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三哥啊,我这不是刚睡醒头有点晕,还没反应过来吗。”
洛南音笑嘻嘻地盯着洛南瑾看,可谓是垂涎三尺。
洛南瑾见她这副模样,眸底浮现几许柔色,却也紧声问道:“南音,你这头是怎么伤的?”
一说到这伤,洛南音立马想到了殷羡那个变态,拍案而起怒骂道:“我这头还不是那死变态害的!”
“死变态?”
“对啊,那殷……”
说了一半,洛南音脑子浮现出殷羡那晦暗深沉的眼神,整个人立马清醒了不少。
这殷羡敢让她活着回来,肯定是另有别的办法对付她。
万一她要是把殷羡韬光养晦的事说出去,自己岂不是死得更早?
洛南瑾看着她像是有所顾忌的样子,轻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南音,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告诉三哥,三哥一定护着你。”
那手覆在她的皮肤上,温如暖玉。她可以清晰的看清他袖口用暗针绣出的祥云纹理。
洛南音缓缓抬头,顺着他修长的脖颈,一路看上去,最后对上他那明亮如洗的眼睛。
半晌,洛南音眼中满含热泪,一边憋屈道:“没事,这伤是我自己一不小心摔的……”一边在心里把殷羡那个变态的祖宗八辈问候了一遍。
洛南瑾温温地笑了笑,无奈道:“你啊……”
这时连翘端了碗药进来,接话揶揄道:“三殿下,您又不是不了解公主,她睡觉可不老实了,上次差点打翻了纱灯把寝殿烧了。”
洛南音从床上坐起,佯装生气地指着连翘道:“好你个连翘,竟然学会揶揄我了。”
连翘笑意不减,端着药碗道:“公主,是你说的,女人要像玫瑰一样带着刺才够味。”
洛南音伸出食指摆了摆,摇头晃脑道:“这句话还有下半句,不一定带刺的女人都是玫瑰,这事得看脸,不好看的,那叫狼牙棒!”
说完,洛南瑾蓦地笑出了声,眼底仿若有细碎流光。他道:“南音,你就是个孩子心性,都这么大了还胡闹。”
洛南音吐了吐舌头,耍赖道:“再怎么胡闹不还是有三哥你护着我吗,我怕什么。”
“对了三哥,今日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洛南瑾接过连翘手中的药,搅动着调羹,动作优雅地舀了药送到她嘴边,道:“今日本想带你去马场骑马,不过看你这伤,今日是不能去了。”
洛南音觉得头还有些晕,确实不太舒服,便绕过洛南瑾喂过来的调羹,直接拿着药碗,面不改色一口喝下。
中药的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
洛南瑾扬了扬眉:“南音不嫌药苦了?”
难道原主是个怕喝药的人?
洛南音愣了愣,随即打岔笑道:“怎地不怕苦,这不是有三哥在跟前,我难免心猿意马,便暂时忘了这药的苦。”
洛南瑾听后笑了笑,倒是没再说什么。
看那药碗都见了底,他拂了拂衣角站起身,神色温和:“那南音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洛南音冲他点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