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洛南音瞠着眼。
特么的,这厮又拐弯抹角嘲笑她胸小?
洛南音忿忿道:“殷羡,有没有人说过,你这名字起得可是相当的好!”
殷羡挑了挑眉没说话。
洛南音接着道:“殷羡,阴险。你看看你这名字跟你这个人可真是般配得紧!”
殷羡挑了挑眉梢,淡定道:“多谢夸赞,承让承让。”
洛南音:“……”不要脸。
想到什么,她又道:“对了,虽说我能帮你打掩护,但是让我叛国这种事,我还是做不出来的,别说美男计了,你就是三十六计全使一遍都没用!”
殷羡道:“不用这么紧张,平常心对待就好,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麻烦你。”
洛南音放心了,吁了口气道:“在我找到谁想杀我之前,你保护我的安全,我帮你打掩护,就这样决定了!”
月光皎洁,四野寂静。
经过这件事,洛南音觉得她和殷羡的关系好像又更近了一步。
虽然表面依旧是非敌非友的关系,但现在她敢随意调侃殷羡了,也没之前那么惧怕他了,反而有种难言的默契。
他们不过在林子里休息了一会,不远处便传来马车行驶的声音。
是连翘和车夫驱车赶来寻他们。
“殿下,您没事吧。”
连翘见洛南音满手的血,裙摆也被撕碎一截,心里一紧。
“我没事,倒是殷世子受伤了,等会回去时马车驾稳些。”
“是。”连翘应下。
车夫上前搀扶着殷羡进了马车。
连翘在马车外细心地拿了帕子蘸了些水,将洛南音掌心的血渍擦了干净。
洛南音看着眼前连翘认真细致的模样,一颗心不由得软了软。
她道:“连翘,刚刚的打斗,你可有受伤?”
连翘还是那道不变的声线,声音里没有透露出半分委屈。回道:“奴婢没有受伤。”
手上的血迹被悉数擦净,连翘收起帕子,道:“殿下,外面风冷,快上马车吧。”
洛南音看着她,眸光微动。
连翘一直以来都是极其规矩的,一举一动从不逾越半分。
她时常在笑,但洛南音知道,连翘她从未真的对别人打开过心防。
没有再多说什么,洛南音也上了马车。
经过这一场厮杀,每个人都精疲力尽,一路上倒是没有再说话。
车轱辘咕噜噜地往前驶。
驶入城区,回到了宫外那条热闹的街,堕落街。
等进了这街,洛南音似乎才记起今天是乞巧节。
即使已经很晚了,街上还是人来人往,马车外多得是成双成对的才子佳人,一起漫步在街边巷道,对着苍穹的月亮抒发情思。
洛南音头靠在车厢边,从珠帘晃动之中的间隙看到马车外的景象。
忽地,她道:“今天是乞巧节,可惜都没能上街好好逛逛,听说上京宝月楼的糖葫芦又大又甜,不过价格似乎也很贵。”
殷羡端坐在软塌上没有说话。
洛南音又道:“你吃过这宝月楼的糖葫芦么?”
半晌殷羡才道:“不曾。”
“哦。”她也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