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妲颜稍稍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便顺着兵器交接发出的声音顺着山坡爬了上去。
她的面前是一出悬崖,即便是她站在这样远的地方,也能感觉到那悬崖下的深渊正伸着贪婪的手臂,想要加悬崖上的人拖进深渊。
两个身影在黑暗中的悬崖边搏斗,你来我方,一时间难分高下。绑架郁妲颜的人目的似乎更明确一下,他现在更像从阿布拉的身边脱身,哪怕只是杀了郁妲颜,至少也没有让自己的任务一无所得。
那男人不过两个闪身,阿布拉便识破了他的意图,他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拉着那着那个男人一起跌下来悬崖,身影渐渐消失,深渊中还传来了他满不在乎的声音:“公主,我叫阿布拉,你要记......”那声音最终也和他这个人一起,消失在了无尽的深渊之中。
郁妲颜跌坐在悬崖上,这个和她不过一面之缘的阿布拉竟然会为了就她而死,让她直到现在也不敢相信,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阿布拉是岳行川或者是袁家派来寻找她的,只不过是他的运气更差一些,竟然比他们更早的发现了她。
周围是无尽的黑暗,在这样的密林中,即便是白天的阳光,能洒进来的也不过是星星点点,而此时的月亮,却不过是个摆设,空挂在天上,却不能照亮这林中任何一点地方。
郁妲颜知道自己不能留在这里,她必须想把发让人发现她,在这样的山林中,遇到敌人她或许还能周旋一时半刻,但如果遇到的是野兽,那她便连一点抗争的机会都没有了。
凭这自己模糊的记忆和山洞中取出的夜明珠,郁妲颜沿着好不容易找到的小路艰难的前行,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裙,粘塔塔的粘在身上很是难受,但更让她难忍的却是双脚传来的疼痛。
两只鞋子早就被绑架她的人作为标记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树林中的石子和断枝像利刃一般,没走一步便割一下,脚上的血迹和地上的污泥混在一起,将她的袜子都粘在了她的脚上。
可即便如此,郁妲颜还是这样坚持着。
营地之内,岳行川的面色平静,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越是这样,就说明岳行川心中的怒意已经打了定点。
“告诉你的人,如果天亮之前还找不到颜儿,我就让这个墨影陪葬!”岳行川冷冷的看着郁恒礼,那不是为威胁却更胜威胁的话,让郁恒礼没有半分耽搁,便直接去办事了。
“王爷!”王太医端着一碗药走到岳行川面前,犹豫的说:“我们的人都已经派出去了,您不用一定要喝这碗药。”
岳行川冷笑一声,将药碗端到自己的面前,眼中的决绝不容动摇。
王太医伸出手,制止了岳行川的动作,说道:“王爷,这一碗药下去,你虽然可以立刻就恢复到伤前的模样,胆你的毒却再也除不净了,你不要冲动,我们在想别的办法。”
“我就是颜儿唯一的办法。”岳行川仰头要将碗内的汤药一饮而尽,可就在他扬起手的瞬间,手中的药碗却被窗外射进来的飞镖击中,雪白的瓷片应声而落,碗内的汤药也一滴不剩的洒落一地。
“找死!”岳行川猛地推开窗子,袁隽台表情凝重的站在窗前。
如果这个人不是袁隽台,如果这个人不是郁妲颜刚刚相认的表哥,那他现在怕是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
“王爷,我们袁家和你并没有交情,相反却有着猜忌和隔阂。”面对岳行川双目射出的骇人杀意,袁隽台视而不见,声音镇定自顾自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