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主子这样亲昵,破竹很识趣的拉着蓝楹往外间走去,蓝楹却还是有些提心调单,一走到门外就破竹:“破竹,你说王爷不会一会有后悔了,再来治我的罪吧。”
破竹抿着嘴,歪着头看着蓝楹,眼神中的担忧越来越重。
蓝楹看着破竹的眼神,也是越发担心了起来,她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去得罪这个最不能得罪的住,而且还这么倒霉的被人听见的。
脸色一会白一会红,蓝楹心神不宁的搓着自己的衣袖,看这样子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哭出来,雪茶收拾好了郁妲颜的衣服,一走进来就看到蓝楹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小声的问破竹:“蓝楹怎么了?看着没什么精神。”
“蓝楹姐姐得罪了永宁王,担心王爷来治她的罪呢!”破竹压低了声音,可却又故意让蓝楹听的清清楚楚。
破竹了解她的主人,他刚刚确实只是想吓吓蓝楹。可是蓝楹为人太过直爽,息怒都写在脸上。虽然大姐都知道她没有坏心,也是时时处处为郁妲颜着想,可是她那口无遮拦的性格,迟早会给郁妲颜惹出祸来。
这次永宁王来吓吓她,对她只有好处。
悄悄的给雪茶使了个眼神,雪茶立刻明白的破竹的意思。只是到底她和蓝楹从小一起长大,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看她担心成那个样子,是怕她会憋屈出什么事儿来。
雪茶走到蓝楹身边,轻轻的拍了拍蓝楹的肩膀。她不来还好,蓝楹还能勉强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她这一来,蓝楹顿时觉得所有的委屈都一起涌了上来,担心、害怕让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呜呜的哭了起来。
“你别担心了,你看王爷现在对公主那么好,公主又心疼你,不会让王爷处置你的。”雪茶拿出绢帕帮蓝楹擦着眼泪,安慰道:“一会你端两样精致的点心进去,挑个合适的时机,夸夸王爷和公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王爷定会原谅你的。”
“真的?”蓝楹眼泪汪汪的盯着雪茶,不放心的问。
“真的!”雪茶点了点头,十分笃定的说,心里却想着蓝楹这一次是真的被吓到了,晚上要做点宁神的汤水给她压压惊。
寝殿外破竹和雪茶一个白脸一个红脸的想让蓝楹长长记性,寝殿内岳行川却完全没把刚才对蓝楹的威吓当成一回事,这会正动作纯属的给郁妲颜剥着葡萄皮,还用银针将葡萄内的籽都踢掉了。
郁妲颜看着岳行川那专注的样子,眼里全是柔情,说道:“你猜,如果你是手下看到堂堂永宁王竟然为一个小女人剥葡萄,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王爷伺候王妃,关他们什么事?他们看得顺眼就看,看得不顺眼,我就把他们的双眼挖掉便是了。”岳行川说的十分自然,倒不像是为了哄郁妲颜高兴而故意这么说道,倒像是他心中实实在在的想法。
呃,郁妲颜听了岳行川的话,刚刚放入口中的葡萄差点卡在她的咽喉里。好不容易咽了下去,才说:“做你的手下,风险真大。”
“做我的夫人,风险也很大。”岳行川说玩,便丢下手中的葡萄,栖身将郁妲颜圈在了软塌上。
郁妲颜和岳行川之间,不过寸许的距离,岳行川呼出的热气吹在郁妲颜的脖子上,让她觉得痒痒,可是很多的却是让她脸红心跳的浓情蜜意。
“你要是再用银针扎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岳行川斜睨这眼睛,似笑非笑的威胁到。
“你要是再对我不客气,其就用银针扎你了。”郁妲颜毫不客气的讲这句话掉了个顺序,又换给了岳行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