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结束,祁婉婉和祁旻又在马秋媛家吃了晚饭才离开。
回祁家别墅的路上,祁婉婉正昏昏欲睡时,手心突然一凉,祁婉婉一睁眼,便见手心里多了一张信用卡。
“这是?”
她抬起困倦的眸子看向祁旻,面上多了一抹不解。
“给你的补偿,不限额度。”
祁旻深邃的目光在祁婉婉白皙的小脸上短暂停留了一瞬,便合上了目光,晚上酒喝多了,此时,他有些头晕。
补偿?祁婉婉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祁旻的话,他这是对她在牌桌上输钱的补偿。
可她输的钱本来就是他的,根本就不需要补偿。
“大哥,我手上的钱够花了,这张卡,我用不着。”
祁婉婉将信用卡递回祁旻面前,祁旻却连眼也没有睁。
“拿着。”
祁婉婉正打算再次拒绝,就见祁旻抬手按了按额头,他不舒服吗?
看他面上隐隐带着薄红,眉间微拧,难道是酒喝多了?
刚才在桌上,祁永辉和他拼酒时,她就替他捏了一把汗,现在果然喝酒的副作用显现出来了。
祁婉婉的目光投向车窗外,当见前方正好有一家大超市时,她心中一动,目光转向了驾驶座的朱司机,轻声道。
“朱司机,车停一下,我有点事。”
朱司机将车靠在路边停稳,祁婉婉的目光自祁旻英俊的侧颜上滑过,连停车他都没有反应,看来这次醉的真的不轻。
祁婉婉下车到超市买了一瓶醒酒茶,回车内时,身旁祁旻的呼吸绵长,似乎是睡熟了,她犹豫一瞬,将醒酒茶放到一边,打算等他醒了再给他喝。
汽车很快就开回了祁家别墅,车子刚停稳,祁婉婉便解了安全带,伸手推了推祁旻宽阔的肩。
“大哥,到家了,该下车了。”
刚推了祁旻一下,手背上便猛地多了一股热度,是他修长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祁婉婉见朱司机已经下了车,准备过来给祁旻开车门,她连忙将小手从祁旻的手中抽回,又朝着祁旻叫了一声。
“大哥,到家了。”
这回祁旻终于悠悠醒转,甫一睁眼,他的神智不甚清明,当目光落到身前白皙的小脸上时,思维才渐渐清晰。
本能地,他修长的大手伸向祁婉婉的小脸,却在刚伸了一半时,身旁响起了朱司机的声音。
“先生,我扶您下车。”
想起祁婉婉说的交往一个月才能牵手的话,祁旻及时将手收回,幽深的目光转向朱司机。
“不用。”
避开朱司机的搀扶,祁旻略带摇晃地下车,朱司机和祁婉婉紧跟在他身后,以防他站立不稳好及时搀扶。
等进了别墅,祁婉婉和朱司机才发现他们的担心很多余,祁旻虽然喝醉了,可步子却迈的很稳。
开口让朱司机先去休息,祁婉婉跟随着祁旻回了他的房间,当见祁旻高大的身子往床上一摔便不再动后,她上前动作轻柔地为祁旻脱掉鞋袜。
正准备为祁旻盖上被子时,就见祁旻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此时,一双深幽的眸子正直勾勾地看着她,祁婉婉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本能地与祁旻隔开距离,都说喝醉酒的男人很危险,她必须防着他一点。
“大哥,有醒酒茶,你喝吗?”
祁婉婉见祁旻只盯着她,并没有其他动作后,心中微安,走到沙发上拿了醒酒茶打开,走到床边递给祁旻。
祁旻深邃的眸子从她的小脸移开,在她纤细的指尖上停留了几秒,才伸手去接她手中的醒酒茶。
大手落到醒酒茶时,不经意地碰到了她带着凉意的指尖,祁旻心头一颤,心底瞬间升起了某种渴望。
他移开眸子,压下心中的浮动,握着醒酒茶的大手不自觉地用了几分力。
“我没事了,你去休息。”
祁婉婉清亮的目光在祁旻英俊的眉目上滑过,当见他看起来确实比较清醒时,便听了他的话,转身离开了他的房间。
祁婉婉的身影刚一消失在房门外,祁旻便摇摇晃晃地起身,到二楼的客厅里拿了一瓶杯水,仰头灌了下去。
冬日喝冰水,透心的凉,但好在总算浇灭了他心中的燥热。
他步子踉跄地回房,重新躺在床上,很快就陷入了睡眠中。
初五,祁旻本来是定好要去拜访姑姑祁莹的,祁婉婉早早起了床,在客厅等了祁旻很久,都没有看到他的人影,问周阿姨也说没看到他下来。
祁婉婉不放心,便上楼敲响了祁旻的房门,一连敲了好几声,门内都没有回应,祁婉婉按下门把手,直接进了房。
一进房,祁婉婉就看见祁旻面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她纤细的指尖探向他的额头,发现他额头滚烫,应该是发烧了。
从来没想过他这么强大的人也会生病,祁婉婉有些慌乱地离开他的房间,正准备下楼让周阿姨叫医生时,刚好碰到上楼做卫生的钱婷婷。
“婷婷,快去叫医生,我哥发烧了。”
“先生发烧了?”
钱婷婷面上也多了一抹担忧,“婉婉姐,你用毛巾给先生冷敷了吗?”
祁婉婉摇摇头,她都慌死了,哪里还顾得上冷敷?
“婉婉姐,你别急,这样吧,为了先控制先生的病情,我先去给先生冷敷,你让周阿姨马上叫个医生过来。”
话音一落,钱婷婷便去了祁旻的房间。
祁婉婉愣了一瞬才下楼去找周阿姨,刚才钱婷婷的话让她感觉有点怪怪的,不是应该她去照顾祁旻,钱婷婷去找医生吗?
不过想到钱婷婷可能是和她一样担心祁旻的病情,她又忽略了心头的怪异感觉,还是给祁旻找医生要紧。
十五分钟后,祁家的家庭医生龚医生就到了祁家别墅。
本来祁家从前的家庭医生是一个老医生,前两年老医生寿终正寝,祁家的家庭医生就变成了眼前的龚医生,专门为祁家处理一些日常能处理的疾病。
“先生烧的严重吗?”
龚医生一见到等到门口的祁婉婉,便关心地问。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严重,反正他额头特别烫。”
龚医生见从祁婉婉口中问不出什么来,便没在开口,直接跟在祁婉婉身后到了祁旻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