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柒，我……我看到你今天准备进厨房了。”
“……”
“我知道你一切都准备好了，现在一切的条件都很好，很适合，洛南音手臂上的伤也快要好了……”
洛南音手臂上的伤如果好了，殷羡就会准备启程，到时候就再也找不到想这样好的机会下手了。
那时候对沈琬卿而言将是无尽的折磨。
卫柒是彻底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扭着头看她，眼眸在积雪的映照下显得愈发沉黑，他突然伸出手去，手指触上她的脸颊，而后整个掌心贴过去。
凉凉的。湿湿的。
还带着泪水的残痕。
这一刻卫柒抛掉了一切的规矩束缚，真正触摸上了沈琬卿的侧脸。
她都开口了，他还能拒绝她吗？
只不过这一次他帮助沈琬卿之后，想必会直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吧。
那么这就当成最后的愿望，替她擦一次眼泪。
“这种话不适合你亲自说出口。”
卫柒将手掌挪开，在她头顶摩挲下，“我会帮你处理好。”
沈琬卿咬着唇，没动。
卫柒到底是叹了口气，“信我一次。”
这也是最后一次。
……
另一边洛南音和殷羡已经准备回村庄了，他们走在满是积雪的路上，步伐比来时轻快了许多。
毕竟来的时候殷羡还是个木块，结果等到了石桥，才发现殷羡原来是强取豪夺这一系列的！
洛南音心情很好，走路的步伐都很轻快，她笑道：“你说我们今天都出来逛了一圈了，那卫柒什么时候下手啊，他再不下手，我就准备启程了，反正胳膊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殷羡淡淡笑道：“你好像对卫柒迟迟不行动作这件事很失望？”
“有吗？”洛南音眉梢一扬，笑道：“我当然希望卫柒最好不要真的犯傻，不过通过他现在的犹豫，也可以看出来，他还有救，也不至于真的就被迷了心智。”
殷羡道：“不管他是失去了全部的理智，还是只失去了部分的理智，这对于我来说都没有差别，只要背叛，不管似背叛了一步，还是百步，都要得到惩罚。”
洛南音抿抿唇，叹道：“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的规矩，我尊重你的抉择，不过我好奇卫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是从小一直跟在你身边的吗？”
殷羡看着洛南音，想了想最后道：“卫柒他是孤儿。”
“孤儿？”洛南音默了默，“那还挺惨的，不过能当暗卫的，好像大部分都是孤儿，因为只有孤儿才能心无旁骛的替主子做事，还没有牵挂。”
洛南音感慨着，殷羡却停住了脚步。
洛南音抬头看他，“怎么了？”
殷羡的神情似乎有些清冷，像是想到了什么并不令人愉悦的事情。
“卫柒他并不是天生的孤儿，他的双亲是被人为杀害，他也是专门为我培养出来的暗卫。”
洛南音：“……”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暗卫当然是从越小的时候培养越好，越小越是操控度高，以后也会越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