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脸色僵了僵，扯出个笑，勉强道：
“殿下可能想多了吧，您也知道衡子他平日里沉默寡言，很少和别人亲近，之所以和奴婢走得近，不过是因为奴婢和殿下一起救过他。”
连翘低垂着头，脸上的情绪很是复杂。
洛南音看在眼里，神色也渐渐凝重。
她原本以为连翘是喜欢衡子的。
之前连翘那么维护衡子，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现在连翘知道衡子生辰专门下厨做了一碗长寿面给她吃，不但高兴不起来，还一副忧思重重的模样。
难道是因为衡子是个太监，所以连翘心中介意？
可连翘又不是今天才知道衡子是太监的。
洛南音想了想，握住连翘的手，轻声问道：
“连翘，你是不是讨厌衡子？”
连翘瞬间回握住洛南音的手，力气大的她自己都没有感觉。
“奴婢没有讨厌衡子，奴婢怎么会讨厌衡子呢，衡子他这个人虽说沉默寡言了些，但还是很细心的。”
她很是激动，一向做事稳妥的连翘竟然也会有这么情绪失控的时候。
洛南音眉梢微动，继续试探道：“那你喜欢衡子吗？”
连翘之前还激动的状态，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下去，瞬间平息，她垂着头，半晌才道：
“奴婢、奴婢不知道。”
洛南音道：“不知道那就是有点感觉，但是还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喽？”
连翘抬起头看着洛南音，她神色复杂，眼底万千情绪交错，让人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看连翘这模样，洛南音觉得她刚刚说的好像也不对。
连翘这神情明明是对衡子有意的。
洛南音蹙起眉，左思右想，才小心翼翼道：“连翘，你是不是因为衡子是个太监，所以才……”
“不是！”
连翘辩驳道：“殿下，奴婢从来没觉得太监有什么，太监本就是被宫内的各种规矩迫害成这个样子的，他们也是受害者，所以奴婢从来不会觉得太监就低人一等。”
“那你是为什么啊，连翘，我看你对衡子的感情也不一般，但是今日衡子的这番举动明显是把你放在心上了，你却没有那么高兴，为什么呢？”
洛南音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连翘一只手被洛南音握着，另一只手紧紧攥住自己的袖摆，低低垂着头，半天都不肯说话。
“罢了罢了。”
洛南音捏了捏连翘的发髻，柔声道：
“这是你自己的私事，我好像管的有些太多了，就不再问你什么了，我相信你自己心中有分寸。”
连翘抬起头把洛南音望着，一双眸子水蒙蒙的。
洛南音看了心软，又温声道：
“连翘，你放心，你是我身边的人，以后你出嫁了，我就是你的娘家人，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定会给你撑腰的，所以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不用顾忌太多。”
连翘嘴巴张了又张，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出来，但是最后却只道了句：“殿下，谢谢您。”
洛南音捏了捏连翘头上的发髻，也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