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风,你行啊!”郁妲颜斜睨着巡风,嘲讽道:“这么大的事儿你都没看到,你这双眼睛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责难完巡风,郁妲雅将目光转到了惊雷身上,同样还是冷冷的语气,说到:“你既然看到了,那就说说吧。”
“这......”惊雷哪里是真的看到了什么,只是他一进门就觉得郁妲颜面色不似往常,想着自己不能和巡风的回答一样,这样两个人中至少还有一人能逃过这一劫。却没想到,这“看见了”三个字更难回答。
“奴才,奴才......”惊雷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突然灵光一现,脱口说到:“奴才看到公主昨夜没有睡好,眼下隐隐有片乌青。”
“惊雷果然好眼力,比你旁边的那个‘瞎子’强多了。”郁妲颜讽刺道:“难为你还看得见本公主眼下的乌青。”
说完了这些,郁妲颜慢条斯理的指着自己脖子上的剑痕说:“昨天夜里有个刺客惊了我的寝殿,在我脖子上留下了这个东西。倒也是难为他那般的轻手蹑脚,竟然没有扰了二位的好梦。只是他想让我问问你们,对他昨夜的来访作何感想。”
郁妲颜脖子上的剑痕,血迹已经干涸,黑红色的痕迹在她白皙的脖子上格外的醒目。
巡风和惊雷见到这剑痕也是一惊,扑通一声跪在郁妲颜的面前,磕着头说道:“奴才万死,还请公主发落。”这次倒是难得的口风一致,没有任何分歧。
郁妲颜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跪在地上的巡风和惊雷,过了好半天才开口说:“都起来吧,昨夜来行刺的是公子璆鸣,你们的手段不及他也在已领料之中,以后仔细些就是了。”
“是他?”巡风和惊雷异口同声的说,似是有些不敢相信璆鸣竟然会亲自出手。可也只能是他,才能在他们二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动手。
“公主,你要的阿胶奴才准备好了。”破竹捧着阿胶走了进来,偷偷的给惊雷和巡风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便趁着郁妲颜和破竹查看阿胶,偷偷的想要溜出去,谁知前脚还没有迈出寝殿的门口,就听到身后郁妲颜说:“你们两个胆子倒是大,没有我的吩咐就敢离开?真的是没有把我当成主人,既然如此,我便给王爷写信,你们两个回到他身边去我,我这里庙小,养不起你们这两尊大佛。”
“公主息怒,公主饶命,奴才们知错了。”巡风和惊雷跪在地上,捣蒜般的磕着头,却突然听到郁妲颜和破竹一起爆发出出巨大的笑声,这才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偷偷的看了看郁妲颜的脸色。
郁妲颜忍了半天的笑意,终于可以彻底的释放,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许多。昨夜那种情况,她根本就没有怪过谁,相反的她倒是庆幸这两个奴才没有闯进来,让她有了一个和璆鸣共话的机会。
“公主这是......”巡风和惊雷跪在那里,没有郁妲颜发话不敢起身,可看着郁妲颜的脸色,却不想死还要处置他们。
“好了好了,逗你们玩的。”郁妲颜脸上和善的表情又慢慢的回来了,她看着巡风和惊雷站起了身子,才说:“你们帮我留意一下胡贵妃的彩鸾殿,昨日璆鸣说胡贵妃怕是对我有些算计。”
“是,公主放心,奴才定不辱命。”惊雷和巡风总算逃过一劫,可是心理却也起了警惕,原来王爷走之前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公主在宫里果然不安全,只是他们一直住在宫外不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