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小姐,给你饭铲子,拿这个抽他,别打得手疼!”一个六、七岁大的小男孩把自己的饭铲子交到她手里。
“呵呵,谢谢你,墩子。”是蔡大娘的小儿子蔡长福,因为长得不高又有些胖,大伙儿都叫他墩子。这时候看热闹的乡邻来了一大群,蔡大娘也出来了。
“你,竟敢打我!大人给小的做主!”陈二干嚎起来,准备耍泼皮。
“大人,恶仆如此冒犯我们母女,芷晴实在是气愤不过才出手打他,失礼了,请大人勿怪!”
“司徒小姐教训自家的奴才,也不为过。”尉迟靖淮准备看热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陈二果然不是个好人。
“陈二,”芷晴看着自己刚打过人的右手,清冷地说道:“你说我要是先把你给宰了,你背后那个什么夫人的能不能替你还魂呀?”
声音不大,陈二听起来却冰凉入骨,顾不得地上冰凉寒冷,跪下给芷晴磕头:“小姐饶命,小姐饶了我吧,是我们贪心了。”他知道现在这时候芷晴杀了他,最多司徒府斥责于她,并不会对她有什么实质性伤害,而自己的命只有一条,没了就活不过来了。
“哼!我母亲才是司徒的正房夫人,哪里有什么程夫人,她不过一个妾室罢了,你敢跟我上司徒府去对质吗?看到时候我不打杀你,你一家子会不会被某些人给灭口!”芷晴继续威胁道。
“里正大人,您看这怎么处置?”司徒芷晴客气地询问,与其却不容置疑。
“恶奴欺主,本官判陈二一家把这几年剩下的供养费归还司徒夫人,立即搬出主家的院子!”尉迟靖淮说道。
“天哪,这可没活路了,天寒地冻的这是要逼死我们啊!”陈婆子嚎叫起来,在地上撒泼打滚。
“哼!你们这样对待我们母女,可曾给我们留了活路?”芷晴并不同情他们。自己还需要准备准备,这司徒府该想办法回去,到时候谁欠下的债,我都会一一讨回来!
“司徒小姐,这陈二是司徒家奴才,怎么惩罚还是小姐自己处理吧。”里正也听出来了,这是司徒家内宅暗斗,自己还是不掺和的好。
“里正大人稍等。”芷晴忙让蔡大娘请了里正进去烧茶取暖,拜托几个官役压着陈二去取了四十两银子。拿出十两给一位官役:“官役大叔,大冷天的辛苦您了!这点银子您几位喝点热茶吧!”
“多谢司徒小姐!”几个官役心想:今天来着了,这大家主来的小姐就是大方。
此时丑陋的男子正在看热闹的人群之外,微微笑了一下:“这个里正倒是个伶俐人。”
“爷,您相中他了?属下已经查过,他叫尉迟靖淮,落魄士族子弟,倒是个有才学和抱负的人,为官也算恭谨尽职……”
“拿我的玉佩,传几句话给他。”男子在闪电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闪电立即拿着他的玉佩进入蔡家。
“尉迟大人,在下替主子向你传几句话。”此时的闪电一派高冷范儿,把手中的玉佩递给他观看。
尉迟靖淮拿过玉佩端详,心中立时狂跳起来。玉佩乃是极其难得的晶莹剔透的翡翠,正面是威武的盘龙雕刻,下角有蝇头大小的“端木”二字,玉佩背面平整润滑,雕着龙飞凤舞地一个古篆体“毅”字,这是当今皇帝第三子毅王端木锦毅的玉佩!
这位毅王,是静淳皇后的独子,自小聪慧,文武双全,小小年纪便显露出非凡的才华。可惜在他十岁时,居住的紫瑞宫失火,被毁了容貌,从此变得沉默寡言,性格乖张,但这并不影响他在父母心中的地位,皇帝反而因他受伤而多加照拂。据说毅王在十二岁就被封王,之后不知道去了哪里云游,不久前才回到云瑞,找他茬儿的人都没得了什么好儿去,不伤就残,有不少还没了性命,因此传出来鬼面王爷的凶恶名声。
尉迟靖淮将玉佩还给闪电,恭敬地说:“毅王爷有什么吩咐?”
“王爷说:天生我材必有用,乘风破浪云起时。还说,今日之事,你办的不错。”闪电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下官谨记!”
“告辞了!”
当尉迟靖淮抬头看的时候,闪电已经没了踪影,而毅王爷又在哪里,他更是不知道了。
“这分明是要重用自己的意思,难道毅王爷近来一直在这里私访?那这最后一句什么意思?是看上司徒家这小丫头了?这司徒小姐除了眼睛有点神气之外,面黄肌瘦,身量矮小,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啊,不过这位小姐的心智气魄却不是一般闺秀可比,想必也非池中之物!”
尉迟靖淮在这里胡思乱想呢,那边几个官役已经压着陈二一家四口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