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宫宸听到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让康帛追回了杨黎儿。
没多久医生到来，和上次一样打了镇定针，莫小暖才不被头痛折磨昏睡过去。
房间里透着沉重的味道，医生一番检查也没得出什么结论，惧于宫宸身上的冷意，话不敢说的太满，更不敢明说莫小暖病情有恶化的趋势。
但根据莫小暖今天的表现，谁也察觉到她的不正常。
所有人都沉浸在愁绪当中，当然，除了杨黎儿。
虽然不明白莫小暖为什么叫她回来，但回来总归是好的。现在莫小暖又是这个样子，怎么说对她都是百分百有利。
天色渐渐暗下来，已接近黄昏的时候床上的女人才醒来。
睁开一线她就看到宫宸一张疲累转瞬放下心的脸，再用英俊概括这张脸，却不如用懊丧来的贴切。
“醒了？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宫宸在床边坐着黑眸紧盯着莫小暖，一手拉着她的手，掌心微凉，曾有冷汗渗出。
她摇摇头，撑着身子在宫宸的搀扶下坐起来，宫宸在她身后靠了个枕头，让她舒服一些。
“渴不渴，我帮你倒杯水？”
“好。”
莫小暖点点头，宫宸起身倒杯温水递到她唇边，喂她喝下一口。
再坐回到床边，宫宸又牵起她的手，莫小暖想抽开，想了想忍了下来。
“黎儿呢？”
她淡淡的出声，嘴唇被水润了下，粉粉的，增添了一抹生气。
“她在房间。”不想被杨黎儿打扰，宫宸只是道了一句。
“我想见她。”
可莫小暖和他的想法大相径庭，被宫宸这样牵着手，她不自在极了。
“你才刚醒不累么？”
宫宸微微蹙眉，不满，却不想不顺她的心。
“不累。”
她摇摇头，扯唇淡淡一笑。
“那我去叫她。”
他还能说什么，只能起身离开，不久，杨黎儿走进房间，一进门一副关心的模样，“小暖，有没有好一点，上午把我们都吓坏了，现在头还痛么？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没事了。”
莫小暖笑笑，杨黎儿在床边坐下又道，“那就好，我还以为……”她欲言又止，然后改了话题，“现在饿不饿？要不要让厨房给做点吃的？”
“怎么了，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她想向她传递些什么，她满足她。
“没什么……不提了。”
杨黎儿还是半吞半吐。
“到底怎么了？”
“那我说了你不要伤心，”杨黎儿还是为难的样子，莫小暖看着她点点头，她才又道，“医生今天检查说你恢复记忆有些难度。”
“难度？”她装作不懂。
“就是有变疯的可能。”
杨黎儿一语道破，闻言莫小暖表情一下子呆了，好一会儿才又问，“你说什么？”
她其实也挺佩服自己，竟然能忍住杨黎儿的恶毒不给她一巴掌还在这装傻充楞的和她聊天。
杨黎儿被她完全骗住，“其实医生说的也是个大概，你也不要难过，也许还有希望。”
“希望？还能有么？”莫小暖眼睛渐渐蓄上泪水，透着几分绝望，“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