可就错怪颜儿的一番孝心了,无论祖母答不答应颜儿请求,颜儿也会经常做些好吃的来孝经皇祖母的。”说完亲手奉了一个青团递到了太后的手中。
然后又从食盒种拿出了一个,捧到了钟毓秀的面前,在她面前躬身行礼,笑着说:“母后你也尝尝颜儿的手艺,要是还能下咽的话,一会也帮颜儿说句好话。”
钟毓秀伸手接了,虽然她十分的讨厌郁妲颜,甚至有那么一刹那的时间怀疑郁妲颜是在这青团中放了毒药要害她,可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太后都能吃的东西,她是在无法拒绝。便也只能假惺惺的说:“颜儿的手艺真是越来愈好,这青团做的让人看着都要流口水了。”
被钟毓秀夸奖,郁妲颜脸上的笑意尤其的真心。她站在一面观察着太后和皇后的神色,像是十分担心她们对她手艺的评价。完全将站在一旁的顾盼生忽略,这中被人忽视的感觉,让顾盼生觉得十分的不自在,心中对这些位高权重的女人,生出了恨意。
“你看看颜儿这手艺,连御膳房的老师傅们都要自愧不如了。”太后轻轻地要了一口青团,举着它回过转过身去对李姑姑说:“吃人嘴短,这话果然没错,颜儿,你有什么请求尽管说,只要不是太过分,皇祖母都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